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打发了黑衣人,俞纯躺下的时候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瓜:真不容易。 黑衣人离开前报上了姓名,将军的外甥,李复元——这名字就很点义军的题。难怪看着不像个纯跑腿的。李复元还给了俞纯一块花纹复杂的木牌,说是如果需要人手,可以去闹市尾的小茶楼找他们的人。 俞纯躺着,双手各拿了一块令牌,不禁感慨,这要是用时拿反了,可就尴尬了。 没想到一个晚上这么多高能,她一下收了两块令牌,更为戏剧的,还来自两个阵营…… 【导演M:开始上演无间道了,鱼崽,多保重啊。】 【尊贵的A:这很难评价,娇弱小咸鱼,一下翻身成了两方的香饽饽?】 【搬砖B哥:哪里香?她这是夹心饼干还差不多。手握两张危险牌,心疼一下鱼崽了。】 【有昵称的C:我的建议是,要不提速恋爱得了,本体一醒就带着他跑路。】 【呼啸而过的X:我复议!还是谈恋爱吧,别搞权谋谍战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住。我怕小情侣成了这复国计划下的炮灰……】 俞纯唇角抽搐了下,谁说不是呢。看看,她前脚打发走了男主俞济,后脚又冒出另一拨人,很显然,她命是苟住了,但这“间谍”的命运还是没能甩开。 没关系,她留在上京就是为了孟阙,现在她要先搞事,将会妨碍她任务的坏npc们干掉,好npc留着培养成助攻,为她和孟阙保驾护航。 现在这局面,她和前朝的势力是避无可避,那就只能将计就计地借力打力了。 将令牌收好,俞纯又爬起来,走到烛台前,将密函烧毁,看着密函化作灰烬,她处理掉灰,便拍拍手,自行洗漱睡下了。 睡梦中,好感度掉了5。 等俞纯神清气爽地醒来,想着今天也是个适合搞事情的天气呢,就看到这当头一棒的“惨案”。她小嘴微张:孟阙,搞我心态是吧?这就是传说中的事业得意,感情失意? 比她心态更不好的是cp粉,已经开始呼吁她去哄一哄小侯爷了。 【呼啸而过的X:我说什么来着?谈恋爱这事不能耽误啊,这可是你的任务啊!去哄哄傻孩子吧,你说啥他都信的。】 俞纯:……昨晚都说成那样了,这会去哄,人设崩塌? 别了吧,她也没台阶下啊。 将这小插曲暂时抛之脑后的俞纯,便使唤起了终于像点样的朱红和翠柳,传早膳。 淡定地用完早膳,俞纯便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这回,都不用请示,她就能出去了,只是需要带着这些“人形监控”一块。 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出去踩点的,在前朝一党没有送来新的密函之前,她需要做的,是往相府安插眼线。 贺兰澈和高旭私交甚好(要不怎么说蛇鼠一窝呢),相府也是拥立三皇子的,先弄贺兰澈再弄高旭……反正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作为她的“礼物”,送给男主他们了。 那边俞纯出门踩男主阵营放在上京的据点(主打一个瞎逛让随从摸不着套路),这边孟阙却想给昨晚一时冲动说了气话的自己一巴掌。 “这是望族陈家的小姐,这个呢是刘侍郎家的千金,还有这个,这个是徐家的……” 孟阙捂住耳朵,却奈何被媒婆追着用画像轰炸。 “停停停!徐行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妹妹就是我妹妹,介绍给我合适吗!”听着媒婆介绍到徐家小姐时,孟阙已经灵活地抱住柱子蹬腿往上爬了,还不忘正经地解释一下。 不远处负手而立,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孟德听了,震怒:“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只有一个亲姐,没有妹妹,拜把子的能算成血亲?” 孟阙狡辩:“那怎么了?老孟你不能这么死板,这徐行,是不着调了点,但自从上次赌坊一战,我和他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他的妹妹我是绝对不能娶的。要娶你娶,我不娶。” “……混账!瞎说什么!”孟德抄起一旁家丁手里拿着的扫把,便要往面前身上招呼,“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了?会好好相看,这就是你的相看?” 孟阙灵敏地往上缩了缩脚,闻言不乐意道:“正因为在好好相看,才逐一排除啊。不然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给你做儿媳妇,你能乐意?” 侯府再度陷入鸡飞狗跳的混乱中。 等孟德有事出去了,孟阙下意识挂他院里的树上,双手往脑后一枕,脸便不由自主地往俞纯院里的方向转过去。 门窗紧闭,树下无人。 他不禁想起两人冷战前约定好的暗号,只可惜,他往她院子里丢了那么多银子,她却没有一次往他院里扔过石子。 想到这,孟阙就沮丧又恼恨,他们之间,原以为是他在同情她,对她百般宽容,但现在想来,不知从何时起就不对等了。 她温柔的笑容下藏着一颗冷硬的心,柔弱的外表下是当断则断的个性。他们之间,就像是银子和石子,一个金贵一个随手可弃…… 意识到一不小心就又自怨自艾、伤春悲秋的孟阙,忙一骨碌起身,险些就坠树下去。 他愤愤地道:“不能这样下去了,都不像我了!” 得振作,既然情场失意,那就赌场得意!思及此,孟阙转身回屋就换了身显眼的衣裳,出门了。 招福要跟着,被他赶回去了,他要一个人出去潇洒,过回他从前的逍遥日子。 陪着俞纯这个柔弱的公主逛完了一条街的朱红、翠柳二人,双腿都开始哆嗦,前者不禁出声劝说俞纯:“公主,要不回去吧……出来也有些时辰了。” 怎么还走得动啊! 当然了,公主坐马车逛铺子、酒楼,她们就是排队买点心、胭脂香粉以及跑腿打听瓦肆哪些能玩的……两人连同负责拿东西的侍卫,无不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