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还得罚,少贫。”
男人拿到钥匙后颠了两下,为梁坷开了副驾驶的门,“走吧,先送你去医院。”
“哦。”
陆珩一绕到另一侧上车,督了一眼她的校服,看清了上面的标,南城职高的。
不是梁坷敏感,是她在这两年见过太多一开始看到你没什么感觉的,后来问你是在哪儿读书的,恨不得带着自己的孩子躲的远远的。
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
看来长的帅也没什么用,还是肤浅。
梁坷突然也不是很想在车上待着了,咳了两声,指着前面一个路口,声音很疲倦:“麻烦警察叔叔在那儿给我放下吧,不耽误你事儿,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正巧遇到红灯,陆珩一踩下刹车,偏过头,“警察——叔叔?”
梁坷以为自己叫错了,还反问一句,“难道应该叫警察哥哥吗?”
“不然呢?”
她想了想,“相差五岁就该叫叔叔了,我现在17还有俩月18,您芳龄几何啊?”
开车的人轻笑一声,踩下油门,“23。”
哦,刚好。
刚刚的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被转移了,梁坷也忘了要下车这件事。
回神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门口了。
陆珩一陪着她挂号,处理伤口。
梁坷把单据递给工作人员,只听见里面一顿键盘的声音,然后屏幕上显示需缴费106.5,一个祛疤的药膏有点贵。
她打开付款码递过去,却被身旁的人截了胡 “哎,我自己来自己来。”
陆珩一可没管她在那儿矫情,直接付了钱把人扯出来,有点不爽道:“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陪你看病,到头来还得你出钱算怎么回事啊?不然你以为我领导派我来干什么来了。”
梁坷不管这些,就觉得应该分清,执意要还他钱,她这人有时候是挺变扭的。
不过,到头来,她还是没能把钱还回去,只能在下车的时候,偷偷在副驾驶那里搁置水瓶的地方留下一张一百块和一张十块。
她可不是富豪,刚刚出来的时候掏口袋才发现还有这么两张纸币。
下车的时候还礼貌的说了声,“警察叔——哥哥再见。”
看着她走进家门,陆珩一便驱车离开了,他没什么学历偏见,就觉得在哪儿读书是自己选择的,只要有前进的目标就行,职高也挺好,学个专业考上大学还能找个好工作,这和生活不冲突。
也不是说你没考上好的高中就非得低人一等。
没那条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所以刚刚梁坷显然是误会了,陆珩一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随便打了个哈哈就给翻过去了。
把车开回南城公安局的停车场,下车清理车上的垃圾发现了那两张纸币。
他摇了摇头。
小屁孩一个,还算的挺清。
谢慕南把人送到了候审室,就坐在办公室里调查他的家庭背景。
这个人叫秦国伟,没有什么他所谓的女儿,也没有结婚,家庭关系简单,家里就一个妈妈和爸爸。
但是秦国伟的妈妈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
她马上打电话给秦国伟的父亲,询问情况。
“哦,好的好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李桂花是在三年前发病的,但是秦国伟一直是正常的是吧?”谢慕南翻阅着手上的文件,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电话机。
在犯罪嫌疑人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情况之下,谢慕南只能先请示纪尘。
陆珩一一进办公室谢慕南告诉他:“陆珩一,这人今天审不了了,你等等就自行下班吧。”
那陆警官就不乐意了,他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就不审了,他不服啊。
“为什么?!”
谢警官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整个人懒洋洋多,“因为那人可能是个精神病。”
“哦对了,你明天还得去找那姑娘一趟,得让她上这儿来做个笔录,顺带了解了解情况。”
纵使陆珩一现在千不爽,万不乐意,也只能憋着。
谁让他是人民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