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已也要疯了。
不然你怎么会从五条悟身上看到了幸太的影子?……和狂热的爱意。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隐隐地害怕,眼睛失去了焦点,像是落入无限的黑暗,陷进了过去。
「“……为什么……你不肯爱我……”」愧疚像缠绕的毒蛇一点一点缠紧你的心,你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不明白突然消失的五条悟和幸太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的五条悟太过可怕,只是正常的呼吸就耗尽了你所有的勇气。像是被压在巨大捕猎者身下的猎物,你在狭小的黑暗空间喘息着,垂下眼帘,等待着五条悟自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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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颅里分不清是谁的疯狂爱意像滚烫的岩浆侵蚀着理智。明明可以在进入领域的时候就把它打破,但五条悟没有。
理智和爱意在纠缠,五条悟在足以让人理智崩溃的病态爱意中作为“絵島幸太”从头到尾,完完整整拥有了一切,属于橘香柃乃的一切。
到底是谁的……?早已经分不清了。
思考的大脑和跳动的心脏被对方全部占据,那双堪比天空的眼睛只能容纳下那个小小的身影。
五条悟靠近了你,你似乎被吓坏了,红着眼睛看着五条悟。
「柃乃……好可爱……」五条悟注视着因为他被吓坏的你,怜爱的同时又有着隐秘的兴奋。毕竟……「这是因为五条悟变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的啊……」
「如果可以把柃乃藏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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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五条悟似乎清醒了过来,不再是刚刚让你害怕的状态,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小柃乃害怕了吗~gojo老师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哦~”俏皮的话划过耳畔,留下炽热的吐息。
你反射性地想躲开,敏感的耳尖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变得红红的。
“呐,和我回高专吧。”五条悟笑眯眯地托腮看着你,弯起的蓝色眼睛在黑夜里像是会发光的恒星。
虽然是类似调笑的口吻说出来的话,但你知道你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在五条悟保证了不会伤害幸太之后,你同意了。
你听到五条悟在和电话对面的人通话:“伊地知~现在开车过来,这里是××……”不等对面的人反应,就“嘟”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感受到你的视线,五条悟转过身露出了池面帅哥的笑容。
来接你们的人叫伊地知洁高,是东京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五条悟的后辈。
你和短暂昏迷又清醒过来的幸太坐在后排车座上,听着司机伊地知和位于前座的五条悟对话,有时候会提到你。
今天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你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很快耷拉了下来。你因为疲倦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为了坐到车里,幸太的体型比日常体型要小。你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幸太的肩膀上,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倚靠着幸太,白净的脸庞在车窗外城市霓虹灯的映射下出现梦幻的色彩,像在绮丽梦境里沉睡的达芙妮,月光是你永远的守护。
五条悟看着睡着的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絵島幸太抱着你不愿放手。
“絵島幸太,你也明白柃乃的身体从来没有痊愈过吧?”树脂滴落,里面的昆虫在挣扎。
犹豫着,絵島幸太把你交给了五条悟。
“伊地知,等会带着身边那位来找我。”语毕,五条悟抱着你走了。
校医室。
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眼罩的五条悟正在等待着。
门被打开,一位女人走了出来。
“……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说话的人是家入硝子,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校医,同时也是五条悟的同期。
“如你所见。”
“全身上下不止一次被咒灵啃咬过……伤口却没有挣扎的痕迹……”家入垂下眼睫,一种可怕的猜想在脑中扎根。
“……如你所想。”
“……呼,我一直以为咒术师才是最疯的,没想到是我见的太少……”她望向窗外,杉绿被黑暗笼罩。
“……那个女孩没办法接受高频率的反转术式……你明白吗?”
靠着墙壁,五条悟什么也没回答。
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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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在游戏里做梦。
你梦到了现实世界里的养父母。你正在参加他们的葬礼。
灰色的天空下着细细的雨,像是将要消亡者轻轻的呼吸。
一片黑色,一片白色。神父在做最后的祈祷,圣母玛利亚在哭泣。你跪在养父母的棺椁前,等待着最后的仪式。轻盈的歌声悠扬,乌鸦衔来沾着水珠的玫瑰,花瓣轻轻飘落,落在洁白的地上。
你听到了脚步声,是皮鞋踩在礼堂地板发出的声响。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人心上。
你听到枪支摩擦过衣料的声音,像划过丝绸的冷刃。
「……是谁?」
停下了。
那是一个男人,黑色礼帽下是熠熠生辉的金发,形状优美的下颌。像是在念着深情的诗文,你看到他的嘴唇上下开合:“珀尔·克劳温。”这五个字像是被他嚼碎了在拼凑起来。
那是你现实中最常用的名字。
你醒了过来,意义不明的梦让你感到疑惑。你眨了眨眼,决定把这个古怪的梦抛之脑后。
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你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正靠在窗边抽着烟。
面容精致稠丽,但气质却很冷淡,眼下是青色的黑,眼角处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你觉得她像雪原里的炊烟,温暖又有距离,抓不住又猜不透。
她侧过脸来,看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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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是个冷静的家伙,这在遍地都是疯子的咒术师里显得很不一样。这是她与疯狂的世界保持距离的唯一方法。
结束和五条悟的谈话后,家入又回来了医务室,事实上,她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