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没什么夜市,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就只剩下几家烧烤店开着了。 “你去喊程亦潇。” “那行。” 夏清披上一件防晒的外套,白天防晒,晚上防风。 最近晚上很凉快,风也不小。 哆哆哆… 敲门声响起,正在偷偷玩游戏的程亦潇抬起头,掀开被子吧嗒吧嗒的起床,寻思着难不成是夏川? 程亦潇窃喜,打开门后眼底顿时黯然了下去。 什么啊,原来是夏清啊。 家里突然多出来另外一个女人,程亦潇已经习惯了,毕竟上次姜禾也是突然出现的,但是没有在家里过夜。 这次夏川更过分,不但把女人领回来,还让她在家里过夜。 虽然收了夏清的礼物,但是程亦潇抱着一码归一码的想法… “带你吃烧烤去,夏叔和梅姨睡觉了。” 夏清偷笑了一声。 程亦潇眼神骤亮,她…她人还怪好嘞。 “我穿鞋子,等等我啊…” 看得出来,程亦潇对烧烤的渴望。 要知道她妈在家里,整天唠叨的就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烧烤吃了对身体不好,总而言之就是不准她出去吃,说家里的最干净卫生,吃着也放心。 程亦潇寻思着,话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偶尔吃顿烧烤也没什么吧,她早就馋这一口了。 几人偷偷出了门,李梅和夏广学哪能发现不了。 今天夏川这事整的,两位长辈根本就没心思睡觉,光想着之后怎么办了。 等夏清几个出去后,李梅声音才逐渐放开了一些:“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这种事情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就怕到时候小禾跟小夏恨我们呐。” 夏广学抽了根烟,默不作声。 “老夏,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能说什么呢?” 夏广学弹了弹烟头,眉宇间满是愁色,困扰不已:“要不,我跟夏川去医院鉴定下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浑话呢,就算夏川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夏川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是你的种是谁的,还不是你没教育好!” 李梅觉得夏川变成这样夏广学脱不了干系,不然能是什么原因呢? 总不能是夏川一开始就这样吧? 以前多好一小子,说话也少,还有点腼腆内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离谱? 这大城市里有这么可怕吗? 能给一腼腆内向的小伙子折腾成这样? 李梅把窗户打开,吹了吹烟气,抱怨了几句:“你要是当初开窍早跟我好了,我把潇潇和夏川一块带着,夏川也跟我亲一些,你说这辈子我闭眼前,还能不能听夏川叫我一声妈?” 夏广学寻思着,我看悬。 除非你把潇潇给他,那小子保准能叫到你烦。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要不再生一个?” 夏广学看向李梅,认真的问道。 李梅愣了下,思索了几秒才理智的提醒道:“咱们都一把年纪了,现在生了跟潇潇和夏川都不是一代人了,咱俩到时候也老了,你说怎么办,而且也没精力带了,再生一个以后谁给夏川带孩子,不如让夏川多生几个吧,我们到时候好帮忙带孙子。” 李梅倒是想给夏广学生一个,但是真的力不从心了。 不是条件不允许,是年龄不允许了,她知道带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少精力。 “你说的也有道理。” 夏广学打消了生孩子的想法,夏川生孩子他和李梅肯定是帮忙带的,就怕那小子东一个西一个,给生一窝回来,根本分不清楚谁是孩子他妈啊。 …… 夏天的烧烤店,生意特别好。 坐在门口的桌子前,搞上一瓶扎啤,放点冰块,撸点羊肉串,羊腰子,生蚝、蚕蛹、鱿鱼串,简直快活似生鲜。 因为是开车来的所以夏川不碰酒,搞了点凉茶。 “小县城就是这点不好啊,吃点烧烤就只能回去了。”程亦潇吃着满嘴流油。 夏川没好气道:“不然,你还想去哪?” “城里总有地方玩吧?” “那可想多了。” 夏清提醒道:“金陵这边的作息就是这样,十点以后绝大多数都休息了,夜猫子去的也只有夜场和酒吧,不像长沙那些地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你怎么知道?” 程亦潇问道。 夏清有些尴尬:“我也是听医院的同事说的,但是金陵作为二线城市也不算小了吧,也是这样的。” “金陵也快准一线了。” 夏川点了点头:“不过生活是这样的,没什么夜生活,像长沙那边的过来会不习惯,我们去长沙也不会习惯的,另外酒吧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能去的吗?” “怎么就不能去?” 程亦潇寻思着,你带我去我就去! “这跟羊给自己扒光洗干净了钻进了狼窝,祈求狼不要吃它有什么区别,酒吧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夏清倒是觉得这个比喻非常的贴切,合理。 酒吧的夜生活就是这样,虽说不能以偏概全,但是给人的刻板印象就是这样的;就像纹身,纹身这东西给人的刻板印象就是‘这人是个混社会的’,在这样的人身上体会不到丝毫的安全感,这也是很多企业不让员工纹身的原因,因为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而不是什么潮流。 程亦潇低头说道:“我才不去呢。” “他只是提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