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今年放假之前,要不要一起去看京都这边的夏日祭?虽然说之前在游乐园也有烟火秀,但这附近的烟花也很出名呢,好像还有圣玛丽的同学到现场摆摊。”在一个有些有些湿热的午后,安堂询问道。大概是因为快放暑假了,所以对方想在离别之前再组织一次团建活动。
樫野这时在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在听见对方的提议后没什么犹豫的便同意了,当我们三人向他投去诧异的眼神后,对方才一脸忍无可忍的抬起头解释:“我只是要去大商场采购,顺路陪你们胡闹而已!”
“没想到他这么舍不得我们呢,小声。”
“……真酱还真是不要坦率呢,小声。”
“喂!花房跟城生!你俩是不是又在小声说我坏话啊?!”
***
今天的自习要求是糖塑工艺的技法练习,周围人大多受花房的影响去选择花卉类的塑造练习,我也一样。相比起周围大多数的玫瑰造型,我反而有些散漫的去尝试制作各种品类的花,也为枯燥的练习多了几分生趣。我向来不擅长糖塑这种手工艺的制作,真实的原因其实在于手部神经太过敏感,再加上先前并没有训练过糖塑的有关技艺,大脑自然没有办法从中提取到先前的经验,敏感过头了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变得不好控制。如今在经历了反复的训练和身体记忆后,我的大脑也逐渐适应了这一份敏感,并且重新更新了关于糖塑技巧的资料库,在最近已经形成了里程碑式的进步。
但目前还没有到达樫野的那份自信,指去用糖塑捏高达。
“最近安诃的糖塑进步很大呢。”一旁的花房探过身来有意说道。至从上次医务室的谈话结束后对方在一段时间内便经常用一种颇为忧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忽视了,好在最近几天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的确已经很熟练了,看来最近有认真做练习吧。”樫野听闻花房的话后,便下意识往我的方向看了看,并且发出极其中肯的评价。
在上次比赛结束后樫野就好像一直在躲着我,大概是因为我输了比赛的缘故。在当我忍无可忍的想去向对方抱歉,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使命后而导致队伍输掉的时候,他又好像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心理调节一般恢复了正常,属实是让我不解。
好像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在经历了上一次比赛后都在不知名的角落互相滋养出了些许的质变。
“的确有做过一些相关练习。”我诚恳的说道。
因为之前没有接触过,所以手指才像是个新手一样无法被我控制――才会把更多心思花费在这门功课上。一朵花做的不好便做一百个,A组中我跟樫野在性格上倒是倔的很统一。
有时候在深夜练习的时间长了,便会走到窗台前放放风,抬头就能看见月亮掉进树桠里将月光摔的破碎的景色。
跟天王寺也是在那段时间熟悉起来的。当我在夜晚练习时,偶尔会听见有人轻轻敲窗户的声音。这时一般是天王寺端着热腾腾的茶杯路过,穿着相比起白天更加随意的私服站在那儿,好像是散步时看见有光亮才想走过来看看的。
这时我一般会邀请对方进来歇歇,两个人凑在一起总会聊点有的没的。偶尔对方也会不经意的对我的作品进行指导和点评,在不知不觉中也让我进步了许多。
抹茶和蜂蜜似乎也是糕点王国里的熟人,听说曾经是一起毕业的同学。具体的其他事情我也不愿意多问,虽然抹茶告诉我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准确来说是他跟大多数糕点精灵都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
缓缓叹气,便强制被人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我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花房已经近到快与我胳膊贴胳膊了,便有些无奈的戳了戳他:“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啊,挨得太近了——”
果不其然便看见了对方颇为失落大受打击的样子。
“为什么,安诃是讨厌我了吗?”
“……不是,”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节课你离我这么近,视觉对比起来会影响老师评分的!我在糖塑上的技艺可比不过你啊,不要太欺负人了。”
“安诃现在的技法已经快追上我了吧,虽然察觉到了危机感,但被你这样说我还是很难过啊……”
“……大家还是聊聊关于这次夏日祭的想法吧。”我沉默了几许,决定撇过头去不去理他。你长的好看了不起哦,我们A组就没缺过好看的人哼哼,我才不会被你用美人计得逞的。
“那浴衣呢,安诃要不要准备一下?”安堂在看了看我们两个人后,颇为自然的捡起话题。
“浴衣什么的随便吧,你们不穿只有我一个人也有点尴尬。比起浴衣我更想去玩线香花火……”
“安诃想玩就拿着吧,我们可以去找人少一点的地方放。”安堂笑了笑,露出几抹兄长看见妹妹时的宠溺笑容。
我有些开心的弯了弯眼角,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盈许多,嗓子里也哼了些不成串的小曲。
直到下课后手里被什么人轻轻塞了什么东西。
“喏,送给你的黄玫瑰……现在的我还是在欺负你吗?”那人学我平时一样弯了眼角,一边还攥着我的手腕,好似故意一般挡住了我前面的路。
对方眼眸里如蘸了星河的染料,眼尾都往上细细挑起,勾着纤长而密的上睫。
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只能将视线转到手中的花上,想挣开又被对方稍微使了劲攥紧了手腕。我力气太小,只能有些慌张和羞耻的急忙说道:“你不欺负我了,你是好人,所以好人你要不要先把手松开?”说着我还有些局促的往周围四处张望了一下,生怕被其他人看见。
对方像是遇到了什么值得好笑的事,挑了挑好看的眉,似乎无声的在说:“就这?”
“……你比这朵花好看多了。”
那人听闻后又弯了嘴角,好像故意在向我展示自己的样貌优势一般往我面前又凑近了一些,我不受控制的往后稍仰。
“谢谢,还有其他要说的吗?”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知道是为了报复我还是说自恋到不等我夸到自己满意就不放开我似的。
“……整个A组都没你好看漂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