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用异能力把蛀牙恢复正常的这件事被魈上仙知道了?!
魈道:“对待登徒子,莫要留情。”
游悠:……
游悠神情微妙:“哥,你觉得我是会心软的人吗?”哪怕知道魈上仙把她当成幼崽看,但这滤镜是不是太厚了点?
她好歹是璃月暗中的刀啊。
不过……
蓝眸微弯,红唇轻勾,纤细的手指将一颗淡蓝的糖果递到少年仙人唇边,支着下巴笑眯眯:“嘻嘻,魈哥哥好关心人家哦!人家超喜欢啦!”
游悠这厮,对熟悉的人,一向喜欢嘴贱撩骚——喜欢与爱永远挂在嘴边,她家师父父深受其害。
现在,看着魈上仙十几年不变的淡漠样子,又是清凌凌的少年模样……游悠就忍不住开始了。
“唔,这次是清心配薄荷味哦,我的新宠——我很感谢魈上仙关心我哦,我超级喜欢魈的哦!”又一次的强调。
是的,哪怕把喜欢与爱时常挂嘴边,但游悠全然发自内心。
是个真心到可怕的家伙呢。
淡蓝的糖微微向前,似乎碰到了他的嘴角,对面的女孩子催促着:“超好吃的啦!不骗你。”
垂眸,侧头,轻启唇,含住淡蓝色的糖果,舌尖似乎划过一丝奇异的酥麻。
“……哥,你好像舔到我的手指了?”
魈默默含着糖,淡淡的清心香气弥漫,那双金眸定定地看她许久……
青光微闪,少年仙人突然消失。
游悠丈二和尚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
……
这边的游悠不明所以,那边的降魔大圣待在树梢上,静默伫立,安静思考。
他看着游悠这孩子长大,清楚她的为人,明白她不是会留手心软的人——夜叉对此并无不适,毕竟在这方面,每个长生种或多或少都不清白,尤其是擅长杀戮的夜叉。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会以为,游悠会对登徒子心软?
或者,换句话说。
听到她被调戏的消息时,是什么让他失去了看清事情的冷静?
那隐隐的怒火针对谁?
他以什么角度、什么身份看待这份情绪?
……
继降魔大圣之后,就是在璃月闲游的帝君了。一听此事,岩王帝君微微皱眉,觉得要整治一下这样的风气了。
山间,清泉流响,石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盏。
品茗时,他提了一句日后有关这类事的安排……
留云借风真君一顿:“帝君是说,游悠这孩子,被当街调戏了?”
帝君:……
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岩王爷,他一看留云的神色便知,游悠那孩子没有和她说明此事。
那孩子可能觉得这并不是件大事,没有向师父父告状的需要。但身为师父,反倒从另一个人那里听见有关徒弟的事,而自己在此之前什么都没听到……
帝君默默饮一口茶,听着留云冷笑:“游悠这孩子!”
于是游悠被叨叨了快半个月。
……
留云借风真君再次絮絮叨叨,游悠的眼睛失去高光,嗯嗯啊啊地应着。
游悠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师父父的,主要是那个外籍商人涉及的事情太多,她一时忙不过来疏忽了。还有就是,她要是实话实说,留云借风真君说不定就去找夜兰算账了……游悠觉得这还真不是不可能。
但是……
游悠这几年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隐约明白了帝君的一些打算,也看到了凝光此类人为此做出的努力……游悠明白,现在的璃月已经在逐渐变化,而仙人们的态度很关键。游悠不希望自己的师父父因为自己而讨厌人类。
所以,游悠就只说:“师父父,我真的只是忘了呜呜呜……”
留云借风真君冷哼一声。
游悠讨好地笑笑:“师父父,我是真的忘了嘛~你看那商人,第二天就被查出来暗地里的生意,和同党一起,被千岩军送进去了……你说我和他这个一辈子出不来的人计较什么啊是不是?”
来璃月拐孩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变成小红团:“师父父~”
白鹤受不了她撒娇,嫌弃地挥走她。
并冷哼一声:“哼,璃月七星倒也不是完全无用。”
游悠明白了,这是满意千岩军把人送进去的速度,她笑笑:嗯,这样就很好。
有时候,真相完全没有师父父开心来的重要。
所以,大富商是否已经死在前夜、调戏美人的究竟是不是他本人、坐牢的人里有没有那位商人……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这事儿还没完。
留云借风真君亲手做了件法衣给游悠。
法衣是件好东西,可以随着人的成长而改变大小,不光永远不会脏,还能让穿着它的人保持清洁。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身上永远绕着一个无尘术,甚至还有一定的防御作用——以及,它在仙力耗尽前,哪怕碎成布条也会恢复。
而仙力是时时可以增补的,可以说,穿了它,你就拥有了一件不会破不会脏冬暖夏凉还能保护你的衣服。
游悠馋法衣好久了。
她知道甘雨姐姐有,帝君有,魈上仙有……几乎都是不染尘埃的仙女仙男。
游悠:有件法衣就不用怕溅血了!
她眼巴巴望着这些法衣好久,但也没有开口要。一件法衣的制作可不简单,不说这是失传已久的古法,单说一件法衣需要的仙力,就足够掏空一位实力较弱的仙人三百年的积蓄……
但没想到!
她家贴心可爱傲娇贤惠漂亮温柔大方……的师父父给她做了件法衣!!!
当那件红黑旗袍从白鹤手里,放到她手里的时候,游悠激动极了。
她扑上前,一把抱住白鹤,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师父父我爱你……”
白鹤嘴上嫌弃,翅膀却也没挥开:“呵,抱什么,不过是给申鹤做了之后剩下一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