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还没将你除名呢,你怎么改口了?”厉不应哼了声,“骗了为师这些年,有点东西。怎么,现在大彻大悟,决心重新做人了?” 孟阙面色依旧白着,但他看着俞纯的方向,“只要你们放了她,我任凭处置。” 白晓星脸色难看得紧,尤其是在厉不应还认孟阙为徒弟的话放出来后,他便低声提醒着厉不应,“师弟,他可是魔族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就是他出卖的小师妹的秘密,也是他引起的祸事,你别被他蒙蔽了。” 如果俞纯现在能施展法术,她第一件事就是要用锁仙绳将白晓星的脑子捆住—— 是塞进了多少榆木,才能这么固执啊! 是个魔族就是坏的,遇到坏事魔族身份全自动背锅?除了他,全是眼瞎被忽悠,就他一个大聪明呗? 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白晓星见厉不应不听,便决定亲自动手,他出手快,而孟阙当然是提剑迎战。厉不应怕孟阙不够白晓星杀的,于是也动了,他像是拉架的,替孟阙挡下大的伤害,同时劝白晓星别在他灵宠的灵府中动手。 担心灵宠被他们打死了。 “原来是你干的!” 从俞纯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白晓星的背影,但却听得出此时他的语气格外不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于是接下来的打斗中, 白晓星连带着厉不应都下手了…… 俞纯看得眼花缭乱,恨不能冲过去说:都用不着魔王出马,你们正道就窝里斗完蛋了! 但奈何锁仙绳和定身术双重buff下,她就像个花瓶似的,只能旁边干着急看。 要不,来个正儿八经的魔族的反派将她抓了吧? 这样,或许对面三个为了她大打出手(?)的男人会暂时团结下来一致对敌? 不知道是不是俞纯内心的“愿望”过于强烈了,下一瞬,她就忽然被什么玩意儿卷走了。 “……” 已经分不清这一天天的被当做“吉祥物”带走几波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就转瞬被魔族的气息包裹。 “小师妹!” “纯儿!” 而也如俞纯所料,她一“出事”,三个男人便同时罢手,一窝蜂地冲出来以救她为先。 俞纯:“……”可以,但没必要。 “掌门师兄,我就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了!刚刚要是好声好气地将他们小夫妻请回宗门,何至于横生这枝节?” 厉不应一边追,一边还不忘埋汰一嘴。 白晓星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回怼了一句—— “若是没你中间插一手,将他们二人藏匿起来,又岂会发生这些?” 厉不应咂了咂嘴,心说那还不是你固执己见没有人情味? 孟阙才没心思和他们 拌嘴,他一副随时要深度魔化的状态,直逼那携俞纯逃窜的魔物而去。 眼眸逐渐发红,随时要暴走的模样。 厉不应发现了,立时掐诀丢符砸向他,“静心!” 这才将孟阙体内暴走的魔气压下去。 魔修便是这点不好,愈是依赖于魔族的功法,便愈发魔性难除,也就性情愈发暴戾残忍。 若是孟阙决心向正道,便不能魔化。 孟阙勉力压制了魔性,眼眸也恢复了墨色和平静。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魔物。 合力之下,直接就将魔物打得灰飞烟灭了。 但俞纯却是昏迷地倒在地上的。 孟阙刚上前要抱她起来,就被剑光划破了手背。 下意识将手一缩,他机警地回头,入目的便是一张冷酷无情的脸,眼底闪烁着杀意。 俞纯飘在面板上,眼见着眼前漆黑一片,但仍旧能听到剑相撞的声响,她不禁扶额—— 还打? 合着不长记性是吧! 打着打着好像就出事了,他依稀听见厉不应的闷声吃痛声,随即便是白晓星的“孟阙你竟敢……”。 她急着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下一瞬便转换了“地图”。 乘风宗主殿中,死一般的冷和沉默。 厉不应躺在玉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惨淡模样,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白晓星一脸霜色地坐在一侧,缙云和藏锋在为 厉不应疗伤。 而俞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锁仙绳也松了。 孤月见她醒来,担心的神色稍稍一松,但随即却冷声道—— “孟阙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居然将二师兄打成这样!我一定不能饶了他!师妹,你这次不能再包庇他了。” 看着躺在那性命垂危的厉不应,孤月咬着牙槽,狠狠地握住了佩剑,眼里满是后悔——后悔没能提前接应俞纯,要不然也不会出事了。 “不是孟阙。” 俞纯环顾四周,没发现孟阙的身影,再一琢磨这话,便明白了什么,立时长睫一扇,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虽然她当时没看清情形,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厉不应是帮她和孟阙的,孟阙不会恩将仇报,至少现在的孟阙不会了。 但她有些纳闷,厉不应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她不禁看向当时清醒的当事人之一的白晓星。 “师妹!你这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事到如今你还信他?二师兄身上的伤还残留着魔气,孟阙又逃了不知所踪,你说不是孟阙那个魔族派来的奸细,还能是谁?” 孟阙逃了?不可能!她还在乘风宗,他怎么会撇下她逃? 俞纯内心疑惑,只觉得疑点重重,但面对孤月这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只是镇静地抬眸,“我信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