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骂他,他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脸皮的薄厚跟眼前是谁有关:“那个,把库房补齐啊,我这人贪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又来了!”
乔林:“这怎么偷东西还带预告的呢!”
秦岭:“门口的鸡和鱼我就顺手牵羊了啊!”
乔林还没骂出口,秦岭的影子都没了,白鹭与其相看,二人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被秦岭洗劫一空的厨房,乔林问道:“晚上吃什么!?”
白鹭也是一脸无奈,手中握着秦岭遗落的菜叶子,这只小狐狸挑食也不分时候:“化缘吧!”
秦岭坐在院子里,看着那颗梨树已经开始结了果子,长舒一口气,终于算是回来了,这种虚妄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也终于得到了释放,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伤口的痛也开始叫嚣。
这是自裘落命陨之后,常逾睡的最沉的时候,便是此日了,秦岭在树上像是选妃似的挑着果子,颜色不均的不要,长的水汁不充沛的也不要,倪孜拿了件外袍来,秦岭听到声响,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倪孜将外袍递给他:“看来,我与二爷是想到一处去了!”
秦岭看着那间外袍,系在了肩上,原来这个家里,除了阿逾,还有人在担心他,看到了绿玲拿了个筐来,也猜到了她也是要给常逾摘梨子,便将刚刚摘的梨子仔细的搁在筐子里:“阿逾这咳疾是在兴城落下的毛病,乔林都去不了根儿,只能仔细养着!”
倪孜坐在石椅上:“以前总觉得,殿下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倒是看到了他的软弱!”
秦岭给倪孜倒了茶之后才坐下:“其实阿逾也是会害怕的,只是他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们误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王妃不必叫我二爷,在这个王府里,你与阿逾才是主子!”
倪孜从没拿自己当主子,刚帮绿玲将散落的梨子捡起来,便被秦岭拦了下来:“您身子重···我来!”
倪孜:“不碍事,我知你与殿下关系斐然,若说谢,本是轮不到我的,可我还是想谢谢你!”
秦岭看着倪孜的肚子越发的圆滚:“看在未来小侄儿的面子上,我就应下了!”
倪孜:“若不是有殿下这层关系,我倒真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弟弟!”
秦岭灵光一现:“可以啊,那我认姐姐可好?”
秦岭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倪孜比他还欣喜:“当真?”
秦岭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我有哥哥,有弟弟,有嫂嫂有弟妹,瑶瑶也能算得上是妹妹,倒是唯独缺个姐姐!”
倪孜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那好,以后咱们不管他,各论各的!”
秦岭:“那姐姐以后也别叫我秦公子什么的了,和阿逾一样,叫我阿恙吧!”
倪孜:“阿恙,名字是不错,不过既然是各论各的,我倒想与他不同,你可有字?”
秦岭有些不好意思:“有是有,可没人叫过,而且秦长宁这个名字容易给你们带来麻烦!”
倪孜拍着秦岭的手,二人俨然一副姐弟的模样:“既然是一家人,便从来不是麻烦,如今你有免死金牌,而且就算没有,我也不准许有人欺负我弟弟长宁!”
秦岭高兴的不行,指着倪孜的肚子:“我叫那他是不是得管我叫舅舅啦?”
还没等倪孜应承,赵婶便端着东西过来:“娘娘,成了!”
赵婶端着烤鸡过来,秦岭闻着味道,魂都被勾走了,倪孜赶紧将烤鸡推向他面前。
赵婶:“娘娘说,你太瘦了又一路辛苦,得好好补补,下午的时候,跟我们在后院建了了小土窑,这鸡啊,也是王妃亲自烤的!”
倪孜:“想着你之前说烧鹅吃够了,便想给你换一个!”
这是秦岭第一次受到姐姐的关心,嘴巴甜的像是涂了蜜:“谢谢姐姐!”
秦岭有些不好意思,扯了一个鸡腿给倪孜,倪孜笑着接了过来。
赵婶:“还有鸡汤,我去端!王妃说你现在怕寒,喝点鸡汤暖一暖!”
倪孜:“赵婶,正好叫他们也来,咱们一起吃!”
赵婶:“那殿下···”
倪孜大手一挥:“不给他留了!咱们吃!谁让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不告诉咱们,让他在梦里馋着吧!”
秦岭:“姐姐也不知道!”
秦岭问完这话就觉的自己没脑子,她若是知道,怕是当时就会拦着自己冒充常逾了,这么一想,心中还真想替倪孜骂一骂常逾。
倪孜:“要不是今儿个你提了一嘴宋指挥使,怕不是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