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
头微侧,她看见一脸温柔的时邶,心里为他可惜,也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她和时邶步调一致地走向留给各自的位置,一个在黎老爷子左边,一个在黎老爷子右边。
二人入座后,黎老爷子没先管“黎清”这个亲孙女,而是先问时邶,“小邶,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啊!”
时邶笑着说:“遇到了个故人,聊了几句。”
黎清忍不住嘟囔,“我怎么没见你和哪个故人叙旧了呢?”
她听着满桌子亲戚对黎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的赞不绝口,也算是对时邶有了些新认识。
期间也有人草草提起过“黎清”的名字,不过很快又被时邶和莫迟余给盖过去。
黎清夹了一口菜还未放在口中,黎老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清。”
她闻此心狠狠地惊颤,僵硬地转头,语气里带着试探的生硬,“爷爷?”
“你以后要多像小邶学习。”
……
别人家的孩子……她理解原身为什么不喜欢时邶了。
不过,对付这一套说辞黎清简直得心应手。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我尽力。”
话题很快从她身上岔开到莫迟余和简菲的感情,连时邶那么优秀的人的名字也不能参与其中了,这是男女主的舞台。
霎时,她的目光锁定一个人,大脑飞速运转后,她开始向那人嘘寒问暖,那人明显的受宠若惊。
时邶握着高脚杯的手骤然收紧,盯着黎清和她旁边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面上不显丝毫异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餐桌上的人陆续离场去置办寿宴,时邶也在黎清和那个男人一同离开后起场。
黑沉沉的幕色压着黄昏紧接而至,门外的宾客接踵而来。
从阁楼上换了身行头的黎清缓缓走进大厅。
*
刚进入大厅,她还以为又穿到了民国时期上流社会的舞厅,五颜六色的LED灯挂在楼上,其灯光覆盖住整个大厅,觥筹交错,气氛朦胧。
一众穿着中山装和唐装的男人端着高脚互相交谈,另一边身着华丽旗袍的贵妇也三五成群的交流。
黎清一眼望见了走在主桌上身着唐装正襟危坐的时邶,隔了一个空位的旁边是手里盘着核桃的陆行之,还有莫迟余?
得,怪不得那边跟打了聚光灯似的,原来是男女主在啊。
等她再走近些才听到黎老爷子不满的话语,“你看看,好好的寿宴被弄成什么样了?”
做在黎老爷子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是“黎清”母亲——黎曼。
黎曼帮黎老爷子顺着气,嘴一张一合,在喧嚣的宴会黎清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她顶着时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硬着头皮向离男主最远的空位走,那个位置距离时邶更远。
“清清。”黎曼呼喊她女儿的名字。
“昂?”
黎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快步向前。
“去和小时和小陆那边坐,你们年轻人话题更多。”
黎清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穿着高跟鞋的左脚差点被右脚绊倒,她踉跄了两步,故作镇定地绕了一圈来到时邶和陆行之中间的空位。
等到她都入座了,时邶在缓缓道:“曼姨,梨梨想坐哪就坐哪呗!桌上大多是一家人,是吧?曼姨。”
说完时邶的视线从黎清身上瞄过男女主又回到黎清身上。
见黎清没有什么不满的迹象,他内心暗自松了口气,苦涩随即在心中泛滥,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亲昵地唤她“梨梨”了。
黎清果真没有在意他亲密过了的昵称,而是在听完他的话后被自己喝的水呛到了。
“咳咳……”
时邶轻拍她的背,柔声说:“慢点!”
她抬头与时邶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语,像是再说:大哥,你刚刚那话是不是说的晚了点?
不知道时邶是真愣头青还是在装傻,只是依旧动作轻柔地对她笑道:“慢点。”
周围有些躁动,陆行之疑惑地看着她,黎老爷子语气着急地问:“清清不碍事吧?”
她伸出右手露出桌面,示意没事,转头在桌子下闷吭。
这样一来,两人离得更近了,黎清整个人都快倒在时邶怀里,不过没有人再能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他们都沉湎于自己的人设,好像刚刚的慰问也只是走下过场。
陆行之手里的核桃艰难地转着,费劲地冲破那层屏障,对时邶做口型道:“不要脸。”
时邶完全无视陆行之,他的注意力都在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姑娘,明面上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暗地里是他在小心用力地把小姑娘的凳子悄悄往他那边带。
他好想抱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
时邶的声音在她头顶再次响起,“曼姨。”
黎清想着起身一起回应,忽然她抓住时邶唐装的手用力。
糟糕,咳得哮喘犯了。
黎曼对时邶点了点头,拿出装在口袋里的气雾剂,扶着黎清吸入药剂。
黎清这才连着刚刚的咳嗽中缓过来。
“清清没事的,妈妈在。”黎曼平时很注重保养,叠加上小说buff,一丝细纹都没有的眼圈现在红了又红。
黎清享受着独属于妈妈的关怀,鼻头有点发酸,沉默了小会儿,说:“妈妈,我没事,等会我自己去房间里待会就行了。”
黎清踩着7cm的高跟鞋狼狈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时邶看清黎曼手里攥着药剂瓶,神色凝滞,内心涌起后知后觉的害怕,脑子一团乱麻,变动了。
他不受控地脱口而出,“原来是没有的……”
幸亏现在桌上人们的注意力都在莫迟余和简菲身上,没有人听起他这句轻声的自言自语。
他走到黎老爷子旁边,向黎老爷子说一声他先走了。
黎老爷子现在显然是在人设的聚光点上,听到他随意应了声,时邶便大步流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