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苗秋莲不知道咋了,慌忙问道:“爹?” 顾铁山摆摆手,说:“胃疼。” “我牙疼呢。”苗秋莲叹道,两人都知晓,估计是事情太急上了火,商量着回家冲点苦菜水下下火。 一进门顾兰时早等着了,眼睛还有点肿,但喜笑颜开的,顾铁山和苗秋莲见状,不好说丧气话让顾兰时别抱太大心思,越牙疼胃疼了。 顾兰时不知俩,殷勤给倒茶端水,笑道:“娘,你俩不用担心,都答应我了。” 顾铁山一口茶没咽下去,呛得直咳嗽,连手帕都顾不上,用袖子擦擦嘴,拔高声音道:“找过你?” 从到大顾兰时没被爹吼过,多半是苗秋莲骂,这会总算知道不能得意忘形,垂下脑袋声说:“不是找我,是我去找了。” 顾铁山一口气没喘匀又咳上了,苗秋莲抚着心口努力给自己顺气,说:“兰哥,你这是要反了,胆子这么大,不怕被人嚼舌根?” 她忽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道:“怪不得你段日子老往外跑,说去挖草根,你说,是不是去找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知子莫若母,哪怕之从未怀疑过,这会苗秋莲心中明白得什么似的,恨得一指头戳在顾兰时脑门,骂道:“你啊你,吃了豹子胆不成,这么大的事,你就敢一个人跑去。” 顾兰时没办法,怕爹娘以裴厌是那种不知廉耻的汉子,只得将事情和盘托出。 要真算起来,不知廉耻的倒是,苗秋莲气得骂,又怕被邻居或过路的听到,叹息着只能认了。 顾兰时没敢多说话,接下来的事只能爹娘出面,要是再多嘴,恐怕又要惹爹娘生气,万一搅黄了就大事不妙。 顾铁山没出门,一整天都在和苗秋莲在屋里商议,到最后其实俩心里都没底。 虽说答应了娶亲,可这彩礼聘礼什么的,一般人家都要有,不然遭人耻笑,白给女双。 尤其家日子还不错,偏偏上了裴厌,等回头亲事定下来,村里肯定少不了闲话。 第二天,裴厌醒来后将空酒坛收好,盥漱过后打算去拔草,天晴了,里的活不能撂下。 还没出门,黑狗冲着门外吠叫,随后有人在门外喊。 院门一打开,却是顾铁山,对方挠着头像是有些拘谨,裴厌喝止住狗后沉默一阵,才问了对方来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铁山半天没找到话头,站在门口两人相顾无言实在有些尴尬,一听见递台阶,连忙就顺着说了出来:“这不是,你商量商量你和兰哥的事。” 说完见裴厌没有否认,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果然,家兰哥不争气,早和人家说好了。 裴厌薄唇微抿,最终将院门大打开,让顾铁山进来后,堂屋只有一把椅子,沉默着从屋里搬出另一把,倒了两碗茶水后才坐下。 顾铁山清清嗓子,来都来了,又不是妇人,怎好扭扭捏捏,于是径直开了口,道:“这事你俩都愿意,我和娘不说什么,但这定亲的礼节不能少了,该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含糊不得,再有聘书彩礼这些,总得有个数。” 说实话,裴厌有些意外,没到顾兰时动这么快。 垂眸听顾铁山唠唠叨叨一大通,那些迷茫和冲动过去,心渐渐平静,多个麻烦而,日子不一定会有多大变化,随遇而安就是,何必东西,害得自己思虑过重反而不好。 亲事有银钱在其中,说讨价还价有些难听,免不了在这上多掰扯一会。 因是顾兰时哭着喊着要嫁,顾铁山难以摆起岳丈的派头眼高于顶,更无法瞅着婿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不过没过分上赶着,该有的必须有,绝不能少,这是们家最后的脸面了。 总算裴厌还有点良心,最终答应彩礼给三两,和寻常人家娶双给的彩礼一样,甚至还是比较高的,有些只给二两。 顾铁山回家后喝了两碗茶才道:“好子,差点给我说干嘴皮子。” 苗秋莲又给倒一碗茶,说:“三两不错了,头先我还以连铜板都没有,不曾,这深藏不露啊。” 顾铁山坐下说:“我是呢,时说到彩礼,我心好悬没跳到嗓子眼,生怕听见几个铜板,非得昏过去不可,太糟践人了,听到二两银子才像活了过来。” 又道:“还好,算有点良心,连一两都没说,后头我又掰扯,总算抬到了三两。” 苗秋莲坐下,她拿了个糕饼吃,问道:“那你说嫁妆的事了?” 顾铁山摇摇头,说:“没提呢,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觉得有良心,压根不知道嫁妆的事,都能给三两,哎,不错了。” 顾兰时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偷听俩说话,见连彩礼数目都敲定了,心一下子就踏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