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准圣子,这些人都不在北瑜官员名册中,您是不是弄错了!”这时候左相轻声的传音道。 姚悲扭头扫了一眼身后的武者们,眼神阴森无比! 两大罪状已经去了其一,想要让北瑜无双下台已经很渺茫了。 “就算是本座弄错了,但陈玄纵容五城兵马司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总是真的吧!”姚悲冷冷地说道。 “咚咚咚咚!”就在此时,金殿外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鼓声。 文武百官们的神色都有些诧异,这是敲响御鼓的声音! 民间若是有百姓遭受了不白之冤,也可以直接敲响御鼓,但代价却是不小,需要责打一百大板。 若是一个普通人,五十大板就要去一条命了! “御鼓响起,天子亲启!”此时北瑜小皇帝霍然起身,眼中闪着惊喜之色。 见北瑜小皇帝站了起来,金殿之内的官员们也只能跟在他身后朝着御鼓那一处而去。 至于姚悲对五城兵马司的指控,暂且只能放下! 因为这乃是圣地制定的规则,哪怕是姚悲也无权凌驾之上。 很快这些人就到了御鼓一侧的皇城上,只是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有些呆住了。 因为此时在皇城的御鼓之下,足足有两三千贫民聚集在一起,衣衫褴褛。 “这是怎么回事?”北瑜无双马上招来巡逻的将军询问道。 “回禀殿下,这些人都是为了一件事来鸣冤的!”年轻的将军见到倾城绝世的长公主,黝黑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红晕。 虽然北瑜无双这女帝在国内权势极大,但她姿容绝世,气质高贵无双,自然会令人在心中暗暗仰慕。 尤其是这些年轻的将士们,几乎日日都盼着能见到女帝的玉容,那心中的仰慕敬重已经积累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假如有叛军侵入皇宫的话,这些人绝对会为了女帝血战不退,壮烈牺牲,在所不惜。 “殿下,这些乱民擅自聚集,敲响御鼓,理当严惩!”此时左相暗示一个官员出列说道。 北瑜无双眉头一挑,还没开口说完就听到北瑜幼帝好奇的问道。 “朕想知道,这数千百姓聚集敲响御鼓,怎么就成乱民了?难道这乱民与百姓,都是你们一句话说的吗?” 小皇帝的话一出,那个官员的身子一颤,脸上顿时浮现出惶恐之色! 莫看皇帝年幼,但依然是金口玉言。 关键是他说出的这话,却是完全没有任何毛病。 “拖下去,贬职为民,送往西北山脉炮灰营!”北瑜无双这时候语气冰冷地说道。 此刻,现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再敢出面求情了,因为这官员的话已经触犯了禁忌,哪怕是左相也垂下了头。 看来这个小皇帝也不平凡啊! “陈玄,你去问一下他们所求何事,让他们带头的来御前问话!”北瑜无双淡淡的说道。 “此事不可!陈玄如今还是戴罪之身,怎能轻易离去!”荣亲王这时候阻拦道。 “那谁愿意去?”北瑜无双眉头一皱的问道。 文武百官却是如泥塑一般,没有人愿意请命! 一来今日姚悲前来,目标隐隐对着北瑜无双。 此事无论是谁都不想在姚悲面前被打上长公主心腹的印记。而且这数千贫民聚集在一起,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做的好未必有什么奖励,做不好那可是祸事从天而降啊。 “若是没人愿去的话,那就老夫去走一趟吧!”张平恒忽然悠悠地说道,顿时令百官不解。 姚悲眼中寒芒一闪望向张平恒,隐隐带着威胁之色! 不过张平恒是何等人物,哪里会在意区区一个准圣子。 “右相,此事还需慎重一些!”左相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难道老夫没有资格处理此事吗?”张平恒闷哼一声,破天荒和左相针锋相对。 内阁两大巨头措不及防之间正面交锋,百官都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开口。 尤其是今日的右相似乎和往日不同,锋芒初现。 “右相言重了!”左相心中飞快地思索着,终于还是放弃和张平恒硬碰的想法。 毕竟今日他的目标乃是长公主,一旦冲突起来得不偿失。 张平恒很快便下了皇城,没过多久便领着十个衣裳勉强整洁的贫民登上了皇城。 这十人此时进入此地,面对北瑜国的大人物们,身躯都不禁微微颤抖。 “小民拜见陛下万岁,长公主千岁!”十个贫民跪拜在地上,一动不动。 “都起来吧!你们既然敲响了御鼓,定然有天大的冤屈。今日在陛下和本宫的面前,尽可一一道来!”北瑜无双语气温和的说道。 她面对这些贫民的态度和官员们是截然不同,犹如春风拂面,令贫民们稍微镇定了一些。 这时候一个白发老者往前一步,语气沧桑的说道:“我等今日前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冤屈,而是为朝中一位大人鸣冤!” “现在我们只是来了几千人,但是还有好几万人在来的路上。” “我们是来为这位大人鸣冤的,就算是死也是愿意。千万不要让这样的好官流了血,又伤了心。” 这位老者激情慷慨地说着,完全是发自肺腑。 不过他口中还有几万人也要来请命,这数字可是吓到了所有人。 这可是比造反的规模还要庞大啊。 “嗯?”北瑜无双一愣,这贫民敲响御鼓为官员鸣冤,这是北瑜国数百年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官,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与胸襟,为国为民,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来请愿。 北瑜无双的内心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