顾:“老夫不走,老夫保护殿下!”
常逾:“虎符的下落关乎于边境的安危,这是大齐的国祚,赤鳞军的使命是从不是保护一个人,而是大齐的苍生百姓,我知田伯你担心我的生死,你只要顺路去通知一下舅父,他必定会派人帮衬我,这些杀手,坚持几个时辰我还是应付的来的!”
田绛收了虎符和证词:“那我将虎符交给戚将军就回来!”
常逾摇摇头,推着田绛往外走:“如今裘家的陨落事关戚家的未来,不容有失,若十七那边出了事,虎符又在舅父手中,此事便说不清了!快走,你现在告诉舅父越早,舅父就能越快的派人来帮我!”
秦岭正在沧澜派睡着懒觉,就被岁桉摇醒,秦岭不用睁眼都知道,一定是岁桉,毕竟别人都不敢过来搅扰他的清梦:“二叔,快起来,你的信!”
秦岭眼皮都没抬,若不是知晓是岁桉,估计早就一脚将人踢到了八丈远,毕竟这只小狐狸的起床气,可是骇人惊闻的。
秦岭把头埋在被子里,懒洋洋的答道:“又是谁来下的战书啊!”
岁桉:“不是战书,是山下如意山货坊的叔叔送来的!”
秦岭瞬间腾起,吓得岁桉都往后退了两步,这些日子不少江湖人士向秦岭挑战,都被秦峪拦了,左右也没有死战的战书,秦岭也不在意什么江湖名声,不过岁桉带来的信,并非直接送到沧澜,秦岭拿起那信一看,果真,那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画着一把青色的刀,秦岭迅速的打开信一看,脸上没了半分困意,收拾东西就要走。
秦峪得了岁桉的消息,匆匆而来,要不是动作快,估计这会子秦岭都出了沧澜了:“二哥,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秦岭手忙脚乱的收着东西:“阿逾有遇险,而且出了长安城,要是没有我,我怕他自己应付不来!”
秦峪:“你放心我,却不放心他!”
秦岭看出秦峪的失落,安慰道:“阿峪、这不一样!”
秦峪:“没什么不一样的,兄长放手于我入江湖,是为了我今后的成长,可兄长为何偏爱他,至今不肯放手呢?”
秦岭知道秦峪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阿峪,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
秦峪:“你们之间如何我不管,可是二哥你还能管他多久!?”
此话一出,秦岭呆呆的屹立在原地,先是宇文觉和沈阳,再是无心法师,现在又是塔西或者是扈慈,未来还会有多少还未可知,可秦岭的生命却临近终点。
秦峪虽然这么说,可他也知道,兄长是飞走不可,他拦不住,便口是心非的在他的包袱里塞了些东西:“二哥,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将他弃之于不顾,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为自己想一想!”
秦岭点点头,继续的收拾着东西,来不及多想这些:“我知道了!”
秦峪:“二哥,你还会回来吗!”
秦岭将包袱背在身上,用竹骨轻轻的敲了一下秦峪的额头:“傻阿峪,当然会,这可是我的家啊!”
秦岭说着便马不停蹄的往外走,秦峪却像是个碎嘴子的老头:“我刚刚在你的包袱里塞了些银两,还有舅父给你修好的暗器,二哥,你刚将内力输给了岁桉一半,现在气息不稳,万事小心!”
秦岭揉着岁桉的脑袋,朝着他说了句放心,转过头看看着岁桉,嘱咐着:“岁桉,听你三叔的话啊!我要轻装简行,阿峪,你记得派人将舅父给我做的那个物件送到京城啊!”
秦峪皱眉,对待这种心性的兄长,他也不想将这种相送搞的像是离别一般,不管今后还是否有机会再相见,他们兄弟二人都希望,当未来回忆起今日时,都能微笑面对。
秦峪:“二哥,你这越来越磨叽了啊!”
秦岭顺手拍了一下秦峪的后脑勺:“都学会嘲讽你二哥了是吧!”
秦峪知道他非走不可,便催促着:“快走吧,你再待两天,我这嘴皮子的功夫就胜于二哥了!”
秦岭一边上船一边嘴碎:“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秦岭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小路,这条路人少,但是会更早一些到达长安城,秦岭独自泛舟,用力的朝着岸边相送的秦峪和岁桉挥手:阿峪,不必活成别人喜欢的模样,所谓逢魔遇佛,皆为度化,我希望你肆意妄为不失法度,希望你固守本心不顾流言···
秦峪用力的挥手,好似不是在于兄长说再见,而是在于自己说再见,这条路,是他当年拉着二位兄长回家的路,而如今,又只剩下他一个了,飞鸟凭空,或许那才是兄长更能自由的存在……
岁桉:“虽然二叔是一个人走的,可这一次,有家人想送,他也是开心的!”
秦峪看了看身边的岁桉,不知道他们叔侄二人离开的时候,究竟是个怎样的心情,是被世人厌恶,还是被命运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