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痕几日便好,既能在新春贺典前痊愈,也能让他这几日老实些。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长安也毫不示弱:“知道的话,没准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儿了!”
“我们是大辽的使臣,这位是我们的二皇子!”
他手下的人若不说自己是辽人,长安或许还没什么气,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长安毕竟是自幼便养在颖妃膝下的,所以对沙场之事,极为熟知,这个辽国借西夏之手之前假意和谈,背后却奸诈使绊,联合周国合围,故意挑起争端,那场战役,死了多少将士,长安已经记不清了,可就算死了一个,也是他辽人的主导。
而这个所谓的二皇子拓跋翰思是北辽最不安分的,常逾虽然没说,可长安猜得到,引起那场战乱,他一定是参与过的。
长安将侍女护在在身后,辽人见状纷纷抽刀向前,店家躲在柜子后面,忙着将贵重的一些玉器收起来。
长安也不是碌碌无为的人,这么多年,功夫虽然比不过颖妃和花将军,可多少也是可以自保的,只是没想到,刚要拿出短刀,便被身后那个契丹人拦住了。
“在我们草原,只要有一个男人活着,便不会让女人举起刀!”
长安也不想连累他:“这是长安城,不是你的草原!想逞英雄,换个人吧!”
“刚刚言语冒犯了姑娘,算我还予你的!”
还没等长安说不必,那人便举起了刀,霎时间,店里被砸的稀烂,玉器碎了一地不说,一些木质的托底也碎了一地,以一敌众,或许短时间还能应付的过来,可是时间一久,那个契丹人也逐渐落于下风,甚至被乱刀砍中,长安拾起他的刀,替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没想到,长安城还有这样的女子,这可比那个花将军漂亮多了!”
那人刚要伸手去碰长安,还没来的及长安砍他,便被秦岭随手捡起的木头打伤了。
长安仿佛看到了救兵,不说别的,秦王反叛之时,秦岭的武功他是见过的,别说眼前这个几个人,就是来了一个队伍,也未必是秦岭的对手。
秦岭抱着双臂,嫌弃的看了看地上,连个平稳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着那个契丹人身下涓涓流动的血,看样子是伤到大血管了,掏出一粒止血药给他塞了进去,先保命!
秦岭捡起地上的弯刀,在看刀鞘还挂在地上那人身上:“我救了你一命,借你的刀一用,算是两清了!”
那人看着秦岭,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可能是眼前几人的对手,可刚刚那个木棍,力道十足,倒也不像是个读书人,而且随身带着止血的药物,应该可以为之一抗啊!
秦岭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掌柜,以及蓝瑛怀里死死抱着的锦盒,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长安选给常逾的生辰礼,便将所有护着:“这交给我,青山,带着咱们的人和咱们的东西先走!”
店家扶起那个契丹人,跟着文青山,赶紧溜之大吉。
“那个大块头都落败了,你这身子骨,还想和我这大辽的勇士斗?”
秦岭挑着眉,不屑的看着他,遇不上便罢了,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让他好过,白鹭的仇今日就了了吧!
一阵打斗过后,几个人歪七扭八的倒在店里,秦岭拍了拍手上的土,又转了转脖子,算是活动了筋骨,嫌弃的绕开躺在地上的他们,走了出去。
众人见状,纷纷鼓掌助威,看来外国使臣入京的这些日子,也没少压榨百姓,秦岭不明白,为何弘扬外交的同时要压榨百姓的生活。
秦岭耻笑的道了句:“大辽勇士?就这?”
秦岭看着百姓称赞叫好,有些得意忘形,没看到门槛,给门前看热闹的诸位拜了个早年,秦岭心想,这刚树立起的英雄形象瞬间就破灭了,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当英雄啊,众人赶紧将秦岭扶起来。
“少侠没事吧!”
秦岭头都不敢抬,觉得丢人丢大发了,赶紧溜之大吉,众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再看看秦岭越跑越快的身影。
“他真的没事吗?”
再看看铺子里相互搀扶,踉跄起身的几人,能将这样的人打趴下的,那应该是没什么事。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扒开人群,指着已经跑没影的秦岭,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自己相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