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从庞大的信息中抽身,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蔫了。其中以年轻朱雀和黄毛为最,如果说其他人只是不适,那么,他们两个就是半死不活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游悠:“我多了个小爸爸。”哎,咋整啊。
黄毛:“我多了个秘密。”哎,世界上只有他记得大慈树王了。
很快,他们就没时间戚戚了。
游悠是第一个发现紫发少年的异常的人。
他沉默着,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多托雷……哈哈,多托雷!”每个字似乎都在齿间狠狠咬碎,含着恨与血。
这是无法劝解的。
无论是谁,只有那人的鲜血祭奠自己曾经的苦痛,才能解脱。
说什么放下……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事。
游悠上前,拍拍他肩膀:“你应该打不过他,但我们可以群殴。”
指指旅行者:“他可以摇人的。”
哦,说到这个……“旅行者,你要不就在这里抽卡,说不定就抽到小吉祥草王了呢。”
旅行者一思索,觉得有理。
实在不行,旁边不还有位欧皇小姐吗?
游悠念念叨叨:“哎,为什么不能抽曾经的神明呢……”想想看吧,如果在群殴队伍里加入几个曾经的神明,那有几个瘪三能逃走呢?
“那时候,上下左右东西南北都堵住,那混账哪里逃,绕一圈,啊哈,是摩拉克斯,再绕,哇,是大慈树王,之后又是巴巴托斯……”
旅行者一激灵,手指一错,从抽卡按钮滑下,差点插到派蒙的鼻孔,结结巴巴:“什、什么?”什么大慈树王!?
游悠小姐竟然还记得吗?!
派蒙嫌弃地避开旅行者的手指。
游悠不明白他为何反应那样大:“群殴啊,怎么了?”
少年仙人握住爱人的手,声音略有些沉:“悠悠,你的记忆?”
她说出了一个其他人不曾听过的名词,但看旅行者和其他两位朱雀的反应……
魈沉思片刻,道:“悠悠没事。”
散兵看向旅行者:“是我们的记忆出了问题。”
小草神也投来目光。
旅行者:……
他知道他家富婆小姐能力绝佳,但这是他最能体会到的一次——整个世界都改变了记忆,提瓦特遗忘了大慈树王,但朱雀一族竟然还记得曾经的草神。
这种堪比世界的伟力……旅行者轻轻吸一口气,沉默许久。
他神情严肃,道:“我不能说。”
天知道他说出真相后,世界会不会出问题。
“你们最好也不要再探究。”
旅行者真诚地给出告诫,事关提瓦特,事关世界树,他实在不敢赌——朱雀一族是特殊的,但其他人呢?
几人点点头,也都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唯有一人神色不明:历史,似乎是可以改写的?
他从旅行者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紫发少年渐渐慢下步伐,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的人远去。
突然,他叫了一声:“游悠。”
游悠扭过头:“昂?”
散兵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从小就容易被人盯上啊。”
游悠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笑嘻嘻地回答:“嗯呐,运气是有点不好,但福祸相依嘛,我的运气其实不算差。”
就像一开始,她逃出笼子时,大雪纷飞,冷到几乎要冻死在山中——然后她遇见了魈,少年仙人为她寻来纯白的清心。
“坏运气总是要在我的好运前退让的。”游悠平铺直叙。
散兵似乎勾了勾唇角:那就好。
飞速转身,朝世界树一跃而下!
“卧槽,这瓜娃子——!”他听见小朱雀震惊的声音……
……
周围似乎有些恍惚,朦朦胧胧的一片,许久之后才转为清晰。
他们不知道散兵要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
他们离开世界树,期间游悠同旅行者交换了一下眼色,又细细观察他人的神色。
最终,他们无奈发现:
除了朱雀们和旅行者,其他人都失去了有关散兵的记忆——世界,遗忘了他,就像遗忘了大慈树王。
游悠心累,她无力地趴在爱人的肩上。魈不知道她为何低落,但他选择安慰自己的恋人,手腕一转,一朵清心盛开在她耳畔,摊开手心,上面是一颗圆鼓鼓的糖。
大美人蹭蹭他的侧脸,低头含住糖,声音含糊:“唔,是我喜欢的薄荷苹果口味。”
旅行者/派蒙:居然又出新口味了吗?
游悠含着糖,左侧腮帮鼓鼓的,不想走路,干脆搂着男朋友的颈,整个人挂在他后背。
少年仙人无奈地托住她的腿窝,照常向前走。
游悠晃着脚尖,一边晃,一边低落。
她不是不能理解那位小长辈的做法啦……
但是,比起经历良多的两位祖宗,年轻的朱雀也从未有过这种经验——她经过两世,但并没有遗憾。
也正是因为这种年轻,游悠更加感性。
她能理解,就是很可惜。
小长辈消除自身的存在,以求纠正的机会……他还活着吗?他还会是曾经的他吗?
游悠吐出一口气,嘀咕着:“还想让他坐完牢,就请他吃糖呢……”
她有些难过,把自己埋进了男朋友的颈窝。
……
一连几天,游悠都是闷闷不乐的。
不说两位朱雀祖宗,就说是旅行者,他都心疼极了。
他家富婆小姐啊,就算是魈上仙上场哄也就只吃了半碗饭——这几天一定掉秤了!
富婆掉秤的噩耗让旅行者心痛极了。
嗯?
富婆喜欢的新口味糖果是什么来着?
薄荷苹果口味?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