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四方形的盒子,包装精美,旁边吊着的小卡片上有辰士柏的字,笔力劲挺。
快递小哥送达后,正准备转身离开,被尤慈叫住,“等我一下。”
一分钟后,尤慈拿了袋新年礼包出来,递给快递小哥,“辛苦啦,新年快乐,还有...恭喜发财!”
对于大年三十还坚持在外奔波的人来说,恭喜发财的祝福比较实在。
尤慈给辰士柏回了条消息:“过年后送也行,大过年的还麻烦别人。”
对面秒回:“能不能别同情心泛滥,人拿着三倍工资。”
以她的性格,竟然没有反呛。
“阿慈,吃饭了!”
闻言,把盒子放到桌上,“诶来了!”
《金蛇狂舞》如约响起,三口人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干着自己的事。
尤恒雷打不动地在那看财经报,尤慈端着果盘凑过去,看到主版的几个大字“华鑫科技今日被查封”。
尤慈塞了一颗葡萄给尤恒,“爸,这家公司咋啦?”
尤恒想到那天辰士柏的电话,看了女儿一眼,把报纸合上,“你不是不喜欢过问商场上的事?怎么对这家公司感兴趣了?”
尤慈心虚,身体稍微往旁边缩了缩,“噢,前几天听一个朋友提过。”
尤恒不想拆穿她,“老板在背后做犯法的勾当,被查了。”
尤慈嘟囔:“活该。”
听到活该两字后,尤恒好像一下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猥琐男的那句“资金周转不开”一下点醒了辰士柏,一般来说做到这级别的老板,资金一旦出现问题,无非就那几种情况。
辰士柏打电话给尤恒,就是事先告知尤恒华鑫高层有不干净的交易,等尤氏处理好了后,他就打算出手了。但尤恒是老狐狸,早就察觉到华鑫的不正常,在拒绝对方后,已经私底下终止了与华鑫的所有合作。没有这种预知,怎么可能在商场上混迹那么多年。
尤恒听出辰士柏不是单纯地提醒,便告诫他,“小辰,你还年轻,这种事情没必要亲自动手,上头是不会给非法之事留空间的。”
言外之意,华鑫迟早会被查。
辰士柏谨遵了尤恒的教诲,把看似无关紧要但足以罪加一等的证据放给了华鑫的对家,好一个借刀杀人。
十二点半,尤慈在阳台上欣赏完小区里的烟火大会,才想到要把礼物拆开看看。
玫红色牛皮表带,表镜材质为蓝宝石水晶,表盘底部呈黄金,图案用珐琅工艺描绘了三只飞腾的喜鹊。
表面有细微的划痕,但尤慈能看得出来已经得到了最大程度化的处理。这支表金贵得很,估计修表师的压力也不小。
圈内的朋友大多都有新年互送礼物的习惯,尤慈本以为只是一份普通的礼物,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她直接给辰士柏拨了电话过去,“喂,你明天有空吗,我把礼物给你还回去。”
他那边安静了很多,“我说过要赔你一个更好的,要是过意不去,回个礼好了。”
尤慈眼睛一闭,同等级别的礼物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傻傻地继续询问,“花了多大代价到手的?”
辰士柏浅笑,“我想要什么礼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尤慈的脑回路也够有意思的,“什么意思?拿一支表就要换我的人呗?”
“没有物化你的意思,只是在提醒你,我在追你,尤慈。”
辰士柏很喜欢叫尤慈的名字,在国外留学那会儿,身边的外国人居多,他就天天肆无忌惮地用各种声调喊尤慈的名字。这导致很多人以为,尤慈是他们家乡打招呼的说法。
而尤慈,这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辰士柏喊她的名字,她感觉麻酥酥的,准确来说是有股电流感。
后来尤慈讲起这件事的时候,辰士柏得意洋洋,“不枉自己练习了那么久。”
辰士柏是在偏厅接的电话,这会儿他的爷爷奶奶也在家吃团圆饭,信息量太大,他怕老人家问东问西的。
饭后,爷爷奶奶熬不了夜,早早的就去客房睡下了。
辰士铠逮着机会,“什么时候对奢侈品感兴趣了?”
“不是吧爸,周凡霖也是你的眼线?”
“少给我扯借口,说说吧,怎么从大佬手上捞到这种宝贝,让我见识一下年轻人的手段。”
梁闵虹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鼓了鼓掌。
辰士柏深知自己玩不过两位元老,老实交代,“我看了她老婆之前写的一本书,提到香港大佬之前在追她的时候,满世界跑就为了给她找一幅画。这做法不是和我现在挺像的嘛,我就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打个感情牌呗,谁知道还没发力人家就给了。”
辰士铠不屑的笑了一声,“那你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找到那幅画的吗?”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谁知道梁闵虹也朝他哼笑一声,辰士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自己好像被两个人玩弄在手中。没多久,他反应过来了,“那幅画是小姨的?”
梁闵虹扔了一颗橘子给辰士铠,“铠爷,看来你儿子还不算笨。”
辰士铠剥完橘子,又扔回去给梁闵虹吃:“你真以为人人都是慈善家,你几句话,上千万都买不来的表说给就给。”
辰士柏本来就被摆了一道,现在又看两个人在这花式虐狗,他必须说点什么挽回点面子,“您二位顶多算是个中介,我谢我小姨去。”
梁闵虹:“嘿,你小子!别小看中间人的作用好不好,才疏学浅...赶紧好好去拜读一下克拉科夫斯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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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士柏在外能野得像只老虎的背后,是长年被夫妻俩在家中的反复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