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盖因这几代的圣人都是随性之人，大内图书也是按着性子摆放的。
而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久而久之，文渊阁里藏书也是乱糟糟的。
这样也能理解为何众女一听到要来文渊阁寻书，都是一阵无奈。
毕竟，文渊阁中还有一条不变的规矩，那就是学子进来寻书，必当亲力亲为，不得假手仆从婢女。
这也是为了保障阁中藏书不会失窃而立下的规矩。
若有违者，轻则申饬，重则退出弘文馆。
成泛踩着楼梯上去，祁贺落后她几步，也跟着上去。
三层背窗处光线不是太好，成泛径直地走向熟悉的书架，而祁贺则转向一席竹帘后的案桌，眉头微蹙，沉思片刻，而后蘸了墨汁在纸上刷刷几下。
成泛来此不为找那劳子的五经，她只是过来瞅瞅上次大略浏览的几本稗史。
没有太多的缘由，只是宫中对一些人的过去讳莫如深，而她也只好从这些书里找找蛛丝马迹。
待她一阵翻找，扒拉出几本可能符合的书籍后，成泛回头，对着祁贺如竹挺秀的背影，微微出神。
像极了当年他俩合作时，她在殿中，看着他的身影。
成泛一笑，如今已是新的开始，这些过往之事，想得再多也无用。
她撩起帘子，立于祁贺身后，纸上已经挥洒了好几行字。成泛定睛一看，好家伙，是一些公主如何郎心如铁，郎君如何低婉委屈云云。
成泛看得一阵好笑，手搭在祁贺肩头，打量着祁贺如画的眉目，“合着你跟我过来，就是写点这酸言酸语？”
“不如，我下次让人给你带一罐渍过的酸梅子和一道葱醋鸡，配凑你那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