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姜妈妈焦急地围着美女打转。金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疾声向司机喊道:“美女快生了,快点到医院去!告诉那边做好准备,现在马上走!”
金医生做了简易的预防,指挥救护车离开。金知媛被眼前的乱象弄晕了,见救护车要开走了才反应过来:“妈妈,等我一下,我也想去医院!”
金医生忙于照顾美女,匆匆丢下一句“你先回家,不用等我”就让护士去关门。金知媛正想喊住车子,身后有人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撞了她的人匆匆说了句“对不起,我在赶时间”就跑到她前面去了,金知媛恨得牙痒痒,正想开口教育他礼貌问题,却看到那个人抓住救护车的车门跳了上去,没顾上和别人急急地去看美女的状况。金知媛这才发现,原来撞她的人就是高美男,乐队的新成员。
高美男跳上车之后救护车就开走了,没人看金知媛一眼。金知媛从来没受过这种冷落,不管是新禹还是高美男都没理她,连妈妈不甘心地都在围着那个女人打转。金知媛在原地剁跺脚,起身向车子方向追去,在车子避让行人时赶了上来,也跳上了车。
……
美女即将被推进手术室,忽然开始惶恐,抓着新禹的手不敢放开。新禹不停地对她说别害怕,到了手术室门前,新禹被迫留在了门外不能进入,只能围着门打转,焦急地走来走去。
新禹不知在门口转了多少圈,忧心如焚地等待消息。高美男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过他肩膀,强制性把他按到长椅上坐好:“你这样会让伯母也跟着担心的,金医生之前不是说过没事的吗?”
新禹想对父母歉意地微笑,却只是动了动嘴角。姜爸爸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拿出做丈夫和爸爸的样子来。美女在里面会感受到你的信心的。”新禹点点头,心里的焦虑和担忧依然挥之不去。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众人蜂拥上前:“生了吗?美女现在状况怎么样?”护士一边走一边说:“没有异常现象,但孕妇现在没有力气,金医生正在里面指导,只是孕妇没有经验,孩子还没出生,但拖得再久就会有危险。”
新禹抓住了护士的衣袖:“让我进去可以吗?我想陪着她。”护士为难地说:“医院以前有过类似的例子,但是丈夫进去后太紧张,会给妻子造成压力,还有人晕倒,反而给医生添乱,据说我们院长当年陪妻子生孩子时就晕倒过……”
姜爸爸咳嗽了一声,护士这才看到人群后的他,吓了一跳,语无伦次的开始辩解。新禹没有笑话爸爸的心情,恳切地说:“让我进去陪我的妻子吧,虽然不能让她减轻痛苦,但是至少告诉她我在她身边。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的,之前上过培训班,也看过很多视频和图书,对这方面有一点了解的,拜托了,让我和你一起进去好吗?”
护士很受震动,差点脱口答应,却询问性地看向姜爸爸。姜爸爸挥挥手:“以前的规定可以让丈夫进去,当然现在也可以,要是怕添乱,就让他在旁边坐着不许动。”
新禹在心底暗暗地把爸爸鄙视了一顿,表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急忙跟着护士去换了无菌服,冲进了手术室。
新禹冲到美女床边,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美女,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还好吧?”
美女被腹痛折磨得几乎昏迷,仿佛身子一直在下沉,即将掉入迷雾里。忽然在朦胧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阻止她陷进迷雾。这个声音在她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牢牢地抓住她的意识,带她浮出水面。
美女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忽然有了力气,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新禹哥……”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用了,但是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她下意识喊出的,还是这个初见时候的称呼。
新禹合拢手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在这里,别害怕。马上就可以见到宝宝了。我们的宝宝一定会是最可爱的。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要一直在一起,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美女用力点点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指向回家的灯光:“新禹哥,我很疼,好害怕,你别松手……”
新禹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慰:“我一直都在,别紧张,听医生的话就可以了……”美女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地跟着医生的指令在用力,无条件地相信他的话。
美女咬紧牙关不想发出声音,然而疼痛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手指下意识紧紧抓着新禹的手。新禹的手被美女抓破了,痛得他几乎蹙眉,脸上却依然维持着温暖的笑容,轻声鼓励她,将心疼深深藏了起来。
美女紧紧握着新禹的手,跟着医生的指令用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放弃,她不会像妈妈一样,生下孩子就忧伤的死去,她要坚持到最后,因为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在身边,亲人,朋友,爱人,还有她和他的孩子,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除了哥哥以外最亲近的人。
疼痛袭来,美女忍不住痛苦出声,耳边模糊传来医生惊喜的声音:“宝宝要出来了!坚持用力!宝宝出生了!是个男孩!”
孩子清脆的哭声传来,依稀唤醒了美女的意识。新禹顾不上看孩子,激动地握紧美女的手:“美女,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美女闻言欣喜地想睁开眼看看宝宝,却没有力气,疲倦的想睡去。
新禹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医生也开始焦急起来:“恐怕是刚才把力气用光了,美女,打起精神来,别睡着,还有一个宝宝要出来见你们呢!”
美女的手指微弱地动了一下,新禹激动地问:“美女,你能听到我们的话吧?我们的世洙已经出生了,还有一个宝宝等着和我们见面呢。你不是说想生个女儿吗?”
美女却没有回应,新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语气也变得坚决:“高美女,你敢放弃我和宝宝试试!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我还有好多生日礼物没收,我们还要继续生好多宝宝,你别以为现在偷懒就可以躲过去!你到哪我都会跟着的!别想丢下我!”
美女终于有力气说话,轻轻说:“我才没有放弃,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新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