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若秦王依旧步步紧逼,我便用马孝辉这个活口来扳倒秦王!”
颖妃听着常逾的话,多少有些担心,是不是多年锦衣卫的生活,将他身上的戾气添的太重了。
颖妃:“可你一直没有动手!”
常逾:“我本不想赶尽杀绝,可秦王步步紧逼,我在南岭救下裘落,是欺君之罪,当时是襄王帮了我,可他也以此要挟,要我交出马孝辉,当时我只想马孝辉本就是用来搬到秦王的,有人出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没想到他的野心更甚!”
颖妃好像明白了,只是没想到常逾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想到,常逾竟然没有求助她分毫,更没想到的是,老二会对裘家动手。
颖妃:“也就是说,裘家和秦王···”
常逾:“兴城和谈,秦王以荣王之名提早将消息四散,致使夏军擒了裘落,南岭一役,亦是秦王所设陷阱,派兵重伤裘落,并嘱托太医院听天命,险些将裘落活活拖死,后引裘落至南岭救花将军,也是想诱至将其斩杀,试图逼裘老将军谋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动摇国之根基!我才下了决心,将马孝辉交出去!”
长安也听明白了:“怪不得我跟裘老夫人说秦王反了时,裘老夫人义愤填膺的,拿着铁杖就冲了出来,可、二皇兄为何对裘家下手啊!”
常逾冷言:“因为裘家的兵权!”
颖妃:“戚家子孙多,就算你们舅父殒身边陲,戚家还有其他好儿郎,而老二取了方家女,便没办法再迎宁川郡主进门,也倚仗不上凤安老王爷手中的兵权,这才将矛头转向了裘家,只要裘落死了,裘老将军伤心欲绝之际,难免在边境犯糊涂,只要犯错,老二就有法子给他扣上叛国的罪名!故而也不会让这兵权旁落。”
长安不解:“可当时南岭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就算五皇兄说了真相,以你的今日的功绩,父皇也不会责备于你!”
常逾:“可若马孝辉的事情被暴露,我便不仅仅是劫狱和窝藏这两项罪责,而且,我动用镇抚司的兵力,本就犯了圣上的大忌,此时贪功,我便会是下一个秦王!”
颖妃:“怪不得常骁昨儿个一大早就来请罪了,这是要和你划清界限,要护你啊!”
常逾:“自秦王下狱,皇城军皆有襄王殿下派遣,来往的人且不说,这么多火药进京,他不会不知···”
长安骇然,不敢相信,就算他们有些争斗,可也不至于要下此狠手。
长安:“所以五哥是故意杀了二哥的?”
颖妃:“你将所有功绩都推给了老五,是想枪打出头鸟?”
常逾冷言:“推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不能贪功,只是襄王殿下既然愿意揽,那我便拱手相送!”
长安:“那当时宁川要嫁你,皇兄怎么不愿!”
常逾垂眼,淡然的说:“且不说我们之间的有没有感情,就算我愿意娶,凤安老王爷也愿意将掌上明珠嫁予我,圣上也不会同意!”
长安也被点醒:“是因为、兵权?”
常逾和颖妃不置可否,戚家和凤安老王爷一样手握重兵,若是两姓联姻,圣上会以为常逾另有居心,怕是到时候颖妃也会跟着一起受牵连。
颖妃认可的点点头,常逾不是一个挑事的人,可有些人都要要他命了,他若再不知保护自己,那她这个做母妃的也不会放过,所以对于老二的结局,颖妃并没有觉得常逾做的哪里过分,毕竟常逾也没想真的要他的命,最后死在襄王手里,也是他自食恶果了。
颖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做的不错!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常逾:“襄王殿下得了恩惠,自然不会留我这个纵观全局的人,所以我向陛下要了巡域监察使的职位,打算过些日子去一趟元庆府,车澈先生那边来了消息,说在那收效甚微,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颖妃看出常逾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很多事情自己心中有数,既然如此,她也决不能拖了常逾的后退。
颖妃:“我明白了,这段日子,我会在圣上面前多夸赞一些老五的!”
常逾依旧惦记着襄王的身世,此事事关皇储,虽然他的身世还未有定论,可若襄王是个安分的也无关紧要,可从秦王的事来看,他不是那安分守己的。
常逾:“那戚将军那边的消息···”
颖妃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成,可她不想给常逾太多的危险,这样的事轻易碰不得。
颖妃:“不管是真是假,站得越高,盯着他的眼睛也会越多的,或许那时候,不必我们出手!”
常逾取出那日摔碎的玉簪:“有件事还想劳烦母妃,这玉簪能不能请宫中的巧匠看看,试试能不能恢复!”
颖妃笑着收下了,这东西看着也不值几个钱,而且那日,颖妃也是看着这东西是从秦岭的头上掉下来的。
长安来了机灵,看着常逾离开,才凑上前去:“母妃,要不修复这活就交给我吧!”
长安在颖妃面前抖机灵,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颖妃刮了一下长安的鼻梁,一脸宠溺:“你是为了多个由头去怀律那吧,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