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颖妃娘娘就殒身了,秦岭看向常逾,还好现在他还在昏迷,否则这个消息被他听到,那就是催命的。
秦岭:“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郦:“前儿个夜里,几个月前,我受皇命来溧阳郡督办事务,可四处受阻,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将我调出京城!接到青山的消息,我假意病重逃离,本想着殿下归途离溧阳郡相近,求殿下出个主意的,没想到···”
秦岭再看向常逾,养母身故,已经让他发过一回疯了,这一次,颖妃离世,他是真成了没了娘的孩子了。
秦岭叹了口气,迅速的想出了应对之策:“颖妃娘娘是想用国丧来给咱们争取时间,长安公主那边应该不会有变,现在阿逾遇险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大军不能再生变,否则给阿逾扣上一顶起兵谋反的罪名,我们便是有嘴也说不清,田伯,赤鳞军的人可安排好了?”
田绛:“殿下之前交代过了,已经先行一路,在任何军报中都不会有这些人的名字。”
有赤鳞军做底,秦岭也算是有了底气:“那好,你现在立即带着大军先行回京,不得延误入京的时间!”
田绛:“那你们怎么办?”
秦岭:“这些山匪是冲着阿逾来的,而且有人在江湖下了帖子,要买阿逾的命,我留在这守着他!可以让先进京的人,将殿下遇刺的消息散布出去,待你回到京中,不仅要向圣上如实相告,还要将兵符原样归还,就说这事殿下昏迷之前的话!”
田绛明白,秦岭这是要用民心威胁幕后之人停手,所以他们早日回京一日,这边的危险就会少一分,田绛按照江湖的规矩合掌:“二爷小心!”
乔林起身:“田伯,劳烦你将白鹭也带回去吧,常逾这里离不开人,我也得留下!”
白鹭担心乔林:“我不走,你曾经也是江湖的人,你护着常逾,就算你出身医药谷,这些江湖人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
乔林:“医药谷虽逐我出谷,可自幼教习便是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我是谁,这句话是我乔林的根,不会变!”
顾郦:“我也留下吧,还能帮衬些!”
秦岭:“那溧阳郡那···”
白鹭知道乔林的心思,脑筋一转,想了另一个法子:“我去替顾郦吧,虽说你称病不见客,可自己出京便已经被人盯上了,若居所无人,怕是有平添是非,我对朝堂还算熟悉,虽然在此处我无功利,帮衬不了你们,可是假扮顾郦,或许我还有几分相像!”
秦岭:“也好,田伯,劳烦你将老白送到顾郦在溧阳郡的居所,届时留下几个守卫给老白,都带上面巾,应该也没人敢上前确认了!”
顾郦将官印和文书悉数交由白鹭,乔林也担心白鹭的安危,瓶瓶罐罐的给他装了诸多的药物,当然这里不止有药,还有些蒙汗药什么的。
秦岭和顾郦一起送走了田绛和白鹭,秦岭将袖带绑好,利落的起身,甚至还系上了额带,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顾郦看着秦岭好似对所有事都不意外的模样,甚至还有应对之策,有些疑惑,秦岭看着他狐疑的眼神,解释道:“我在绥城得到了珺娘递的话,说是江湖上已经派了杀手来了,上山的路上我都看过了,这山上的果子都能吃,水也是能喝的,山洞里还有一些我和田伯随身带的干粮,从今天起,我便坐在山脚,给你们当护卫!”
顾郦看着外面无边无际的样子:“你一个人,如何守山?”
秦岭回头看了山上一眼,那里有他可以不顾一切要保护的人:“我在,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守人,我守山!”
顾郦:“殿下或许更需要你···”
秦岭系着袖带:“顾郦,你认为你我二人相比,谁的武功更胜?”
顾郦:“自然是你!”
秦岭:“这便可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去做赌注,那不是我的为人,阿逾也会怪我的,阿逾若醒了,告诉他,我一直在!”
顾郦算是将秦岭的话听了进去,按照秦岭的安排,守人!
秦岭环顾着四周:“这山虽然难上,可若他们想让我们死,也并非没有法子!”
顾郦立即明白了秦岭的话语:“你说他们可能放火烧山?”
秦岭:“若我是杀手,这是最省力的法子!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你们的地窖出来,不仅需要表面看不出来,而且能撑住几人的重量,甚至要备好足够的吃食和水!”
秦岭从怀里拿出两个信号弹交到顾郦手中。
秦岭:“若遇紧急情况,以此为信!我会在半盏茶的功夫赶到!”
顾郦看着怀里被秦岭塞着的两颗信号弹:“你都给我了,那你呢!”
秦岭指着身侧的榕树:“你在山上能看到这颗榕树,我会在树顶系上一个帕子,若帕子没了,就证明有人攻上山了!”
顾郦看着秦岭眼中的决绝,猜到了江湖上派来的人应该不容小觑:“若帕子没了,你也没了对吗?秦岭,你这是没打算活!”
秦岭看着草木摇摆,那是风吹过的模样:“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可我也不能做那个用朋友的命来争夺时间的人!”
顾郦:“可殿下醒了要是知道···”
秦岭怅然:“顾郦,当年我也希望,有人会为我开山门,至少也会有人为我说几句话,所以我知道他们都怎么想,我也知道阿逾他心里难受,既然现在没人帮咱们,咱们就自己挣一条活路,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顾郦:“以现在的情况,要不要我让给京城写求救信···”
秦岭:“顾郦,世人不仅仅喜欢听平民成英雄,也最爱看皇家的陨落,阿逾遇刺是消息瞒不住,京中若是想派人早就派了,这件事怕不是圣上故意装作看不见的!”
顾郦:“那向裘落求援呢?”
秦岭:“现在边境只有裘落一个熟悉战况的将军,边境刚刚平稳,此事调兵,或是会引起两国战乱,我已经自私一次了,便不能让无辜的百姓为我们的又一次自私买单!”
顾郦:“是襄王吗?你没与田伯说,是不是怕他在圣上面前说出此人!”
秦岭:“襄王谋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