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你怎么还在这……” 太子在前厅找不到媳妇,便一路问下人,借着下人的“口供”寻到了孟阙的院子,然后在新房最近的拐角处,看到了扒着墙伸长耳朵的孟晴和。 他话没说完,孟晴和便伸出食指抵着唇,“嘘”了一声,然后继续附耳扒墙试图听动静。 太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孟晴和这毫无形象意图听人洞房的行为,笑着笑着,便有些怀念。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他们最开始成婚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也很甜蜜恩爱。 以及更久远的他第一次见她时的画面。不过她应该不知道,他在她认识他之前还要久的时候,就已经默默注意着她了。 “走吧,叫阿弟知道了,你俩又得吵。” 太子是君子,站人洞房附近偷听这事,他还真做不来,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轻声哄着孟晴和,道。 “他这会儿还有功夫留意外边吗?” 孟晴和心情好,当然除开是弟弟孟阙大喜日子她高兴外,也有在喜宴上喝了点酒的缘故在。 “早些回宫,明日不还要招待他们夫妇?对了,麻将我让人按照弟妹的那副做了一模一样的……” “麻将?”孟晴和立时站直了 ,回头眼睛一亮地看着太子,“真的?” 太子再次从妻子眼里看到光亮与热度,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下,他内心欲哭无泪,面上只能温和宠溺地点着头。 “没骗你,就在你寝宫。” “那走吧,这个时辰回去,你也还能打几局再歇息。” “我……”明日要早起上朝的,确定要拉着他一块打几局吗? “太子不愿意的话,那将你身边的小喜子借臣妾一用?他应该学会怎么打了吧?” 但孟晴和这一句出来,又叫太子立时改了主意。 难得她肯让他夜里去她的寝宫了——虽然是为了凑牌友,但这也是不错的转变了。 他是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的,小喜子是吧?他也不可能学会打牌这技能的。 终于将孟晴和劝走了,太子微微松一口气——也算卖给小舅子一个人情了。 此时的太子小舅子,正在犯难。 红幔帐放下,床上的年轻夫妻俩,大眼对小眼。 “你这衣裳,怎,怎就如此难解!” 听着孟阙一本正经地暴躁,俞纯没好气地撇了撇唇角,努力维持了那么一二分的新婚女子该有的娇羞和矜持。 她“犹豫”地伸手,脸别过去,故意憋了会气让脸上有了涨红 之色,然后才将手搭在孟阙的手腕上,轻轻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腰带处。 “你,你先,解这个……” 声音细若蚊蝇,孟阙一开始还没听清,但他看清操作了。 于是,在他新婚夫人的帮助下,孟将军总算是知道怎么解婚服这茬了。 再然后—— “错了。” “咳,我知道,怕你疼才……” “好了别说了……” “你忍着点。” “……” 俞纯最后一张脸都快没有表情了,但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疼。 好吧,这事也不是她有过经验就能习惯的,该挨的疼是真没少挨。 她默默点开直播间面板,没有观众(都被她清走了),也没有她能兑换的免疼痛功能。 哎…… 最后还是孟阙体恤妻子柔弱,不敢尽兴,这荒诞好笑的新婚夜才消停了的。 孟阙手撑着额头,看着眼尾还带着红,鼻尖也红红的,睡得很熟的妻子,一双眼不禁溢出了笑意。 真好,他想。 虽然从前未设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但她这么躺在他身侧,他居然一点都不会觉得违和。 反倒是庆幸,母亲在世时慧眼如炬,为他选了这样一个叫他越看越满意的妻子。 嗯,她体弱,力气小,但挠人时倒是 不带含糊的,哭起来的声音也煞是好听。既然这样,以后他多让让她好了。 这不是哄,也不是纵容,只不过他是男子汉,胸襟宽广罢了。 带着这种自我解释清楚的念头,孟阙伸手将俞纯的被子掖好,然后才躺下,侧对着她,闭上眼准备入睡。 本以为这一夜不会睡得很熟,毕竟孟阙习惯了一个人,再加上行军路上警戒心强,旁边多个人,但凡她动弹下,估计都会惊醒。结果没想到睡到鸡鸣声响了,孟阙才睁开眼。 他下意识看向身侧,对上一张酣然秀气的脸时,还有些恍惚没反应过来。眨了几下眼睛后,他才确定身侧躺着的这个,是他新婚妻子,孟府的将军夫人。 她睡得可真熟,是姑娘家都这么香香软软的,还是他夫人尤其是?她的皮肤真通透,睫毛好长,五官小小的,脸是不是都没有他巴掌大? 抱着好奇的心态,孟阙伸手了,试图将手掌贴上俞纯的脸比一下。 结果俞纯恰好这时候睁开了眼。 问:一睁眼就看到你新婚丈夫一巴掌贴过来,该怎么解释他这行为? “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孟阙没想到俞纯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张了张嘴,再看自己这行 为,一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滋味。 大清早的对着妻子的脸,伸出一巴掌,是有些诡异……吧? “给你赶蚊子!” 脑子还没转明白呢,这嘴巴就已经开口胡诌了个蹩脚的理由。 俞纯唇角扯了扯,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那谢谢将军,你好贴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