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您就这么走了?那鬼被灭了吗?”俞纯踩着高跟鞋快步出了赵家,赵先生父子俩跌跌撞撞地追出来,前者一脸的难色,不是他怀疑俞纯的能力,而是这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说完事了?之前请来的哪怕是神棍,也要神神叨叨耽误会功夫啊! 他担心俞纯没搞定,所以他才这般问。 俞纯回头,艳丽出众的面容上是意味深长的笑:“赵先生不放心的话,不如我给你开下阴阳眼,让你亲眼确认下?” 赵先生被她这个笑弄得心口一颤,总觉得毛骨悚然的,但他还是大着胆子,掐着手心点头:“可,可以吗?” 俞纯便只是弯唇浅笑。 这回都不用她做别的,赵先生便自觉地掏出手机:“多少?” 【有昵称的C:这操作熟练得让我羡慕。】 【尊贵的A:鱼崽是会继承企业文化的,甚至一举还发扬光大了。】 【S:嗯,是可造之材。】 俞纯:回去后,我可不帮你们两口子‘骗钱’啊。 她也就敢在虚拟世界里豪横了,回到现实世界,她就是最安分守己的小市民! 【导演M:鱼崽有老奸巨猾那味儿了。】 俞纯:你倒是越来越像个职场新手了,好不会说话:) 爽快地收了钱后,俞纯手捻起一张符,贴在赵先生脑门上,然后手指比划了几下,便有淡绿色的一缕气息萦绕赵先生的双眼前。 旋即她将符纸取走,于是,赵先生便开了一回“天眼”,他看到俞纯身后两道黑影,一道是他昨晚去俞纯店里给他倒茶的小哥,他正飘在半空,用锁链拉着一侧瘦弱垂着头的鬼。 他定睛一看,惊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眨了眨眼,揉了揉,按捺着惊惧盯着那垂着头,长发铺开,格外瘆人的黑影。 “她,她——” “哦,我的法器霸道了点,她弱了点,快魂飞魄散了。”俞纯说完,赵先生便露出喜悦之色,都不掩饰地说了句,“好,好啊。” 魂飞魄散才好! 俞纯将手机往前一递,目光却看向他身后的赵太太,唇角一勾,赵太太便抖了抖,手扶着门不敢往前。 赵先生看着眼前醒目的收款码,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无语,但还是爽快地付了尾款。 是个有眼力见的,但不是个好东西。俞纯眼睫一垂,如是评价着。 “好了,完成了你的委托,该完成您太太的委托了。”俞纯看到尾款到账,便将手机一收,大晚上的,她从包里掏出墨镜一戴,精致小巧的脸被墨镜遮了近一半。 什么委托?赵先生不解地回头,就见赵太太抿着唇,一双凹陷的眼里,满是对他的痛恨。 他刚要斥责,就听到了警笛声。 赵诚一头雾水,紧张地问道:“谁,谁报警了?发,发生什么事了?” 俞纯手机响了,她叫的计程车到了,她等车停在身前,转过身,拉开车门后,扭头对一脸震惊的赵先生红唇翘起,道:“赵先生,等您在牢里快死了,记得托人找我,忘了说了,我除了抓鬼,我还兼职送您去地府。拜,不,是这辈子,永别了~” 她丢下这话,便坐上车,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赵先生脸色惨白,恨不得追上去将俞纯拽下来理论——但他不能了,他被逮捕了。 他抢夺了别人的财物后并残忍将其杀害,怕被发现,还藏尸辟邪的画后。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以及漫长的牢狱生活。 哦,俞纯微微偏过头,手指轻轻抵着太阳穴绕圈:监狱里,也是有鬼的啊,她给他开的这“天眼”,性价比可高了,不是一次性的技能。 希望赵先生命硬点,别太早被吓死,不然她还要负责将他丢回地府,找个合适的楼层继续改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生前是,死后亦如是,再不济生前侥幸,死后也休想逃过惩罚。 孟阙坐在她身边,俞纯将包里的透明小瓶子递过去,他接过,打开,那厉鬼便被吸进瓶中。 俞纯看了蜷缩成一个小黑点的厉鬼,漫不经心地道:“还好你还没杀生,也确是冤死的,别担心,地府很繁华,等你去干净了戾气,就能投胎了。” 小黑点上下晃动了下,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但俞纯将墨镜往下一拨,和颜悦色地道:“不用谢,承诺的冥币记得给我的搭档。” 孟阙:“……”他还以为她是无偿帮这厉鬼伸冤的,还真是……不能高估她了。 一单两挣,人民币和冥币都挣到了,这简直就是经商鬼才。 “为什么是给我?” “你穷呗。”还能为什么,穷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 很好,不值得感动,虽然他也不存在感动这情绪。 厉鬼本是那幅画的主人,生前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这画是她家祖传的古董,却被那位姓赵的觊觎,先是诓骗她的感情,后发现骗不到爱画如命的画家,便抢夺古董画,再将其残忍杀害。姓赵的听画家说过这画有镇邪的作用,他又去找玄门中人打听,得到了这么损阴德的招—— 将尸体肢解后砌在墙里,又将画挂在尸体前,既藏尸又以防画家变成鬼来索命。但画家的怨气太重,经年累月下来便变成鬼气强大的厉鬼,徘徊在赵家,伺机报仇。 她选中了身体孱弱,阴气重的赵太太,附身过一次,但没能杀成功赵先生,反倒是她自己反噬了好一阵,只能藏在镜中休养。 说来也是奇怪,赵太太知道她的存在,也惧怕她,却没有将这事说出来,甚至还不肯搬走那面镜子。于是画家入梦,在梦中才得知赵太太憎恨着她只知道“偷腥”和奴役她的丈夫,而在得知丈夫的龌龊事迹后,她更是睡不好一个觉,便主动嚷嚷着主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