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与其身后的重兵尽收眼底,只是秦王一直未动,似乎也是在等什么,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常逾和常骁相互看了一眼,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秦王殿下,此战若起,您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秦王横了身边的人一眼,都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退路了,只是秦王不解,这炸药虽然升空,可这数量根本不及原本的数量,不过也不重要,就凭这些个人想和自己的皇城军相抗,简直是痴心妄想。
恍然间,信号弹腾跃上空,只是这信号是为红色,并非是倪孜所言的黄色,常逾本来还心存幻想,是倪孜发错了信号,可是看见秦王笑的得意,便否决了自己。
秦王:“退路?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待我登基上位,史书改写,谁还敢言说今日政变?你们所有人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皇帝气的连连退步,要不是皇后扶着,早就栽倒了,指着秦王吼道:“逆子、逆子啊!”
秦王:“不知父皇当初使用手段的时候,您可又想过您和先帝也是兄弟?别在挣扎了,如今皇城中手握兵权的人,都被我控制了,你们都是笼中鸟,瓮中鳖,今日,谁也出不去了!”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那个信号弹是何意,宫外的武将已经不能再盼了,常逾看了看身侧,除了宫中的侍卫就只有这些常骁带来的锦衣卫。
秦岭刚翻越城墙便看到了那信号弹,来不及深究了,见驿站还有水,便端起碗来,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也不顾冷热,还没等秦岭再倒上一杯,轰隆一声巨响,霎时间,火光冲天,雷石炸裂,那个方向正是皇宫所在,秦岭挥剑斩断栓马绳飞身上马,疾驰而过,小厮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跑过,还顺着风传来一句话:“去鄞成王府要钱!”
所有人都背对皇宫的方向跑向城郊,只有秦岭,背道而驰,迎光而上···一身青衣在火光冲天映照下的街道冲出了希望的颜色,额带的坠玉在戏风的悦动下宛若游龙···
长安此刻在宫门之外,听着里面的厮杀声,恨不得冲进去,可宫门紧闭,她根本进不去,倪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裙边的泥泞已经足以证明她此行有多为艰难。
倪孜:“进不去吗?”
长安:“你是···”
倪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长安不认识她,可倪孜认识长安,此刻也不顾得什么规矩礼节了,人命关天。
倪孜:“我是谁不重要,秦王劫持了杨少卿的独女,逼着杨少卿成了内应,我受鄞成王殿下的托付,将人救了出来,谁知在路上遇到了秦王的人,信号弹丢失不见了,我见他们控制住了京中所有的武将,便带着杨姑娘的玉佩来报信的!”
秦岭:“东西给我吧!”
倪孜看着秦岭从马上下来,紧紧的握着玉佩,很显然,倪孜不信任他!
长安反应极快,看见秦岭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不说别的,就说秦岭的武功那便是大军难抵,便说了句:“我哥信他!”
倪孜明显戒备心深重,长安看着着急,她清楚的知道秦岭在常逾心中的地位,一把夺过玉佩塞给秦岭。
长安:“你带我进去!”
秦岭:“公主稍安,秦王骑兵叛变,定然是做了全然的准备,你放心,有我,阿逾不会有事,颖妃娘娘也不会有事!”
长安瞬间明白了秦岭的言外之意:“你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秦岭:“宫里的守卫都是有数的!秦王手中有多少人我们还不知···”
倪孜脑子迅速过了一遍这几日的线索,言简意赅的总结道:“秦王有三千人!我来的时候,城中至少还有三百!他们还控制住了京中的武将!”
秦岭:“多谢姑娘,既然阿逾信得过你,你又救出了杨姑娘,那便请姑娘保护好她!”
倪孜:“公子放心,可还需要我做什么?”
秦岭:“不必了,只要保护好杨姑娘,至少大理寺的人还可用!”
倪孜给了秦岭和长安一个安心,谢过之后,便离开了。
长安也并不完全相信倪孜,见倪孜离开,才向秦岭问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秦岭:“刚刚那位姑娘说,秦王派人控制了京中武将,那么秦岭就是要将阿逾他们瓮中捉鳖,不给任何援军的意思!”
长安:“那怎么办?我来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连锦衣卫都跟着兄长倾巢而出了,京中已经没有可用的兵将了!”
秦岭垂眼:“还有一人!我听闻裘老夫人也是武将出身,秦王应该不会想起她!”
长安:“裘家向来不参与政事,就算我是公主,裘老夫人也未必会信我,会出城去请护城军啊!”
秦岭:“你去故渊堂,带上乔林,他救过裘落,加上你的身份,与其讲述情况,裘老夫人顾全大局应该会出面!”
长安答应的痛快,毕竟这里面还关系到她母妃和兄长的性命,长安刚要牵马,秦岭便提醒道:“我来时,城门口都是秦王的人,公主要想出去求援不是易事!”
长安夹了下马肚子:“你放心,我有法子出城!”
秦岭:“公主小心!”
看着长安离开的身影,秦岭调整了一下竹骨的位置,抬眼看了一眼宫墙,退至半步,飞身跳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