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笑话,只好叫停:“好了,现在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还是应该商讨是否应该相嫁长安!”
皇帝望向常逾,不知他在此刻提及此事,究竟是何目的,常逾只是垂头,并不是不敢直视,而是对他的失望,竟然用逃避和和稀泥的方式,来无视此事,此刻的常逾,倒是希望那个幕后黑手能说出襄王的身世,狠狠的打他一个耳光。
“如今西蜀边陲未稳,东瀛又起了战事,若是此刻拒绝辽国,引起辽国的不忿,进攻兴城,那么北境刚刚稳定的局势,怕是又要打破了···”
“是啊,入今我朝遭受两面战事,不能再起战事了,公主虽然热孝在身,可既是为国,孝诚二字亦可退居其守!”
“辽国此举,全因主君病重,欲以联姻冲恙,此举亦是孝举,我朝应以体察!”
这里面有荣王的人,他们自然希望长安远嫁,一面可以稳定北境,一面也可让常逾少些助益,不过这里面也有良臣,于国于礼,长安都不该远嫁。
长安得了消息,直接冲上了朝堂,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长安:“女儿不嫁!”
皇帝大怒,怎么也没想到,长安会在今日进宫,连忙叫人,将长安拖了出去:“朝堂之上,岂容你来玩闹,来人,将公主带下去!”
顾郦刚要上前,便被身边的人拦了下来,朝着他摇了摇头。
看着冲上殿的长安,常逾在那一刻险些打了退堂鼓,可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没有心软!
皇帝怕再说下去,分说众多,便大手一挥,退朝了!
常逾刚出殿门,顾郦便凑过来了,还没等顾郦说上半句话,冯施毅便朝着常逾行了礼:“殿下,圣上让您移步太极殿!”
常逾朝着顾郦递了个眼色:“你先回去!”
顾郦很只好作罢,毕竟不能挡着冯施毅的面说这些话。进了太极殿,还没等常逾行礼,便被皇帝拦下了。
皇帝:“朕知道你不想长安远嫁,可就算现在南屏的丧期过去,此事也是尘埃落定,不可改违的!”
常逾看不惯他这副没本事还硬撑脸面的样子:“皇命不可违,那曾经父皇给长安的圣旨就不是皇命了吗?”
这话无疑是透露了这个圣旨还存在的事实,不过常逾根本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此法若是有用,颖妃便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长安的自由。
皇帝早有说辞:“朕已经叫内阁取消了当初那道旨意的存档,它既不是密函,就算你拿的出当初的圣旨,也是不做数的!”
常逾:“父皇既知儿臣心意,也知道儿臣不会违逆父皇,纵使不悦,也会忍下,那为何还要叫儿臣来?”
皇帝:“你若坐在朕的位置上,也会做出此决议的!”
常逾:“儿臣不做假设,儿臣只知道,父皇若是不愿长安远嫁,儿臣也可提枪,再战一回!”
皇帝指着常逾骂道:“你可以再战,可那些将士呢?百姓呢?经得起再战吗?”
战场他没去过,兴城的疫病他也没见过,现在反过来说教常逾,在常逾眼中,他与那些纸上谈兵的废物并无两样。
常逾:“所以父皇要长安去做这个牺牲!”
皇帝:“她是公主!”
常逾:“可她的身世也不是自己能抉择的!”
这话既是说给皇帝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若是可以,他亦不愿当这个所谓的王爷,皇帝看着常逾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深不见底,将自己的模样都映衬的骇人:“你这是在提点朕?”
常逾用最硬的语气说道:“儿臣不敢!”
皇帝:“朕看你敢的很啊!此事就这么定了,长安和亲,由你亲自护送,若是出了岔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常逾本来还以为自己冲在长安身前,就算不能改变圣意,至少也能让皇帝念及父女情面,对长安尽一尽父亲的责任,可圣上不但没有,还让常逾去相送,虽然这是常逾预料之内的事,可送自己亲妹妹和亲,这就像是咽了个苍蝇,你恶心还不让你说!
倪孜看着常逾来到诚宁殿,也猜出来他要做什么了,只是她的聪慧也告诉她,此事她也不能同长安说明。
倪孜知道常逾在皇帝那里不痛快,便主动提及:“要不要我帮殿下去说!?别伤了你们兄妹情分!”
常逾:“不必了,早晚都得面对!”
倪孜也不再相劝,如此也好,长安彻底死心,此局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几日,我就不回去了,陪陪她!还劳烦殿下去倪家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