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长处。面对夏油杰那副已经没有回答兴致的表情，她附和了一句。
阴风让鹤山怜的体温凉了不少，她和五条悟站在廊道上，赤着脚。
“他们是，后辈。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些话，你也太让人难堪了……你可以欺负我，他们毕竟是…后辈。”
五条悟自从那天之后便一直没怎么和鹤山怜说过话，原因不是别的，这两个人都相性差到都不肯磨合的地步。
他双手插着兜，居高临下道：“我不觉得一个弱者说出需要背负很多责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我想欺负你吗？”
“就算不想，你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鹤山怜说出来的话带私人感情，不用说都能知道，她有在生气。
“感受？”五条悟哼了一声，“成为咒术师还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很多时候鹤山怜没有办法驳回五条悟的任性话、自私话。她无法感知咸味会什么时候出现，液体在脸上划出几道胡乱的轨迹被蒸发。
五条悟在她产生情绪宣泄的时候转身了，他看得到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不想说，不能多说。
五条悟无情地留下一句话：
“至少对你来说，做法太蠢了。”
***
之后接连几天五条悟和鹤山怜都没有再说过话了，因为彼此之间的矛盾，他们的距离已经隔开不止一条沟了。
每个人看到讨厌的人都会在想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五条悟不讨厌鹤山怜，只是她的一些行为真的喜欢不起来。
单纯过头，爱背负责任。光是靠这两点，他想起来就烦的要命，可是又会不自觉地想起来。
闲来无事的午后鹤山怜消失了，她今天明明没有任务的。
五条悟看着从后门进来的夏油杰，装作无所谓地问道：“她怎么样。”
“…人家不把你当做最讨厌的男性都算好的了。”
“怜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一阵还不想让别人关心，你不是不知道，还故意去激她的性子。”
“嗯嗯…可我，”他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觉得自己没有错地认真道：“完全不会道歉。”
“自己心里清楚就不要说出来啊。”
夏油杰有时候也拿五条悟没办法，毕竟臭味相同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也会那么自私自利。
夏油杰本想损一把五条悟，嘴欠道：“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真奇特。”
“多谢。”五条悟不在意，闷闷地对夏油杰表示感谢。
“不是在夸你…！”夏油杰忍无可忍。
五条悟心里本来就烦，看到夏油杰这种反应，不想思考，便说：“那你想怎么样啦。”
“没想好。”夏油杰平复心情道。
五条悟没有战意，转头看着桌面发呆：“哦。”
……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一半一半吧。”
***
山上，胜景如画。
散心的鹤山怜心中已受抚慰。
她还在生五条悟的气，这一点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她不与任何人接触是因为这是她最能接受的现状。要是说起鹤山怜这个人，她是不会生气的，很难生气。就好比早年在家中曾经被嘲笑过，还是选择了忍耐，很难被激怒的性格也造就了懦弱废物一类的称号和传闻。
于鹤山家而言，不太光彩。
鹤山怜往深山里面走，被结界术保护起来的咒术高专是没有咒灵出现。
从草丛中窜出来的一只猫攀着鹤山怜的腿，鹤山怜往下蹲，面带笑容地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小猫舒服得半睁这眼，它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某处的叫声，摇着尾巴离开。鹤山怜跟在它身后，有点不放心这只猫。毕竟先前根本不知道高专里还有猫出没的。
掀开一层层草丛，她发现了纸箱子和旁边正在逗猫咪开心的灰原雄。
“鹤山…前辈？”正在打开猫罐头的灰原雄愣了几秒。
“你先别，别紧张。我…只是刚好凑巧才过来的……”鹤山连忙着挥手，示意会员熊不必太担心自己出于什么目的才过来的。
“鹤山前辈！这里的事情希望你能别说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经常变化的地方，虽然我知道私自养猫是不好的事情啦……”
“有谁知道？”鹤山怜往下蹲，逗着还在纸箱里的猫咪。
“你，我，七海。”
他把罐头开好，看着小猫咪进食便在一旁掰着手指头数，在说完以后笑着。他突然板起一张脸，样子像是在学七海建人，压着嗓子模仿道：“做个任务还要收留一群猫，高专五年的时间，养猫之类的事情除了最后一年可以任性，现在说出来肯定会挨骂的。”
……“七海是那样和我说的喔。”他伸出食指提到七海。
“哈哈，很有…七海酱的风格。”
“七海总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过那是外冷内热啦。再怎么说他是我的同伴呢，我很了解他。”
“那天，悟的话很抱歉…你们，没被吓到吧？”
“确实有点意外。但是五条前辈能作为夏油前辈的挚友，说那些话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啊！”
“挚友……”她呢喃出声。
灰原雄话锋一转：“啊，当然了…我不经常和前辈们接触，鹤山前辈可以当做是我胡说的。”
“没有这个意思。”鹤山怜摇头，灰原雄说的确实没错，他们的举手投足间都有对方的影子，说是挚友也不过分，“换做是五条，被他听见这些，他肯定会别扭死的。”
“诶，前辈的性格是这样的吗？”灰原雄口中的前辈是指五条悟。
她想起来五条悟的那些事情，暖笑道：“还有点任性。”
“看来前辈很喜欢他呢。”灰原雄逗着猫咪玩，少年的话漫不经意。
鹤山怜的体温以秒为单位上涨，皮肤白里透红，她拉上一点校服的拉链，没想拉链已经到顶了：“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