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软软的喊声让人心都要酥了。
萧清远心中有些发麻,这般好姑娘,听说两年前,他那岳父岳母本想招婿上门,还有意让她嫁给同她青梅竹马得表弟,安稳过一辈子,现在嫁给他,想必心中很无助,他可不是清闲得富家子弟,往后她受得住嘛?
“嗯,我待会就走!过来和你说一声。你可有什么嘱托的?”萧清远温柔的说着。
哦,马上就走啊,原来是来辞行的呀!那,那些疑惑,以后再说吧!李灵姀有些失落。她竟没能见着他一面。
“阿父知道了嘛?”
“已经和岳父岳母辞行了。”
“哦,那,你多加小心。”李灵姀心中的百转心思无法言说。
“嗯,我留了周荣在这里,他虽年岁不大,却忠诚可靠,他会护送你去长安。你往后有事,可以找他。”
“好!”李灵姀点点头。
两人一问一答的又说了些话。
萧清远盯着李灵姀看了会,“阿姀,我走了。”
此刻,两颗朦胧憧憬的心都没想到,这一话,竟是生离死别。
后来,当萧清远在北漠听到来自长安的噩耗时,会想起这一幕,后悔没有同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女郎多说几句话,多叮嘱几句,多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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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叶拿起一对步摇,“女郎,今日戴对鎏金镶玉步摇吗?”说着,便在发髻两端比划起来。
李灵姀看着镜中步摇上晃动的金丝流苏,“你说,北边女子可会戴这繁琐细致的首饰。”
听到这话,香叶手一顿,望着镜中那娇姿柔婉的女子,将步摇放了下来,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没开口。
“就戴这对步摇吧!”李灵姀轻柔的说道,“可知昨夜阿父阿母何时熄灯入睡的?”
“张媪打听到说是子时快过来才熄的灯!”
李灵姀黛眉微触,望着屋内喜庆的装扮,轻轻叹了口气,“终是我不孝,让他们担忧了!你去把我给阿父做的鞋子还有给阿母缝制的护膝都拿出来带着,天色尚早,这就去拜别,还能和阿母多说会话。”
李灵姀抱着又哭成泪人的李夫人,柔声安慰,“阿母,你莫在为儿流泪了,儿是由圣上赐婚,无人敢欺,儿又带着这么多数不尽的嫁妆,哪怕在长安也是不会委屈巴巴的。”
李灵姀帮王氏擦拭着眼泪,眼神虽温和,却带着隐隐约约的坚韧,“再说了,萧将军守护边关,也是英勇正直之人,儿不是嚣张无理之人,哪怕萧将军不喜儿,他也会善待我的。”
“我的乖阿姀,眼见这萧将军已经到扬州了,怎么就这么巧边关告急走了呢!半个时辰后你就要孤身去长安,我这心啊,不舍又心疼啊。”说着,李夫人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阿母!”李灵姀糯糯的喊道。
李夫人握着李灵姀的双手,“那日我让你阿父与那萧将军说,等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去长安,你现在去了长安你也是一人空守将军府。”李夫人不想在即将出行的女儿面前说这女婿半点不好,遂又抱着李灵姀流起泪来。
“到了长安,不要委屈自己,看到什么新奇玩意,想买就买,银两想花就花。别担心不够,花完了,就找万和钱庄取。我和万和钱庄的当家的说好了,你只管取。别担心花多了,这些年,阿母的私房多到你阿父都不清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