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奚言:“……”
路奚言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场面的尴赴,只是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在黑脑中面无表情,然后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这里有个大活“鬼”在这,陶眠也不怎么怕了,面无惧色。
“鬼”闲庭信步地走到“停尸房”某处,“啪”一声光亮应声而来,黑暗了无踪迹。
“嘿咻。”黑衣鬼摘下帽子。
“小姐姐,你胆子真大呀。”黑衣鬼走到洗手池边,卸掉身上那渗人的行头。
“是吗?”陶眠的眼像是贴在了他身上似的,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一般人被我一抓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了,你连声都设出,所以胆子不算小。”鬼理所当然地摸了摸鼻子。
惨白的粉底被卸去,手上也恢复了原本的自然肉色,转过头来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孔。
这人眼睛很大,鼻梁高度适中,唇辩不厚不薄,举手投足间让人无可避免地让人觉得有点儿弱柳扶风。
“因为有损形象”陶眠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
其实这里的鬼屋也有个规矩,只要朝着摄像头大叫,便会有工作人员进来带你出去。
可这对着摄像头大叫这事,真的非常社死和丢脸啊!
陶眠打量着他,看着他感党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甚至小都有可能。“这么美好的周未不去到处撒欢倒来这儿扮鬼吓人,你真无聊。”
少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啊,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又理了理自己身上这身血衣,“不过这场过后也不打算扮了,空着肚于也不好受。”说罢便要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又蓦然回头看着陶眠,“要我捎你一路吗?”语调如春风一般和煦,在这幽冷的地方莫名的不搭,这种人好似本来就不该在这种地方。
应该坐在教室的窗前聚精汇神,认真地学习功课,阳光就应该暖洋洋地轻抚在他身上。
“不需要,你先出吧,我自己可以出去”陶眠坚定真诚道。
“那祝你玩得愉快。”少年歪嘴一笑说完便轻着脚步走了,还不忘十分尽职尽责地把灯关了,给顾客制造完美体验。
陶眠:“……”
这下没有手电筒没有路奚言,说实话就她自己也怪就怪了。
陶眠走到门外看了看悬在上方的指示牌,手电筒方向是指着另一间停尸房。
她咽了咽口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去,这间房比测刚那间还要阴森,一排排盖着白布的屋尸体摆放里面,俨然像一个个士兵。
头顶有的灯光不断闪烁,门旁边的柜子摆放着冰冷的手术器具与装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
陶眠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伸手去抓上面的白布,发现只是冰冷的塑料模型来后不免松了口气。
有了这前车之鉴到后面也变得无所顾忌,又去抓第二张,第三张。
直到第五张时,手将将碰到白布,下面的模型不可察觉地动了动。
陶眠怔了怔,既而看见她刚碰到白布下面不是模型,而是一个七窍流血的鬼。
“啊!”陶眠被吓得转身就往外跑。
却没想她这,一叫,这间房所有会动尸体都坐起来,来伸直了双手像个索命的恶鬼一般朝她吼叫。
这次比刚才被抓手还恐师,陶眠将将跑的门外就看到挺立的身影,将将一看,是路奚言。
陶眠好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往他身后躲。
“叫这么大声,我还以为真有鬼呢。”
陶眠手指着里间,“真的有鬼。”
一时被熟悉的气息罩住,慌乱的小鹿也被按抚得妥妥帖帖,陶眠也没再叫出声,“走,爸带你出去。”
路奚言将她拎小鸡似的,拎着着她左拐右拐的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出口。
柔和的暖光入目,一时适应了黑暗的她的有点不习惯,一直眯着眼任路奚言拽着她走。
路奚言带着她到前台领手机和陶小言以及一堆零食后,便带她离了鬼屋。
陶眠这一来被吓得心肌梗死,出来舒了舒心情便气呼呼地问到,“你刚刚跑去哪了?我吓死了都。”
“去找出口了。”路奚言提起猫包看了看。
“15点36分,还要玩什么,快点。”路奚言适时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