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
秦岭:“我师父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没见你们尊敬,死了也没见你们烧纸祭拜,你们这尊敬说的真是廉价啊!”
“秦岭,你莫逞口舌之快,婴毒入体,活不过及冠,压毒之法,只有渡毒于婴孩,纵这孩子活下去,后患无穷啊!”
秦岭:“说起婴毒,我比你们更有话语权吧,你看我是杀你家娃娃了还是害他家断子绝孙了?”
“你有逍遥子的内力压制自然无碍,可这世上,何来第二个逍遥子?”
秦岭虽然此刻一身布衣,可就像嫂嫂说的,纵使满身泥垢,一身傲骨丢不得。
秦岭:“我啊!”
“你要用内力救这孩子?你就要婴毒发作,终究还是要渡毒于他人,说来说去,你们二人终有一人会祸害江湖!”
秦岭:“事情还没发生,你们就想了这么多?有这个想法,怎不去写话本啊!时至今日,你们依然没有证据,这和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一个个的自诩名门正派,剿灭蝶姨的时候你们不在,瑶敕作乱时,你们观景,可反观你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我们秦家的血,这就是你们重新定义的江湖吗?”
“秦岭,你若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事情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秦岭笑出了声:“束手就擒?水落石出,我被关在慕容山庄地牢里的时候,没有束手就擒吗?结果呢?除了你们凭空添加的揣测,谁又证据?所以你们的水落石出又在哪呢?你们既然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无非是想从中分一杯羹,可你们别忘了,贼船上的容易,下、就不是说说而已了,今日他们母子我护定了,想动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秦岭,今日可没人再能护着你了!”
秦岭:“我的命,我自己挣,不由你们施舍了,可你们的命,挣不挣的来?自己掂量掂量!看来今日你们是不肯放过他了?!我嫂嫂是医谷弟子,自出谷以来悬壶济世从未伤人性命,你们诸多门派都受过我嫂嫂恩泽,今日竟不肯放过他?”
“思欲姑娘自然值得尊重,可她是她,这孩子是这孩子,不可同日而语!”
秦岭:“既如此,还废什么话!既知我活,你们今日便再无生机!”
落叶划出序章,竹骨劈斩而下,凌空划过天际的声音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不给他们刀剑相撞的机会,是秦岭想给嫂嫂最后的安宁,也是给岁桉维护童年的美好,秦岭杀红了眼,踉跄走回来的时候,看着那对夫妇,谁知他们二人竟扑通一声给秦岭跪下了。
“少侠饶命,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秦岭的声音里没有意思温度,甚至还有些彻骨:“除了他们?还有人知道嫂嫂住在这吗?”
“没了,他们过来之后就一直挟持着我们来这里,也没派人去送消息!”
秦岭回头看了看那些尸体,眼神中透漏出一丝冷血和庆幸,还好他们自以为是,没有交增员,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杀出去了。
秦岭:“你们走吧,你也看到了,若我想取你们性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们!”
竹骨上还滴血血迹,秦岭将其插在庭院中,门外饿殍遍野,屋内,岁月静好,以此为界,一念之间···
秦岭有些站不住,颤颤巍巍的被岁桉扶到了椅子上,岁桉端了水盆,用帕子沾了水,帮秦岭擦了擦身上的血迹。
秦岭:“岁桉,你娘呢?”
岁桉指着床上,睡的极其安详的思欲,秦岭顿感不妙,连滚带爬的扑在床边,试探了一下思欲的鼻子……
秦岭瘫坐在一边,看着岁桉,这一刻,他真的只有岁桉了,喃喃的道:“岁桉,给你娘、磕头!”
埋葬好思欲之后,秦岭也在墓前给嫂嫂磕了一个头:“嫂嫂放心,只要我活一日,就会护岁桉一日!”
就这样,秦岭带着岁桉离开了松山小筑,他们一个成了万人唾弃的祸害,一个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可四目相对的时候,却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依靠,这一年,他们一个不过16岁,一个不过也才4岁。
秦岭带着帷帽,尽量不让人认出来,除了赶路,便是利用一切时间练功,因为他知道在不尽快恢复到之前的内力,他就要压制不住自身的婴毒了,岁桉的药对于他来说,也只是能救个急,并不足以压制他体内的婴毒,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必须让自己变的更强大,这样才能保护岁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