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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所有人都安静的吃着蛋糕，她还是哭着一大口一大口的吃。
“第一次，有人陪，好吃的生日蛋糕。”
她说的不连贯，表达的意思他们还能听得懂。
五条悟觉得她太不省心地叹口气，手掌盖着她的脑袋，专门给她顺顺毛：“别说话了，怕你呛死。”
***
周围变得太静，直到有人的手机振动才让几人停下吃蛋糕的动作。鹤山怜拉开外套，将手机打开，她彻底慌了神。
鹤山怜恢复了那副胆小的样子：“我出去一下。”
“等……”五条悟伸手拉住她。
没等五条悟说话，鹤山怜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被黑影残蚀殆尽的光源妄图挣扎，终究耐不过命运。
“…刚刚什么声音。”
鹤山怜对电话那头沉稳的声音抱有距离感，她解释道：“同学。”
“全都住在一起？高专现在那么寒酸了是吗？”鹤山怜的父亲说话刻薄了些，身为排在前列的鹤山一族
“您…别这样。”她不想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一切被诋毁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他唉声叹气地继续说：“看来说话是改不了了啊…生日都不打算回来？”
“嗯，高专，不放假。”
父亲的声音淡淡的，就想没在意过鹤山怜是否会回答这些话，通知道：“…生日礼物，我会放在你房间。下一年，有事要和你谈。”
“嗯。”
“晚安，父亲。”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像是在犹豫什么。
“早睡吧。”他说完挂断了。
鹤山怜收好电话准备走进房间，门被关上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以前从来她没觉得高大过的五条悟。
五条悟面对自己的感情更不坦率，他找不到合适的话，愚钝地问：“你父亲吗？”
“对。”鹤山怜不觉得。五条悟这样做有什么意图，她能感受得到五条悟的关心，可逐渐淡泊的记忆已经回来了。
她是鹤山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承载着整个家族希望的少主，在这里停下脚步，只会让家族更快的衰亡。不是所有人都像五条悟一样生下来就注定会拥有极强的实力。
“我有点羡慕你。”
鹤山怜的胡乱想法促使她有感而发的说了一句。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像只耸拉着耳朵的委屈小狗。
正准备拉开门把手的五条悟停止了这个动作，他转身，把鹤山怜逼到没有退路，双手握在栏杆上，把她锢在怀里。
他想成为倒在泥潭中那颗枯木发芽的新生命。
五条悟无法理解鹤山怜，不论她的出身还是性格，有些话只能闭口不提。
“怜，我很不喜欢弱者，包括你，当初也完全喜欢不起来。”
凉风拽动老树身躯，融入蒙蒙天空的月亮只剩下半边轮廓。
“你不需要改变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护着你的。”五条悟说完，垂下了眸。杂长交错的睫毛下，虹膜与灰暗夜色混合，似有云雾涌动。
“我没理由接受，你的好。”鹤山怜很难动摇已经决定的想法，她伸出掌心摁在五条悟的胸口，轻轻把他推开。
鹤山怜的眼睛传达过可怜，天真，愚钝的意思，可这次，为什么让五条悟觉得意味深沉了呢。
这场美梦被一通电话打翻，五条悟可以做到把事情做成他想要的样子，其他人很少能，特别是同为封建家族的弱者。
于鹤山怜而言，抵抗本来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她向来不喜欢被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