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急忙的褪了自己的衣衫,仿佛下一刻就要钻进湖底一样,他丢过他一次了,他说过,不会有下一次。
文青山赶紧拦着:“殿下,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呢,要不咱们再等等?!”
常逾可等不得,若不是此刻秦岭在湖中心冒了头出来,常逾就险些将他再砸回湖底了,湖中的秦岭眉眼间挂着水珠,烈日煦阳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映着秦岭的脸,水波在秦岭的脸上交相跳跃,像是鱼鳞一样耀眼,常逾恍惚间,只觉得他的小狐狸成了一条美人鱼,秦岭调皮的朝着他们两个吐了水,这才惊扰了常逾的思绪,果然还是那只调皮捣蛋,只会找打的小狐狸···
两个人急忙将秦岭从水里捞出来,秦岭故意甩了甩水,反正他已经湿透了,不介意,反倒是文青山被溅了一身的水,气的直跳脚:“你怎么跟颖妃娘娘宫里的那只猫似的,从水里出来喜欢甩水呢!”
秦岭一跳一跳的往回走,常逾就拎着他的衣服和鞋在后面跟着,文青山想接过来,却被常逾一个躲闪给忽略了。
文青山跑到秦岭身前,心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秦岭故意卖关子:“算是有些收获吧!我饿了,回去说!”
文青山忽然觉得这秦岭这么久没挨打,一定都是常逾护着的,这也太欠儿了!看着常逾心有成竹的模样,文青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这个家伙能吵吵着饿,那一定不会无功而返,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不过文青山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常逾,那么了解秦岭干嘛啊,他还是应该多了解了解生意场上的事,文青山正沉醉在自我肯定中,忽而看见秦岭和常逾二人已经走远了。
文青山:“等等我!”
窗户未安置好前,秦岭和常逾这几日都被安置在张家中,条件确实和京城想比是天壤之别,可两个人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根本不计较这些,自从车澈先生打出来水,这里人的生活用水比从前强了不少,至少能做些汤了。
几人凑在一起吃饭,张家桌椅有限,就算借也是不够的,所以有些椅子都不能被称之为椅子了,根本就是土块,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叫苦,也或许是白日里付出了太多的劳力,没时间叫迭。
秦岭一边吃一边说道:“这湖底确实有先生说的水渠口,不过被一搜船堵住了,我试过,可在水里根本用不上力,后来我本想用内力震碎的,可内力在水中泛起的波浪将威力化解的没剩多少,而且反作用力还很容易伤到自己!”
车澈先生听闻此事,略显庆幸的说道:“还好你没卸掉,若真的被你打通,压力引起的漩涡,或许会瞬间将你卷走的!”
杨三刃:“这就对上了,之前说船只消失,应该就是被这漩涡卷了进去!”
文青山:“那知道了原因,是不是我们将那船挪走,水渠就能有水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知道的当然也不止文青山一个,只是秦岭用内力都做不到的事,应该并非易事。
车澈先生:“你可看清楚这船的结构和材质了?”
秦岭刚塞了口馍进嘴,腾不出嘴来说,便点头如捣蒜似的确定着。
车澈先生:“那可否画出个大概?!”
秦岭答应的倒是快,引的文青山和常逾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文青山给常逾收拾房间的时候,见过秦岭的大作,起初还以为是岁桉画的,后来才知晓,那是出自秦岭的手笔,不过也不能理解的是,那样的鬼画符,常逾还能视为珍宝的收着。
常逾拦了他的话语:“你形容就可以了,剩下的还是我来画吧!”
几个人吃完后,张河有些为难,他们这哪里有笔墨,这满庄子的人,识字的几乎都在这屋子里了。
车澈先生将他屋中的桌案和笔墨搬了过来,让常逾先凑合着,这桌案还是车澈先生到了这之后自己打的,只是对于常逾来说,过于小了,不过常逾也不在意,能写字就行了,秦岭描述,文青山磨墨,常逾执笔,没一会的功夫,这搜陨于湖底的商船便跃居于纸上了。
常逾甚至根据秦岭的描述,将材质和中间承重的几处也都重点的标注了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秦岭武功卓越,天下一绝,可似乎也只有常逾看得清,他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少年,只是武功上的造诣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掩了下去,而且秦岭似乎也不愿意展露自己其他的才能,他的天赋已经给他添了太多的麻烦,也让他失去了太多,所以他学会掩饰锋芒,学会了装傻充愣,可常逾看得出来,秦岭只是扫了一眼他嫂嫂的书,便过目不忘,记得里面所有的东西,岁桉背了许久也背不下来的诗词,秦岭长口就来,在湖底只是见过一次的商船,也能记得住哪块木头嵌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