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纯一拳挥出,对方伸手接住,大手便将她的拳头死死地包住了。 “是你?” “三王爷?” 原以为是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刺客,俞纯才紧绷的神经,在看清对方是孟哲后,便松了松。 在孟国都城,他还是王爷,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杀她。 孟哲松开俞纯的拳头,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手上包着纱布,此时因为两人都用了力,伤口又开始渗血。他眸光一动,难怪刚刚手上触感不对。 只是,她怎会这个时辰在宫外,还出现在这酒楼中? “刚那些人——是杀你的?” 俞纯往后一退,和孟哲保持了距离,耳朵一动,没有听见箭矢发射的声音了,看来刺客先撤退了。她看着孟哲这冷峻的神色,再指着被她关上的门,忽然这么猜想着。 不然也太奇怪了,母皇是不允许她回去和俞璀抢女帝之位,但在孟国境内,母皇只会保她这个王后,为以后俞璀登基奠定声望和势力,才不会下杀手自损一千。 旁的,她在孟国能有什么敌人? 所以她很自信地认为这些人是杀孟哲的。 孟哲不禁眼角一抽,“不好讲。” 虽说这些人的确是冲他来的,但不代表她这个汝国来的王后就没有被刺杀的必要。 杀了她,孟阙这位 新君可就没法和汝国女帝交代,轻则破坏两国交情,重则引来汝国发难,届时,他帝位定然不保。 只不过看她这自信的模样,孟哲本就话少,又和她不熟,便也没说什么。 “今日,牵连了王后,还望见谅。” 俞纯摆摆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忙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包厢—— 哦,果然,是她走错门了。 母皇给她派的人应该在隔壁包厢,但她这会儿却不能去。 被孟哲撞见了,她可就解释不清了,万一被当做细作……得,那她也别说和不和离的事了,趁早卷包袱跑路算了。 “没事,我也是走错地方,误打误撞……只是,王爷是皇亲国戚,怎会有刺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就行刺于你?” 孟哲本意是说完客套话便走,却不料这王后还挺自来熟的,就这么问出来了。 他念及刚刚牵连她涉险,加上不慎弄伤了她的伤手,便没有吝啬言语地解释了句,“树大招风,再正常不过。” 手握兵权,新君所赐,可不就叫一些人狗急跳墙,想着杀了他,重创新君不说,还能除掉一个有力的对手? “啊,这……那里面的人是?” “为行刺本王,安排的诱饵。” 孟哲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口,见俞纯也跟着,不 禁驻足,回头古怪地盯着俞纯的左手,问,“你的伤,不处理下?” 想着,便从袖中拿出那日,俞纯给他的伤药。 “正好,物归原主。” “……”这“正好”,不要也罢。俞纯苦笑,谁稀罕用上这玩意儿啊。 俞纯手轻轻一抬便接了,但她继续跟着孟哲。 “王爷,这事肯定不是陛下所为。” 可恶,说完,俞纯就咬了咬舌尖,那狗东西气她,她怎么还以德报怨帮他说好话呢!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啊。 【呼啸而过的X:打归打闹归闹,别拿爱情开玩笑。你俩才是一根丘比特箭上的真cp啊!】 【有昵称的C:楼上又嗑到了,短时间内精神都会振奋了。】 孟哲脚步迈出的脚再度一顿,神色微妙地望着素面朝天,精神饱满的俞纯,“你就这般信任他?” 孟阙登基之前,谁都只当他是存在感极低、淡泊名利的才子,一生只追求才华,不会追逐名利。 但等帝位到他手上后,众人才醒悟过来——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一切不过是孟阙麻痹众人,隔岸观火的伎俩罢了。 孟哲不喜欢这种城府太深的人,也就起初那般抗拒为他效力。 此时听这位汝国公主这般为新君打包票,他便有些纳闷了 ,不是说两人是政治联姻,感情极其恶劣的吗? “你不也相信不是他做的吗。”俞纯有些尴尬,不想承认她信任孟阙,便将问题推了回去。 “王后手怎么伤的?这个时辰一人出宫,是见谁?” 孟哲何等聪明,他要么不说,要么就两个问题砸过来,叫俞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这城中也不太平,本王要去追查刺客,王后一人不安全,找几个侍卫护送你回宫。” “原来王爷会说长句子啊。”俞纯扯了扯唇角,“我不回去。王爷请便,我跟你分开走。” 说着,便转身朝人群方向走去。 孟哲蹙眉,想了片刻,还是举步往前走了。 但等他的人回来汇报情况时,他指了两名身手好的,去追上俞纯,让他们暗中保护,将人平安送回宫。 好歹是和他分开走的,要是出了事,到时候他也难辞其咎,虽不知她和新君闹了什么矛盾,但总归她身份特殊,要注意些行踪,万一她有别的打算,也正好及时盯紧了动向。 俞纯的手又裂开了,她没办法,只好先去药铺,找大夫重新包扎一番。 城中有乱,孟哲肯定会加强排查,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她要不还是鸽了那什么人手吧,反正她也用不上。 对啊! 俞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忘了呢,天高母皇远的,女帝再厉害,那古代隔着千里万里路的,互通书信都慢,她就算没和母皇的人接头,又怎么了? 最多书信里骂她一二句,哦,骂就骂吧,又掉不了一块肉。而她只要还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