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论财,我不输:这些年,我在民间多有施粥,用我自己的银钱搭建善堂接收无家可归的穷人,论名声,我已有;这些年我在后宫也培植了我自己的势力,也在逐步向前朝渗透,论影响力,我也不差。”
“然而,我在前朝还是太弱。首先,因我是女子,即使有过懿德太后这样的例子,他们也很难接受我,左右逢源居多;其次,因眼界问题,我无法全身心应对朝堂斗争;最后,父皇的想法并不明朗,我不清楚他是否会给我这个发展壮大的机会。”
屋中一片寂静,她们两个人并未看向对方。半晌,秦孟舒才出声:“公主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萧明媗一愣,开始笑:“哈哈哈哈,哎,阿舒,你会不会是害怕了?”她玩味地看着秦孟舒:“尽人事,知天命。试一试,有何不可?”
“那么。”秦孟舒端着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笑道:“作为交换,我可以帮公主拿下主持春祭的机会。”
“主持春祭的机会?”萧明媗沉默着想了想,突然笑起来:“那就多谢你了。”
……
吃完这顿宴席已是戌时,秦孟舒并没有喝多少酒,她神色清明的地向萧明媗告退,步履轻盈地迈出了晏园。萧明媗站在正屋门口望着秦孟舒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和以往不同了。”
庆陆站在她的身旁,低着头道:“敢问公主,秦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萧明媗叹了口气:“她想通过春祭这个机会看看我的实力罢了。”她仰头看向夜空中的弯月:“到底是与过去喜欢感情用事的她不同了。”
“她竟然凭借着我想把她留下来这件事推断出我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敏锐了,也太过了解我了。”萧明媗低低的笑出声;“也是,春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在来的路上又怎么会不了解不到呢?”
“也好。”萧明媗低声道:“这样的她能在上京活得久些。”
……
秦孟舒看着阿阮在旁边为她准备醒酒汤和洗澡水忙忙碌碌的身影,紧绷的神经才有些放松。她沉吟着:萧明媗的意图与她所想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是否要成为她的幕僚却是有待考量的。如若萧明媗自己的实力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强,与三皇子五皇子对上怕是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个机会她也得把握住,那便只好通过春祭这件事来看看她萧明媗真正的实力了。
若一味地为感情所控,那么在上京城又该如何活下去呢?她一向分得清什么是最重要的,被感情所困,无疑是自掘坟墓。
至于拿下主持春祭这个机会这件事,她还得再布置布置,至少镇国公和承恩公的那阵风得刮起来不是?
总得,物尽其用,人尽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