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那恣意风发的模样,常逾不知道秦岭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到底甘不甘心如此,恐怕只有秦岭知道了,可不论真假,就算秦岭骗他,他也愿意陪他演这出戏。
常逾:“顾郦,去买两壶雪花酒来!”
顾郦见这情况不对,巴不得溜之大吉呢。
秦岭:“你不是不善此道吗?”
常逾:“眼前人不同,话自然不一样!”
秦岭嘴角上扬:“合着在金陵城你是骗我的?”
常逾:“我从未骗过你,即使不擅此道,此刻也想陪你饮上一壶!”
秦岭冲着楼下还没走远的顾郦喊道:“买三壶!”
顾郦回头应下了,什么意思哦,他刚出来,他们俩就好了?合着是他耽误他们了?
秦岭再次坐回椅子上:“阿逾,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常逾:“金陵城有所疑,茂州之行便知晓了!”
秦岭吃着桌上的花生米:“早说啊,害的我演了这么久,累得慌!”
常逾:“姓氏、年龄、武功、毒物、岁桉,凭这几样认出你,不难!”
秦岭:“你这锦衣卫的本事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卖酒之处离这不远,顾郦回来的时候,小二也将菜上的差不多了,把酒言欢的日子,还真是久违了呢。
顾郦见气氛缓和,之前一直好奇却没好意思问,这会正好有机会可以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顾郦:“对了,你是怎么赢的那个庄家,我看他那么轻易就认输!”
秦岭嘴上忙活着吃,没工夫回他,只是指了指耳朵。
顾郦:“你这耳力好我知道,那庄家也是自幼练习的,怎会听不出来你使诈?”
秦岭皱着眉,指责道:“说得这么难听呢?他要是不出老千,我才不会出手呢!”
顾郦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他跟你出老千!?”
秦岭:“不然呢,最后一局,我五个六怎么就变成了五个一,不过他出手前我就听到了他的动作,所以用内力稍稍催了一下,只要他不动手脚,他的骰子也不会碎成那个样子!”
顾郦恍然大悟:“合着是他自食其果了!”
秦岭打了个响指,正是此意。
顾郦的筷子刚要落在盘子上,就看到那盘子里的菜已经寥寥无几了,忙着别过秦岭的筷子。
顾郦:“那你给我留点,我还没吃呢!”
常骁下了朝,脚下生风往镇抚司走去,差人将宋驰叫到了身边。
这边常骁朝服刚刚换下,宋驰便步履匆匆而来,知道师父着急叫他过来,一定是有要是相商,便放下手头的事,一刻也没耽误。
常骁将周围的人遣走:“怀律那边如何了?”
宋驰:“昨日去了马孝辉常去的赌坊,估计是找机会要抓他了,不出意外应该就这几日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常骁:“襄王要回来了,裘落和花将军已经出发去接了!”
宋驰:“襄王?这么突然!?”
常骁:“倒也不算突然,只是陛下让咱们镇抚司差人一同前往!”
宋驰不解:“护送之事,什么时候轮到咱们锦衣卫了!”
宋驰能想到的,常骁如何想不到,皇帝这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自己对襄王回归有多重视,否则不会拍直属皇帝管辖的锦衣卫去,如今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有人关注未来的储君,也有人关注自己的前途,可常骁、关注的是大齐的未来!
宋驰忽然明白了常骁的用意:“师父想让怀律去?”
常骁:“之前想让他扳倒户部,是为了让陛下知道怀律的能力,为今后铺路,可现在襄王回来,这朝局就不再是秦王和荣王的争斗,如果怀律在此刻揭发了马家,陛下势必会怀疑,怀律是早就投奔在了荣王麾下,在替荣王做事,那很可能就帮了秦王!”
宋驰:“可现在让怀律放弃,以怀律的性子……”
常骁:“我打算让你跟怀律去,马家的事拖不得,我去办!”
宋驰:“可陛下不会怀疑您吗?”
常骁:“怀疑我,也比怀疑怀律好,至少这个怀疑不会让我丢了命!可怀律不一样!”
宋驰:“我明白了,一会我就去找一趟怀律!”
常骁:“颖妃那边呢?”
宋驰:“珺娘的人已经动手了,几日前就已经奏效,太医院那边也去了不少人,不过开的都是些安神的药,陛下去了一次,可好像被颖妃赶出来了!”
常骁:“颖妃性子刚烈,不会甘心于此,一定会派自己的人去找,告诉罗娘,可以露面了,但凡事小心些,等襄王回来,我会让怀律去越州省亲。”
宋驰:“那珺娘那边……”
常骁:“她不是想知道孟氏遗孤吗?本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告诉她就是了!”
宋驰:“那龙骨香还帮他找吗?”
常骁:“先打探着,至于最后告不告诉他,再议,先解决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