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几个人气氛微妙,卸下肩膀上的箩筐:“你们,认识啊!?”
秦岭摆弄着手里的棋子,故意扬起声线:“生死之交!”
常逾低下头,这怕是对生死之交四个字最大的侮辱了吧,还真是讽刺,可秦岭想的是,他们之间的交情,无非是常逾恩将仇报,秦岭历经生死,可不算是生死之交吗?
秦岭将手里的棋子丢在棋篓里,绕过常逾,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凑到乔林身边:“吃什么吃什么?”
乔林:“你吃药就行了,还吃什么饭?”
秦岭一听药这个字,别说头疼了,是浑身不自在。
秦岭脸上挂着苦相:“不是吧乔林,又是药,真的是没活路了!”
乔林:“我不心疼这些药材就不错了,自己捡条命还在这跟我讨价还价?这刚开春,你不是忘了冬日里你是挨过每一夜的?再说了,岁桉一个孩子都没说什么!”
秦岭看着岁桉:“啧啧啧,这苦命的娃呀,生下来就是用药吊命的!”
听到这话,乔林都无奈的笑了:“你还说他命苦,我看苦的是你才对吧!”
秦岭冲着乔林做了个鬼脸,拿起簸箕像平常一样喂着鸡,心里想着,等他的药一停,一定挑一只最肥的炖了。
常逾:“他,伤的很重吗?”
岁桉一个孩子才不怕他呢,他伤了他二叔,难道还指望给他什么好脸色?
岁桉也没好气的答:“重不重你不知道吗?”
岁桉收拾好了棋盘正往屋子里拿,他虽然还小,可他也分的清孰是孰非。常逾无言面对秦岭,甚至也无言面对岁桉,他一句轻轻的道歉,却是无足轻重。
常逾的自责和愧疚在乔林和岁桉的话语之下,再次放大,可是现在并不是解决此事的时机,他身上还有要事,剩下的,等回来再说吧。
常逾冲着乔林道了谢,转身合拳冲着秦岭的背影施礼:“我身上还有要事,之前的事,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秦岭喂着鸡,咯咯咯的鸡叫混着常逾的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
常逾的离开,换回了小院的几日安宁,似乎他从未来过,可在某些人的心里,却好似舒开了曾经未解的结。
秦岭熬过了这半年,内力恢复如初,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每天带着岁桉晨曦而出,日落而至,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