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不见。
要不是周冕多年不见模样样貌都像是被冰封冷冻，秦旋都快要忘记了他这个和她曾经交往过三天的前男友。
直勾勾的看着秦旋，不太符合他曾经的作风。
不过秦旋也不躲，迎着那双丧失爱意的双眼走到安得利教授面前，操着一副流利的德语：“Hallo, mein Name ist Qin Xuan。（您好，我是秦旋）Ich glaube, mit Ihrem Redebericht stimmt etwas nicht.（我觉得您的演讲报告有点问题）”
小老头果然因为这话被勾起来了兴趣，转过身来与秦旋碰了一下杯壁。
秦旋见状侃侃而谈：“Ein filher der wei?en blutk?rperchen war mit der negativgeladenen oberfl?che angestellt, als die wei?en zellen durch die aktive wasaktivit?t der gef??prozessoren eingeleitet wurden. Dadurch wurde der blutdruck verringert, weshalb menschen mit niedriger blutdruck die versuche nicht durchführten.”
（白细胞滤器表面带负电荷，激活白细胞释放血管活性因子会使血压降低，这也就致使了本就低血压人群将无法实施这一实验措施。）
许易言一脸茫然的看翻译，专有名词过多，翻译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其实秦旋耍了一点小聪明，用了一些钻牛角尖的方式特地指出问题所在，为的是在安得利教授面前刷一波眼熟。
她相信她想出来的缺陷，安得利教授也曾想到过。
但是她在赌，赌安得利教授吃他这一套。
有时候加个联系方式，比什么接近都要有效果。
周冕能听懂，冷哼一声，像是在嘲讽他的小聪明。
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把她一眼看穿。
只要成功，选择的路径不重要，秦旋欣喜的握着有安得利教授联系方式的手机，心中沸腾的血液在无止境的跳动着。
秦旋对于脑部肿瘤研究痴迷的如火如荼，探究几晚上不能寻求的答案，正愁找不到高人指点。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一定会抓得住。
许易言见状趁热打铁:“旋旋，我们今天晚上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餐厅还不错。”
家里文献资料没有看完，秦旋果断拒绝。
许易言也不再自讨没趣，因想要和秦旋说说话，聊到了周冕。
“你认识那个人吗？走的时候直看我俩。”
秦旋闪了下眼睛，缓缓道:“不认识。”
*
小老头脾气倒是好，晚上回去的时候秦旋顺着文献将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发了过去，小老头如悉回答。
秦旋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私生活的人，但是安得利教授的光辉实在巨大，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点进他的生活圈。
无非是一些花花草草，以及对于一本书的见解，全然没有教授的感觉，倒像是一个颐养天年的老人。
有些无聊，本想着返回出去，目光却定格在两年前的一张照片。
鲜少出现自拍的生活圈出现了周冕的身影，两人手搭着对方的肩膀，看样子很熟。
秦旋心里一颤，点进去看了又看。
退出去的那一霎那，莹白指尖竟轻触右下方小按钮，点了个赞。
慌忙之下立马点了取消，却见安得利教授的信息传来。
【你喜欢这个小伙子吗？】
*
早晨起来的秦旋刷着牙还在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安得利教授的对话框，水龙头沙沙的淌着流水，她直往脸上浇。
冰冷的凉水于肌肤触碰那一霎那，一下子回归现实。
上班时间到了。
秦旋从面包机里面抽出两片面包，正好卡点到了ct室。
和同事交接了一下，秦旋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
临近八点钟的早上来拍片子的不多，到了九点的时候才出现一个身影，还是个小孩。
贸然跑进ct室是很危险的存在，秦旋环顾四周见没有家长看护，皱了皱眉头:“你父母呢？”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秦旋笑:“姐姐，我是过来拍ct的。”
说完举了举手里的单子。
秦旋接过仔细看了一下，姓名姜小苒，年龄六岁，需进行脑部ct判断脑胶质瘤是否恶化。
年纪轻轻竟得如此严重肿瘤，秦旋对女孩说话都温柔了几分。
“但是拍片必须要家长陪同。”
姜小苒嘟嘟嘴巴，“那我去找我爸爸去。”
还未迈出步子，就先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姜小苒，我跟你说过不要乱跑！”
小孩子一听这话立马跑到秦旋的身后，拽着她的白大褂不松开。
秦旋摸了小女孩一下头，想着为她说些什么，清澈的珠子抬起，就见清隽而冷淡的脸庞，让人发颤。
眉眼疏离感在冷光下犹如寒冬的雪，不带任何情绪。
秦旋突然猜到了什么，摸着姜小苒的头力度弱了几分。
“这位家长，你身为她的监护人应当看好她的人生安全，而不应该任由孩子乱跑后教训孩子的不是。”
周冕掀起来眼皮淡淡的看着秦旋，又把目光扫在女孩可怜巴巴的模样，神色缓了一分。后低眉垂眼若有所思:“秦医生说的是，那大人不告而别而走应当是谁的过失？”
秦旋没时间跟周冕耍嘴皮子，叫他签了一下字后就叫他在门口守着。
看起来阳光大大咧咧的女孩没想到一躺着就开始发抖，扑通扑通的直掉眼泪。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