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咱们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也去给袁昭羽通个气儿,以后能帮衬到的,望他帮衬一二!”
秦岭去给乔林送些药材,看见乔林头发凌乱,衣物上都是药渍的痕迹,以前的乔林,就算再忙再乱,也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副样子的乔林,秦岭也是第一次见,屋子里的瓶瓶罐罐,秦岭也不敢碰。
秦岭:“要不要我再给你弄些兔子来?”
乔林忙活的手忙脚乱,估计这屋子里的东西也只有他自己搞得清楚:“不用了,东西放地上就行!”
秦岭应了一声,将东西都放在地上:“这是白鹭让我带给你的换洗衣服还有攀膊!”
乔林头也不抬的研究着手里的东西,秦岭看着一旁的饭动也没有动,早就冷掉了,对于这场无声的战争,几乎是所有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着,常逾困的不行,可为了能早些找到救治的法子,已经多日未眠,恢复正常生活的街道也接连出现了不少的病症,虽说有应对之策,但是总会有些意外令人头疼,照例隔几日,众人都会聚集在常逾这里开会,说一说这几日的情况,常逾擦了把脸,想让自己精神精神,至少他这个支柱不能先倒下。
袁昭羽先起身禀告,这段时日下来,本该荣休的袁县尉老了不止十岁,常逾虽免了他的礼节,可袁昭羽每次来还是会按照规矩行礼,久而久之,常逾也由着他了。
袁昭羽:“殿下,南二的两条街也生疫了,按照之前的吩咐,将已经有症状的医患移到了春恩堂,其他人都暂时搁置在了客栈和驿馆!”
常逾:“没其他的响动了?”
袁昭羽:“暂时没有了!那些吵着要出去的百姓,也安分的接受了安排。”
常逾:“乔林那边如何了?”
袁昭羽:“按照乔大夫的方子,这七日来,除了一名老妇,便在无人死亡了,虽说还没有研制出根治的法子,但至少让病患看到了希望!而且乔大夫还制出了预防之药,也都给各家各户分发下去了!”
常逾:“粮储那边如何了?”
白鹭:“按现在的形势来看,支撑一个月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草药的消耗,要比粮食消耗的快上许多,我们在来的路上也是收着药材来的,周边已经没有可收的药材了!”
常逾:“还能撑多久?”
白鹭:“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半个多月吧!”
确实得想想法子了,需求量这样大的药量,已经不是向周边求援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常逾思索了半刻:“先保证水的用量,兴城属内□□周没有江河,百姓用水,全靠这井水,所以先保证水不要再出问题了!”
秦岭本来仰头躺在椅子上快睡着了,听着常逾说的话,挣扎着起身,也算是到了自己做贡献的时候:“我都看过了,所有的井水都没有问题!”
常逾拿了个枕头给他,现在让他去床上睡,他应该也不愿意,拿个枕头,免得这狐狸脑袋睡掉了。
常逾:“现在正值盛夏,家中能种些菜的也都动一动,草药的事情我来想法子!”
乔林:“成了成了!”
乔林像个疯婆子似的跑进来,狼狈的模样让田绛认了好一阵才认出来。
田绛瞪着眼珠子:“啥成了?”
乔林:“救治的法子,成了!”
田绛:“你说的可真?”
乔林点点头:“现在我在几只兔子身上做过实验,此方可行,只是现在还没有同人体做过实验!”
众人都知晓,这兔子无论做了多少次的试验,最终还是要归于人的,最终能不能用,还要用人来做试验的。
袁昭羽:“我来吧!”
袁昭羽主动提及,让众人惊骇不已。
常逾不忍,身为县尉,袁昭羽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如今愿意为百姓试药,让常逾觉得,百姓不能再失一个为国为民的父母官了。
常逾:“袁大人并未患病,不能因为试药再搭进去一个,田伯,我军中将士可有患疫的?”
田绛和常逾都非常明白,他们带来的人并未患病,可常逾这么说,明显是想以自己为试验品,田绛一时间竟不知该答什么了。
白鹭显然也听出来了常逾的话外之音,主动提及:“既是试药,那么老秦这种药石无用的肯定不行,乔林身为医者,若是他以身试药,便无人可再调试此药方,我是可有可无的···”
乔林瞪了一眼白鹭,嘴上虽然没埋怨,却明显的不悦:“你的位置从不是可有可无,你们都不必争了,这方子我已经给我们整个医士队伍看过了,他们也觉得可行,而且在初期救治的时候,感染了几位医士,他们已经向我提及,愿意以身试药!”
秦岭抱着枕头,突然坐的笔直,只是还没等说话,乔林便说道:“殿下还是操心一下,若是此方可行,这里面的药从何处而来吧!”
常逾:“是药不够吗?”
乔林:“这方子里有一味葛虫壳,此药不常见,也并非是治疗肺喘之物,所以我随身所带的不多,这葛虫生长在辽夏这种草牧之地,而葛虫在此方中为引,不可或缺,我也试过其他代替此药的法子,可效果都不抵此药!”
常逾:“此事我们来解决,先试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