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香草,转学那天在这个料理室遇见的……啊,就是安诃走掉的后几分钟!”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样啊,怪不得没有见过呢。这位是抹茶,就…你上次来我宿舍以为是幽灵的那个。”
天野:“……啊。”
“前辈是比我们高很多届的学长,不过听说一直都在女王身边进修,并没有来人类世界寻找搭档的意思,据流传的说法是认为‘很麻烦,说不定还会拖后腿’。”这熟悉的语气,是他会说的话。
“刚开始听见大家说前辈已经找到自己搭档时我们还很震惊呢,没想到前辈的搭档就是安诃啊!”香草似乎因为自己曾帮助过草莓的缘故所以对我比较亲切的说道。
“哎?!那为什么选择安诃呢……?”随着天野提出这个问题后,周围的大家也一致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抹茶身上。而一项不怎么搭理凡人的抹茶,也在听闻这个问题后有些意外的回答道:“因为目前的糕点界已经被无形的框架框住了,女王给出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去寻找一些新的领域进行研究,而我正巧对这方面也比较感兴趣。”对方动作娴熟的飞到了我肩膀上坐下,“我最初在通过一些细节发现她的不同时便认为对方应该有被打磨的潜质,恰好我也挺想尝试一下培养出一个孩子是个什么感觉的。”
于是暂且勉强留下来陪我玩哆啦抹茶和野比安诃的游戏对吗?
“虽然嘴上说着是搭档,但抹茶在安诃旁边总是像个严格的老师呢……当然,安诃似乎也越来越像他了。”咖啡适时的飞到大家面前解释道,在这一群人当中他大概率是除了我之外和抹茶相处时间最长的对象了。
您是认真的吗。
我在听闻他的吐槽后不禁带着一抹和善微笑与其对视道,对方难得没有被这样的笑容吓到,而是继续控诉似补充着:“对,就是这种微笑!简直一模一样!!抹茶你还五月那个原本憨憨软软的安诃!”
我震惊:“?”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不太聪明吗?!
“不过抹茶的确对安诃很严厉哦……”奶茶因为刚刚不小心从安堂的口袋中摔下来而有些泪眼朦胧的说道,“我记得去年,安堂和樫野在晚上练习完准备回宿舍的时候还看见安诃在一个人在练习白天不太熟练的糖塑。”
我对这件事倒是有印象。因为那天安堂破门而入将还在通宵练习的我痛骂一顿后,随即将我连人带精灵扔出自习室的身影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让我难以忘怀。
“啊,我也记得那天安堂可是生了好大的气。真是一对让人放不下心的女儿以及因为孩子不懂事而大发雷霆的母亲呢。”樫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在听闻对方的嘲讽后不屑的冷笑道:“啊对对对,毕竟除了你因该没有第第二个人可以如此完美的将安堂成功pua了。”
但不得不提出一点,抹茶的教育方式的确是很纯粹的量变产生质变。他总是会暗示我安排更多的练习以及与“多量”、“重复”所挂钩的训练,为此我深受其影响,并十分喜爱逮住满嘴跑火车的花房进行这所谓的量词特训。
如此抹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便收集完成远超过任务指量的糕点卡片。
因为不管是什么问题,重复的数量多了就可以找到答案。这并不是一种没有灵魂的单纯数量训练,而是要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制作中去熟悉自己的手指以及发现其问题的根源并加以解决,放慢自己脑内的一切步骤,去一步步排查怎么处理才能更加完美,更加精细,并且让不熟练变成自己身体的记忆。
“……我记得上一年安诃也曾经一个人在一周内捏了五百多支糖塑造型做练习呢,那也是抹茶要求的吗?当时花房每晚都会去料理室陪练呢!并且他们自己擅长的都恰恰对方需要进一步提高的那方面,真是神奇的缘分。”咖啡在思索了一阵后说道,却被花房有些得意的用指尖轻轻戳了下脑袋:“那可是安诃自己要求加训的。因为当时很不擅长糖塑造型,貌似是因为触感太敏感了反而不太好去控制,所以耗费了很多功夫去熟悉吧。而我也恰恰习惯过于追求装饰与外形而时常忘记继续深入完善糕点的口感,那段时间里我在对糕点的精控方面进步也很大。”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得意的样子火好大啊。”
“我认同。”
* * *
而在当一群人继续提到宫廷糕点师这个话题时,抹茶便显而易见的表现出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嘴角也是恰到好处的秉持着一份说是不失礼貌却又带了几分包容的微笑。
“抹茶不想成为宫廷糕点师吗?”当我在看见对方一副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模样后,才尝试着询问道。似乎是受今日气氛的影响,平日里不怎么探讨对方过去与想法的我也在此时问出了这种问题。
“不太感兴趣。”他说,“比起宫廷糕点师,我更喜欢自由的去研发自己认为有趣的东西。”
他向往自由,并且只会在自己认为感兴趣的事情上努力,也仅仅会在自己所追求的领域钻研。看起来与别人格格不入,有些固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看来你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小精灵。”我点了点头认可到。
……
“话说回来,大家为什么要来圣玛丽学习呢?我记得安堂君说过,是希望把日式糕点与西施糕点进行取其精华的融合对吧?”草莓似乎是因为精灵们对于宫廷糕点师的向往而联想到了在梦月里安堂所表达过的想法,继而询问道。
安堂笑着解释:“是的,大家其实都是抱着自己的一份梦想来到圣玛丽进修的。比如说小真最初的梦想便是为了成为一名一流的糕点师,不过大家一路走到现在,也都有了新的、共同的想法。”
“欸?是什么?”她感到好奇。
“我们希望在毕业后,可以在一起开一家属于我们的糕点店。”安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眼神里似乎还带有几分向往。于此同时樫野接话道:“……我们当然不能一直都在一起,像这种幼稚园小孩才会说的话我才不稀罕。所以准备在我们在毕业后,各自分离一段时间,经过时间和经验的打磨后再重新相聚在一起吧。”
与此同时,我感觉身后的花房用几乎轻柔的力道压倒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