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
机会,什么机会。
毕竟相熟这么多年,姜南几乎立即就懂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强忍着臀部的疼痛,阴阳怪气道:“沈威,你可是八卦杂志封面上的常驻嘉宾,女朋友多到天天换新,现在跟我这儿演上了,别拿你那一套来唬我,高中的时候我对你没意思,现在也是。”
沈威背脊僵直数秒。
听姜南这样说,他瞬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满心认为眼前的女人是在口是心非:“这几年,你都在关注我?”
姜南才没那闲工夫关注沈威,倒是江小杰每天早上路过单位楼下的报刊,都会买一份娱乐报带上来。
这几年,沈威都在国外发展,长相颇为俊美非凡,演技也可圈可点,国内时常有他的报道,当然大多数是一些花边新闻。
今天和俄罗斯模特共度春宵,昨天和美国前凸后翘的小演员在沙滩上玩热辣贴身舞,甚至大前天和韩国女爱豆在后台激吻。
大尺度的照片配上露骨的文字,自然是吸引姜南的注意力。
当她发现那男的是高中同学后,立刻觉得三观尽毁,后来想想也正常,高中的时候,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表明,他并非良人。
“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听不懂中文?”姜南看都不想看他,“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而且我要结婚了,至于结婚对象是不是周赫言,这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是他,你是准备多随点份子钱,还是准备婚礼当天来砸场子。”
“沈威,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之前高中时候任性的小孩子,我们成熟点,行吗?”
沈威目光却死死盯着:“成熟点?”
期间有人走过来走过去,看着这样全副武装的男人,免不了多看两眼,可没人认出这是位明星来。
沈威回国不久,新拍的电视剧又刚开播,确实没多大名气,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到了国内,还得重新混。
姜南此时此刻多希望有人能认出他来,好让她脱离苦海。
沈威又说:“姜南,高中的时候你说过,我离了沈家,屁都不算,现在我靠着自己混出了一番事业,完全可以让你这辈子,下辈子,几辈子都衣食无忧,你不跟我,你自己成熟吗?”
姜南啧了声,“然后呢?”
“你跟了我,以后就不需要再去给别人赔笑脸,刚才那盆水泼在你身上,湿掉的是衣服?是你的尊严。”
“尊严?和你在一起,成为你养的金丝雀,难道就是你理解的有尊严?”
姜南实在觉得和沈威沟通不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企图让他们明白,自食其力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尊严,这么浅显的道理,对他们而言就是天方夜谭。
“姜南,我们之间非要这么生分。”沈威冷笑。
这么多女人,就姜南独特,总是在抗拒他,可她越抗拒,他就越无法忘怀。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只鹦鹉,它会说话,长得又漂亮,它绕着城中飞来飞去,有一天落在你眼前,你很喜欢它,想抓住它,可它扑腾翅膀飞来飞去,死活不肯进铁笼子。
时间越久,它生得越发-漂亮,羽毛光滑鲜艳,你日日夜夜看着它,对它的喜欢也愈发强烈。
你开始想要占有它,想让它安安静静待在笼子里只供你一个人观赏。
可这只鹦鹉性子太刚烈,你许久还是没有如愿把它关进笼子,心里渐渐生出想要杀了它的冲动。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沾染半分。
沈威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身体往后靠了靠,贴着墙面,他将额前的帽檐往下拉低,“算了,今天就到这,改天我来找你。”
他的脚几乎是瞬间就没力气,松垮到站都站不住,这一切姜南都看在眼里,可她一句关心问候也没有,只是冷眼看了两秒,就走了。
她的关心,在沈威眼里不会是对老同学的关怀,只会让他感觉刚才的那些行为都是在欲擒故纵。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平添烦恼。
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拐角处有人在那闲散地抽烟,打火机蹿出火苗,白雾将面容都虚化了。
他咬着烟,玩味的看她:“解决了?”
“我还以为你会来帮我。”姜南开玩笑地怼他。
姜南刚才就看见周赫言站在角落里,薄薄的单眼皮在火苗下像是刺了青,他站在那,像是看戏,可分明沈威推她的时候,他攥紧拳头,神色变了又变。
姜南心里清楚,只要一个眼神,他就会过来。
“我就在那,随喊随到,可你分明用不上我。”
他说话时候的口吻很静,静得有些反常,反而让姜南觉得他在刻意压制什么。
姜南扯开话题:“不是约好四点。”
“反正网咖没事,就早点过来逛逛。”周赫言将烟掐灭,“你先工作,我等你。”
“好,那你等我会。”姜南往商场柜台走去。
江小杰还没来找她,说明正在交涉中,可想到耽搁了这么久,她步调就加快了些。
姜南一走,周赫言就将藏在窗台上的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一条崭新的纯白色连衣裙。
姜南拒绝了沈威,也同样不会接受他的衣服,刚才看见她被泼水,一时心急才会买衣服赶紧跟过来。
冷静下来想想,姜南是有分寸的女人,她现在是张秉文的女朋友,便不会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
他不确定,姜南刚才说给沈威听的那些话是不是同样也是说给他听的。
周赫言叹了口气。
摸了摸口袋,拿出手机给谷志航发了信息。
【有事,可能晚点回去,网咖你多撑会。】
今天约好姜南下午四点来商场,帮姜青山选礼物,姜南一开始是拒绝的,可后来他无意间提到那件冬天的羽绒服,姜南似乎是心软,便答应了。
他一点就到了。
周赫言这么多年没和姜青山真正接触过,确实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他一个男的拿不定主意,便问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