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有些烦。 “我自己一个人,不用你。” 少年躲他躲得厉害,可偏偏脸色难看,这里全是样本,目光不经意飘过去一眼,嘴唇上的血色变更少一点。 江枝惑眉头拧了起来,眸子里暗色沉沉,耐心终于告罄,几步上前,直接将人捞起来就走。 迟茸:“?!!” 迟茸本来在架子中间低头找出去的路,腰上猝不及防一紧,扣上来一双手,下一秒直接双脚离地。 迟茸懵了。 周围几个零散的学生也懵了,震惊的看向那边。 江枝惑疯了? “闭眼。” 清冽声音传来,迟茸眼前忽的一黑,一只温热手掌盖在他眼睛上,被人抱着出了参观室。 . 江枝惑直接把人抱到室外,已经是下午,太阳并不烈,暖暖的照在人身上,有风吹过,迟茸缓了口气,耳边的嗡鸣散去不少。 迟茸坐在树底下的石凳子上,江枝惑就站在一侧,垂眸瞧他,眼底带着打量,“好一点了?你怕兔子?” 想不到小崽子怕生物样本,还怕兔子。 以前倒没发现。 ……不过崽崽反应有点怪。 迟茸没吭声。 石凳矮,少年抱着膝盖,团的像只小蘑菇,还是不想和江枝惑说话。 他看得出来江枝惑是好心,但一码归一码,早上的事他可没忘。 少年头顶呆毛迎风飘摇,可怜巴巴的蹲坐着,活像个没开口的小葫芦。 江枝惑生生让他气笑了,上前摸摸小崽子头顶软毛,扯起嘴角。 “就因为我昨晚割了你的绳子,气到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迟茸:“……” 他本来也不想和大反派说话。 少年扭头避开他的手。 江枝惑轻笑一下,见他脸色好一点了,“好室友,我早上就想和你解释,可你不理我。” 迟茸:“……” 迟茸瞥他一眼,没开口,但眼神意思很明显—— 你说一个我听听。 嘴巴硬,眼神倒挺软。 江枝惑轻笑,考虑怎么说,绳子确实是他主动割断的不假,但这理由……他犹豫一下,忽然又顿住,意味深长的笑笑。 “你告诉我为什么怕兔子,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割绳子,怎么样?” 迟茸:“……” 迟茸:“???” 大反派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绳子已经割了,为什么割的他也不是很在意好吧。 江枝惑唇角弯了弯,“不说?那你只能明天才知道为什么了。” 迟茸无语斜他一眼,又抱着膝盖团回去了,留给男生一个后脑勺。 . 迟茸不想搭理江枝惑,到了晚上,洗漱完睡觉,迟茸坐在床上考虑今晚是熬夜还是睡觉,床尾突然又爬上来一个人。 狭窄床铺因为多了一个人而顿显拥挤,男生斯文清润的笑笑,“好室友,你白天的课不少,就算熬夜,熬的了一时,熬不了一世。” 迟茸警觉的瞧他,扁扁嘴,“你上我的床就想说这个?下去。” 这还是小崽子下午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江枝惑笑了一下,温文尔雅,“按时睡觉,明早你就知道为什么割你绳子了,不过今晚……” 他顿了一下,握住少年手腕。 迟茸毫无防备,懵了一下,本能往外抽手,被男生轻易握住,拉过一旁剩下的绳子。 那绳子长,割了一段之后还剩一截,江枝惑拿起来,“今晚再绑一下吧。” 迟茸:“……” 迟茸一脸莫名,不清楚大反派在搞什么幺蛾子,他不太想和这个黑心大反派说话,有力抽抽手,“我自己绑。” 江枝惑散漫点头,帮他系牢了点,弄完便弯着唇下床。 一幅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模样。 迟茸警惕的打量他几圈,没发现什么异样,躺下睡觉了。 可能是因为白天在参观室看见的那些生物残骸,迟茸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梦里是一片狼藉,血色狰狞,异常可怖。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来回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只能坐在角落,尽可能蜷缩成一天。 夜半。 刚刚一点,宿舍楼已经陷入黑暗,少年从被窝里坐起来,茫然的呆了一会儿,侧过脑袋,看见对面隐约的人影,声音轻软,黏糊糊的。 “……哥哥。” 江枝惑睁开眼,心想小朋友今天梦游挺早,躺着没动。 少年想往床下去,可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道阻力。 他迷茫,凑近看看,想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可系的是死结,拽了半天怎么也弄不开。 少年有些急了,白嫩脸颊上露出丝苦闷,望向不远处躺着的人影,小声叫叫,可怜巴巴。 “哥哥,唔……动不了了,哥哥救我。” 对面人没反应。 少年喊不来人,更急了,怎么也弄不开那节绳子,扁扁嘴,眼圈瞬间红了,可怜的紧,软呼呼的。 “不要绳子。” “哥哥、哥哥!” 少年哼哼唧唧,一口一个哥哥救命,眼看没人理,声音越喊越大,势要把人叫醒。 江枝惑:“……” 江枝惑笑了笑,感觉自己再不起来,隔壁的人就要起来了。 他昨天就是,闭眼躺倒一半,突然被少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