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会觉得他是个不中用的,将他换掉,要是那样,他怕是帮不上常逾什么了。可常逾不这么想:“圣上提拔你,就是想要一个听话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圣上的视线,也才能做到师父说的,眼前的才最容易被忽略!”
宋驰肯定了常逾的说法,见常逾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他,茫然的打开锦盒,发现里面只是一颗药丸:“这是···”
常逾:“假死药,淑妃对大齐还有利益,按照皇后和襄王的手段,会对他下手的!”
宋驰:“原来你让我大事小情都去圣上面前,是为了这个!”
常逾没有否认:“原因之一吧!”
宋驰将东西收好:“我明白,巡域司是襄王的人想必圣上已经知晓了,而眼下正需要一直能与之抗衡的队伍,而我手中的锦衣卫就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后宫,将人救出来!”
常逾:“此事危险,师兄知晓我的性子,从不勉强于人,你若不愿,我也会想其他的法子!”
宋驰笑道:“我既来此,你我便不是师兄弟,而是信你为主!”
常逾:“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分主仆,永是兄弟!”
秦岭打了个哈欠,一边抻着懒腰一边艰难的起床,习惯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自己能穿的衣物,常逾的衣柜里啊,常年都会备着几套秦岭能穿的,秦岭也知晓,只是这样熟悉的样子,让宋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秦岭一边穿衣服一边毫无灵魂的凑到他们身边:“聊完了?那我送你出去!”
宋驰:“我自己可以出去!”
秦岭不说话,也不是嘲讽,反正嘴角的笑意不怀好意。
常逾知道秦岭不会做无谓的事:“看来襄王为了盯着我,没少派人在我府外啊!”
秦岭得意的小表情:“频次比之前多了三倍,还有一直盯在你府外的,实在不行,咱们搬到襄王府去住得了!”
宋驰:“襄王这么锲而不舍,我们怎么出去!”
秦岭:“我既然能将你带进来,自然也能带你出去的!”
常逾笑着对宋驰说:“他有这个本事!”
秦岭推开门朝着宋驰说道:“走吧!”
为了给花将军添妆,长安将花将军和荣王妃特意叫到了公主府,几个人算是相互取经了,荣王妃也叫人将之前颖妃托付给她的东西都带了过来,不过半个时辰,这公主府啊便堆积的水泄不通。
荣王妃:“姑母薨逝前叫予舒姑姑将你与倪姑娘的嫁妆都托付于我了,原本想送到你这公主府和之前的鄞成王府的,只是后来觉得不妥,便交到我这了!”
长安最近的衣着逐渐朴素,也没了之前四处游玩的性子,现在倒是看着这些亲友越发的亲切了,看着荣王妃稳重的模样,也不禁想调侃两句:“你现在可是有正妃的气焰了!”
荣王妃从前和长安可是互相看不上,可现在各自经历了一些事之后,也都发现了各自的好。
荣王妃:“按照规矩,你是不是应该唤我一声皇嫂啊!”
长安一把揽过倪孜:“皇嫂我就认这一个,至于你嘛,我就叫你堂姐,爱应不应!”
长安可不是闲得慌才揽了这活,自然是常逾要见荣王妃,让长安想了个法子罢了。
长安瞥见了常逾的身影,便主动说道:“玉姐姐,快说说,你都准备了些什么,我这个脑子记不住,可我嫂嫂之前可学了不少,你们一起教教我!”
玉海棠本还有些疑惑,要说这成亲的礼节繁缛,荣王妃可是最有体会的,可长安偏偏推着她和倪孜往一边走,明显是故意的,玉海棠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便欢快的应下了。
常逾和荣王妃交了礼:“是有什么消息要我转交给父亲?”
常逾有些恍然,都说这个荣王妃嚣张跋扈,可眼前的人,和这四个字完全不沾边。
看着常逾的这个反应,荣王妃也没说什么,只是解释道:“在皇宫里,你我以皇家辈分相论,出了那困笼,你便和长安一样,可唤我一声堂姐,你既然来找我,便应该知道姑母与父亲的不和,都是演出来的,戚家的第一条家规便是守家护国!我知道父皇派人盯着你,你不能主动去见兄长他们,这才从长安身上想法子的!”
常逾总算是明白,颖妃在宫中步步为营了这么多年,演了这么多年,都是有意义的,常逾掏出一封信交给荣王妃,荣王妃并未打开这封信,只是仔细的收好。
常逾并非是不信任荣王妃,只是善意的提醒道:“此事安危戚家的身家性命,这封信里写的也不过是封问安的信,我未署名,亦是用堂姐的口吻提笔!”
荣王妃:“我有法子让人瞧不出来想藏的话语,你精炼些说即可!”
常逾:“狡兔死,走狗烹!”
荣王妃被这六个字惊骇到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并不知晓是何事,可联系之前父亲的消息,想必他们说的是一个事,便收拾好神情:“劳烦殿下告诉长安,我身子不适,先行一步了!”
常逾颔首:“皇嫂、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