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唉呀,哎呀,我只好养你一辈子了。”李母收了愁思,同女儿玩笑道。
“母亲真要养我一辈子,那我可疲懒了,也不想再走了。”李淑慎笑答。
“养啊养啊,那你别走了,乖乖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
待与母亲说完话,李淑慎走出李母的院子,刚踏出院门,她却又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垂眸。
知女莫若母,李母的怀疑其实也没错。
李淑慎抬脚继续向前走,却有了一种不知身处何处之感。
十几日后。
李淑慎上马,出了城门,便见有几人在城外等候。她一惊,连忙驱马上前。“我来迟了,抱歉。”
为免惊扰百姓,此行人员不多,至少明面上看起来只有十余人。李淑慎这边总共带着两人,一个是姜荩,一个会武的女护卫。
“远没到时辰,怎么会是来迟了?”谢怀归冲她一笑,眼睛掠过她身后的两人继续道,“如此,人都到齐了,我们便可启程了。”
李淑慎点头,往那些人中一看,却又瞧见熟悉的面孔。
戚如云朝她点头,却不多言。
魏洛东笑着解释:“我也正好同去查看些事。”他又指指戚如云道:“此行可是难得,既是与两位大人同行,又是受戚次略护卫,可够我和旁人夸耀了。”
“能见魏公子一面也是难得之事。”
两人一如既往,倒叫李淑慎忆起少年事来。
谢怀归策马先行,李淑慎回神跟上。
西乌之行,路途遥远。却因同行之人,缓解心上倦怠。
他们走走停停,如果只是看看各地风土民情,尝尝各地特色食物,倒是似江湖侠客一般自在。
可每每到一处,谢怀归需到当地官府督查,魏洛东要去瞧自家店铺,戚如云想去看当地守卫兵,李淑慎得须深入村田市井探看。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路线,忙起来竟然一句话都说不上。
接连许多时日皆是如此,直到他们抵达鲤镇。
他们到镇上时天色已暗,车马劳顿,便随意找了家客舍休息。
夜里,大风吹得人心惊。客舍主人叮嘱不要开窗,怕风沙太大,惹了一身尘土。
第二日起来一看,黄沙蒙蒙,行人掩住口鼻。
到了午时,飞沙走石,屋瓦响动,客舍主人一一安抚外地来人,神色如常。
李淑慎于是寻了个时间与客舍主人交谈。
“这风沙在此地可是多见?”
“姑娘不必担心,这样的天气不多,今年还算寻常,不会有什么事的。”客舍主人道。
“听您这般说,天气坏时会出现些什么事?”李淑慎问。
“天气坏啊!那可真是坏啊。这怪风也不知从哪来的,带来这么多沙子,吹得人灰头土脸的。严重的时候,牲畜病死了,种下的田地也毁了个七七八八,人也难出去,不小心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