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这疤啊,也没个数!”
秦峪还是不相信,哪里有疤痕长成那个样子的:“真的?”
秦岭装腔作势:“你看看,你又不信,二哥何曾骗过你不是?”
从前的秦岭从未骗过秦峪,也是基于这个信任,这一次,秦峪也相信了,只不过这一次,秦岭真的骗了他···
秦岭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瞒不住,忙着转了话题:“对了,兄长的剑在你那吧!”
秦峪:“在我这里,二哥要用?”
秦岭:“我有竹骨,还用它作甚?我这不是想着岁桉如今也该有自己的佩剑了,这孩子轻功和内力岁桉还不错,可这剑术软了些,兄长的剑正适合他,这些日子,我也看了看你的武学,同当年相比,虽然长进不少,可相比你也是急于求成,这基础于过往,还是止步不前,我整理了些招式,合成了书册放在了岁桉那,只要你加强基础,合上那些招式,威名绝不输于父亲!”
秦峪越听越不对,赶紧站起来:“二哥这话、可是要走?”
秦岭拉着秦峪坐下,仰头看着他怪累的:“万事已定,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秦家沉冤昭雪,你我也不必隐藏,各大门派对沧澜派也是有所改观。而且岁桉的毒已解,我也算不负兄嫂所托,交由你们夫妇,我也是放心的!”
秦峪:“你放心,我和莹禾一定会拿他当亲生的孩子的!可马上就到二哥的生辰了···”
岁桉这秦岭倒不担心,就算他们真的待他不好,以岁桉的机灵也会跑出来找到他的。
秦岭摆摆手:“你的礼物不是送过了吗?”
秦峪:“可···”
秦岭:“好了,康武悦此人正义果然,直爽无邪,他能在慕容颂一枝独秀的时候,勇于举世,也侧证了他的果敢和野心,我推举他,只是他的野心配得上他的能力!且没有邪念!众目睽睽,就算有人举荐于我,也会有人担心咱们秦家成为第二个慕容家,而且我对他们来说,是个永久的威胁,慕容颂虽然死了,可下一个慕容颂却一直都在,所以只有我的隐退,才能维持这用血换来的宁静!”
秦峪还是不想秦岭离开:“那你呆在沧澜派,不出去不就好了?!”
秦岭:“阿峪,我本就性子不羁,不爱束缚,沧澜终究是江湖的一部分,而且,有人等着我呢!”
秦岭说的轻松,可心里明白,常逾一定在京中在等着他回去!
秦岭掏出一枚令牌给他:“这令牌你拿着,我已告知众人,从此隐世,不参武比,不言纷论,过些日子,我会借方不知之口,传出消息,将此令牌交由你手,若乱世出魔,你可凭此令引我出身!”
秦峪盯着那块令牌,好似有千般沉重。
秦岭:“话是这么说,可是阿峪,我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言语所累,英雄之命不求长远,但求无谓无愧!”
秦岭的视线再次落在岁桉身上,要说舍不得,他是最舍不得岁桉的,那个还是奶团子大的孩子,那个成长路上充满他的孩子,如今也必须要放手了,岁桉凑到秦岭身边,任其揉着脑袋,也不知道以后没有岁桉的日子,他二叔还有没有圆圆的脑袋可以揉了···
秦岭:“岁桉,以后你的路虽然没有父亲,可你有二叔和三叔!”
秦峪:“没错,今后的路,三叔陪你闯天地!”
秦岭:“二叔给你保驾护航!”
岁桉:“那二叔一定要长命百岁!”
这一次,秦岭犹豫了,可还是吐出了一个好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似和长命百岁这四个字毫不相干,可他却在这些年里,听说过无数次···
成长的代价太大了,所以,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秦峪:“我去让人备些阿哥爱吃的!”
秦岭:“好!”
莹禾也跟着秦峪出去了,听着秦峪沉重的步子,秦岭不知道今日这些话他听进去了多少,又信了多少,可多留在这里一日,留给秦峪的便只有负担···
岁桉盘着小腿,靠在秦岭身侧,贪恋着这为数不多的相处,水汪汪的大眼睛想是会说话一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只是现在秦岭越发的不敢看了,生怕自己不忍心,会选择留下。
岁桉:“二叔,不告诉三叔真相吗?”
秦岭:“让他知道我命不久矣也是多一人徒增担忧,你要答应二叔,不能告诉任何人噢!”
岁桉不明白,这其中的冲突到底在哪了:“那为何就不能留下呢?”
秦岭鲜有这种语重心长的时候,而这样的温柔几乎尽数都给了岁桉:“你三叔如今已经是沧澜的掌门人,只要我在,那些话所谓的德不配位的狗屁话就不会消失,我并不希望今后有人见他,只会想起他是我弟弟,我要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秦掌门,而不是任何人的后缀!”
岁桉:“为什么?岁桉不明白,你给了三叔令牌,却不告诉他真相!”
秦岭:“有了这个令牌,若有人想行不义之措,自然会忌惮,这令牌不过是为了震慑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只有你三叔相信我活着,其他人才会信!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是多少人用血肉换来的,二叔能护多久是多久了!”
秦岭不知道他说这么多,岁桉能听懂多少,其实也不在乎他听懂与否,不过是秦岭想找个人倾诉,岁桉恰巧是那个能听的人吧!
顾郦打探清楚之后回了鄞成王府,常逾此刻正在看着今日来的消息,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顾郦和文青山依旧是按照以往,不断的搜集着消息,常逾连着看了两日,桌案上的信笺和折子是一点也不见少,以前有他的小狐狸陪着,时间总觉得过的飞快,现在看着另一张桌案空空如也,不知怎的,倒觉得这时间过得也慢的难熬!
顾郦:“倪家小姐确实是去了当铺,当了她手上的镯子,买了一匹蜀缎之后又买了个类似的镯子!”
常逾回想起来:“她那镯子看着虽是旧物,可应是不俗之物!”
顾郦:“我问过了,那镯子是她母亲的嫁妆,当了足足百两银子!”
常逾:“她是重臣之女,就算年岁大些,家中也不该苛刻她的用度,而且既是遗物,本应留好才是啊!”
顾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