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杂书。” 宋穆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动容,笃定对方所言非虚,却更加难以置信。 当下,宋目便让对方一一说明其所看之书册。 这农书中,有山野杂记,不入流的民间农书,但也有《氾胜之书》《齐民要术》这等传世经典,其中颇为难得的是,对于这些书册,这林学文似乎多有几分自己的见解。 而那些打打杀杀的杂书,却是有些荒诞,有所谓的侠客自述,民间传说,杜撰的英雄史诗。若说其中真有亮点,便也只是能让年轻人,生出几分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的冲头热血罢了。 但是听着听着,宋穆却从对方的言语中听出了几分不对。 “如这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也懂这道理,但我有时就会想,是否其他的都能如此,是否这万事万物都能种豆得豆种瓜得豆?” “还有那些书册里,虽然他们讲的侠义是不着边的大道理,但不论如何,我们应当是做这等侠士,护我一族,再护天下人。” 宋穆的目光已经完全落在了这林学文的脸上。 宋穆不敢说其所思虑之情形好与不好,但如此年轻,却能自己以此做好延伸,能有如此心性,说明其天赋极佳,能成就秀才之位,倒也并非没那么一点可能。 “那你与我说说,你是如何进入这等境界的?” 宋某当回忆了许久,然后才缓缓说道。 “进入这境界,似乎就是那一日晚上,我忽然梦到一道金光落下,然后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里游走着一丝丝……” 宋穆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就是文气凝聚成文力的情况,但却不是宋穆想要的答案。 “那出现如此情形之夜晚,你在睡前做了什么?” “我记得那几日,我在试种一本书册中所言种植之法,终于是那日试成功了。” “我问的是你可曾在这前面写过何等文章,何等感悟之文章?” 宋穆摇头,仍就是追问道,林学文却是茫然,片刻后摇头。 “再无其他了。” “那日我心中只有激动,感悟,却似乎未曾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