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珺娘寻龙骨香则是因为阁主的吩咐,不过这消息打探对珺娘来说是轻车驾熟,可这要从颖妃娘娘手中拿东西,对珺娘来说还并非易事,不过既然常逾送上门来了,珺娘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颖妃爱子,只要能证实常逾的身份,这东西不过是常逾一句话的事儿,那个时候再从常逾手里拿到,可比从颖妃那容易的多。
珺娘:“阋墙笼深,清言美人,只是这东西我得不着,不过以如今您的身份,要这东西可是容易的很。”
常逾眉头微蹙:“你是说···”
“不错!”
这个结果倒是意外的很,本以为这东西会在某个秦王的手中,万万没想到会在后宫嫔妃的手里。没了秦岭在身边,常逾终日是一副阎罗像,别说让人不敢接近了,但凡看上一眼,都不自然的抖三抖。
该知道的常逾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常逾也不强求,只是心中的那份牵挂,一直未寻得一个结果:“不知楼主,可否能帮我寻个人??”
珺娘自然知道他想找的是谁,谦卑道:“您这有些难为人了不是,这药铺酒肆的,您可是把整个大齐翻了个遍,您都没寻到的,我们就更难寻了!”
聪明人之间不必言明,几句戏谑的话就便交代清楚了。秦二爷的武功,珺娘虽没见过,可能甩掉她的人,他还是第一个,所以当秦岭在京城消失之后,珺娘甚至都没有派人去寻过,反正也追不上,何必费那个心。
珺娘半倚在栏杆上,俯视着常逾,就好似俯视地缝里的泥藻,不出几日,唐衍会落足长安城,如今京中局势大变,这热闹倒是凑的紧。
屡变星霜的夜里,轻云蔽空,暗淡的月光也无法照亮这被人心所染的皇城,甬道上滚滚青石,透着的让人不禁躲闪的温度,和诚宁殿里的那个娘娘的性子倒是一样的清冷。
“拜见颖妃娘娘!皇后娘娘明日设宴,请了阖宫上下嫔妃官眷,还特意备了您爱吃的小菜!”
秋泽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多数时间都在服侍皇后娘娘,鲜少做这些传话的活,颖妃见她,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是要客气一些的。
颖妃坐在铜镜前,将那清冷的面容映射的有些扭曲变形,颖妃冷眼含笑,骨子里的傲气是她无愧于心和不参争斗的底气。
“知道了,劳烦姑姑转告皇后娘娘,我一定到!”
秋泽走后,予舒遣散了其他宫人:“陛下都免了您的请安,皇后娘娘这不是明摆着的鸿门宴吗?”
“说是阖宫家宴,却叫了官眷贵妇,没有陛下的授意,皇后会这么做吗?”
“说到底,陛下还是没有信公主!”
颖妃手中的铜梳洗过华发,如瀑般光洁,皇后派了贴身的女官,就是给她一个震慑!所谓的喜好,不过是恩威并施的法子罢了,就算陛下免了她的请安,可此行不去便是真的在打皇后的脸了,所以哪怕是鸿门宴,她也得去。
“他是没信我!予舒,我记得年末的时候,进供了一批天蚕绢丝吧!”
“是啊,因为产量少,皇后娘娘让上司局制了手帕,分给各宫嫔妃了!我记得您一向不喜用的!”
“上次的药还有吗?”
予舒心领神会,拿出一个盒子来,里面几个瓷瓶好看的紧,装的却都是个顶个的毒药。又将颖妃说的那帕子取来。
只见颖妃将其中一个药瓶里的药粉倒在帕子上抹匀,予舒这才明白,这场鸿门宴是奔着三皇子来的!
“娘娘,您这是要以身犯险啊!”
颖妃倒是一副决绝之色,扬汤止沸的法子只能救急,釜底抽薪才是正途。
颖妃将自己常用的帕子和染了毒的帕子一并交给予舒:“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你去刑法司一趟,把人安排好!那些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分好了!另外,叫长安在外面守着,她知道什么时候去找她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