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常逾知道秦岭是为自己好,自己内伤未愈,若用内力强行将软骨散的毒逼出来,很容易爆体而亡,可他等不及,这软骨散的药效要两个时辰才会自然消退,这两个时辰会再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秦岭将他按下包扎好他脚上的伤口点了他的穴道,呵令道:“再动我就点你死穴道了!”
秦岭指着于少先怒不可遏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官官相护,真是枉为百姓父母官!”
于少先倒是一副无辜的道貌岸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现在是他要告官,按照律历,就该如此,我们这是按章办事!总不能他要告谁就告谁吧!”
秦岭:“真是笑话,你们口中的按章办事怕不是强占人家的田产,官道设卡,收缴莫须有的赋税吧!”
秦岭在这陪着常逾击鼓鸣冤,耳中也不免听到了一些百姓的闲言碎语,拼凑出来得出的结论,不会相差太远。
于少先被戳中了痛处,指着秦岭呵责:“你血口喷人!”
秦岭:“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不用你自己辩驳。”
常逾压着秦岭的手:“阿恙,你越这么说,他们越不会放过我们!”
这一声阿恙,就足够了,只要常逾还那他当朋友,秦岭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秦岭盯着于少先,这副模样,和当年的慕容颂一样,面目可憎,秦岭也不禁想起了当年兄长对他说过的话。
秦岭:“阿逾,你不会还单纯的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吧,你这状子递上去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放过你!乖乖坐在这吧!”
秦岭站了出来:“这钉板我替他走!”
于少先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作罢的,哪里想得到,还有往前送命的,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最多是过几日再来闹一闹的,可这过几日的变数,便是阎王爷的活儿了。
于少先:“这可不行,这状子上写的可是他的名字!”
秦岭说着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状子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现在我可以帮他走了吧!”
于少先没想到这也是个轴的,毕竟尝到了苦头,没道理在坚持下去,却没想到按下葫芦起了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直接将他们二人拖进府衙暴打一顿,只能装作正义公道的模样说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秦岭:“没什么关系!”
于少先:“那可不成了,这位和死者是养子,这是官府记录在册的,你不算是亲属,所以不可!这钉板还要他来走!”
秦岭看着那人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常逾见状,拉着秦岭的衣袖:“扶我起来!”
“起来个屁!自己什么样了,还要我给你找个镜子瞧瞧吗!?”秦岭虽然平日里皮了些,不守规矩些,可这副口吐芬芳的模样,属实也给常逾惊着了。
于少先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我还有个法子,要不他背着你走?那便算是他走过了。那如果你也过不来呀,那这状子还劳烦您带回去!”
那府衙一脸的看好戏,在越州,就没有能有过这钉板之刑的人,之所以出了这么个主意,完全是为了报复刚才秦岭的话。
秦岭知道他没安好心,可在看看常逾的样子二话没说将他背了起来,常逾比秦岭高了一点,自然也是沉了一些,这两个人的重量踩在钉板上,是想一想都会望而却步,之前夜探梨花巷,秦岭可是将常逾拖回来的,可此刻却是一点也没有犹豫。
“放我下来!”
秦岭喝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话!”
每走一步,脚下就传来钻心的疼,这要是小时候,他可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可自从长大了,比这还傻的事儿他可干过不少,钉板上让秦岭走出了两条血路,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了。
常逾在他耳边将每一个字咬的极重:“放我下来,秦岭!”
“不想我之前的路白走,你就消停的给我呆着!”
秦岭疼的汗涔涔的,衣服都湿透了,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他尽量让自己不要抖,不要颤,咬着牙秉着一口气一言不发,他怕自己泄了这口气,就坚持不下去了,眼看着还有两步就要走完,官府开始着急了,可大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反悔,大家可都看着呢,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旁的文书灵机一动,将怀里的一个空枣丢了出去,书上的鸟见了食儿自然是蠢蠢欲动,争先恐后的去吃,这枣好巧不巧的就落在秦岭的下一步,秦岭自知已经躲不开,可现在要是摔了,常逾估计整个后背都会被钉板扎出一个棋盘,秦岭索性脚下一个狠劲,直接一个侧跪滚了出去,
最后的那根钉子直接嵌在了秦岭的膝盖骨里,秦岭不想常逾担心,便没犹豫的将钉板拔了出去,疼痛瞬间袭来,疼的秦岭直喘粗气。
秦岭咬着牙看着文书,刚刚的举动,秦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自己的轻功一绝,还真躲不开这些鸟儿了,那时候,肯定是两个人都会躺在这钉板上。
“现在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