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时日,情况就会有所不同,是不是他在努力教阿峪一些,母亲便会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上一句话,所以哪怕他在这沧澜派住的再不舒心,他也没想离开过,就为了同家人近一点,可现在,他的心真的动摇了。
秦峻抱着新衣服来到了秦岭的房间,还带了些新料子,颜色也适合路瑶,想着让他们两个挑挑看,可一进屋子,就看到秦岭裹着被子缩在一团,忙着放下衣服,去探秦岭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了?”
秦岭摇摇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心疼这个少年,秦峻脱下靴子,坐在秦岭身边。
秦岭:“阿哥,你说我是不是多余的人啊!?”
听到这句话,秦峻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秦峻:“你觉得母亲对我如何?”
秦岭没想到兄长会问出这句话,相较而言,兄长在沧澜派确实比他更有话语权,可是在母亲心中,他和兄长的地位不相上下,甚至加起来也不如阿峪一个人。
秦峻对这个弟弟的疼爱,和阿峪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是现在自揭伤疤来开导秦岭。
秦峻:“母亲和我们想法不同,她的心里,父亲和沧澜派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人都要为沧澜派让路,就像她要你隐瞒婴毒一事一样,一旦江湖人知道,那么受到威胁的不止是你,还有沧澜派。阿岭,每个人的地位不同,所以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
秦峻不想看到阿岭失望的模样,就像父亲所说,不管他能活多久,眼光都要放长久,所以宁愿自己说了谎话,他也希望给阿岭构建一个美好的世界。
秦峻:“这几日,你吃了几顿面?”
秦岭不明白,兄长为何这样问,可还是如实作答了。
秦岭:“除了早饭,几乎都是面!”
秦峻:“那都是父亲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你出事那天,是七月十五,是你十六岁的生辰,那日你没吃上,父亲便觉得亏欠,所以每日都亲自下厨给你做上一碗,知道师公闭关,你在这待的不舒心,阿峪便努力得了一等,就是为了求母亲一个奖赏,可以带你下山散散心,只是没想到遇上了活阎王,你床下的这双新鞋,也是阿峪攒了许久的月银,买给你做生辰礼的!因为他觉得,他的哥哥轻功费鞋!”
秦峻拿出一个狭长的锦盒:“这是阿哥给你准备的生辰礼!阿岭,很遗憾,阿哥错过了你之前的成长,可之后的每一年,阿哥都会陪你过生辰。阿岭,十六岁生辰快乐!”
秦岭看着秦峻的眼色,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枚玉簪,而且是那种在冠礼上束发的玉簪。
秦峻:“父亲在劝解母亲,取消宴请,可很多门派已经到了山脚,估计是取消不得了!”
秦岭不明所以,现在取消与否与他并不干系,他也并不在意,手里的玉簪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秦峻:“阿岭,这里是你的家,可这里不仅仅有母亲,还有父亲、我和阿峪!等你及冠,阿哥亲自给你用这玉簪给你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