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切削,没一会儿弄出把简易的梳子,有梳齿就行。 顾兰时纳了几针鞋底,一抬头看见在给大黑梳毛,大黑很少被人摸,激动的一个劲摇尾巴,甚至嘤嘤叫想扑裴厌,但被一只大手按住脑袋趴在地上没法动。 放下针线走过来,看得兴起接过裴厌手里的木板梳子,叮嘱道:“你可得按住了,我怕它咬我。” “它敢。”裴厌嘴上这么说,但腾出来的右手直接握住了大黑嘴筒子。 顾兰时一下子松了气,大黑牙齿尖利,让总觉得划一下都能划出血道子,因此分畏惧。 这下没了尖牙威胁,梳毛很放心,一点点将打结的毛发梳顺。 俩蹲在角落阴影里没那么热,就是蹲久了腿脚发麻,裴厌顺手拿了木头堆旁边的矮树墩让坐下,自也找了根木头横放在屁股底下垫着。 “割了麦闲下来,带它再去洗洗,用野澡珠更干净。”顾兰时边梳边说。 “。”裴厌答应着,说道:“麦子半黄绿,过两天熟透了才能割,要是明天能垒完猪圈,傍晚就带它去。” “行,早点洗干净也。”顾兰时身上汗水知觉流下,衣裳湿了后才发觉,抬胳膊擦擦额上汗,说:“太热了,浑身都是汗,傍晚烧水洗洗,你洗洗?” 如今有了浴桶,用站在院里,和往年在里一样,夏天洗的勤,虽费水费柴,在柴火山上有,水能从河里打,都用花钱。 裴厌嗓子微紧,直勾勾看一眼顾兰时,说:“洗。” 顾兰时低着头给狗梳毛,没瞧见这幅神色。 太阳没那么晒了之后,两人到后院划猪圈地盘,按顾兰时想的,以后多养两头猪,粪肥多还能卖猪肉猪仔,过今年们只有一头,暂且垒一个猪圈就行。 猪长大后体型小,猪圈能太小,裴厌弄回来少石块,在旁边堆成一堆,两人商量地方和大小后,用铁锹划出痕迹,便开始挖地基。 猪圈要弄得结实点,得有个地基撑着,万一刮风下雨倒了,猪圈坏了还能修,砸伤猪仔就了。 顾兰时拿了铁锹从另一边挖,干着活说说常话,似乎也没那么累。 傍晚时分,趁天色亮,浴桶里的水倒了,顾兰时先洗。 最近洗得勤,身上没那么多污垢,只是出汗而已,劳累一天,泡一会儿热水舒坦。 擦擦洗干净的湿头发后靠着桶璧歇息,忽然房门打开了一扇,转头一看,裴厌来了。 就算白天也做过那档子事,顾兰时还是有点羞,往水里一缩,意识睁大眼睛有点惶恐地问道:“你、你来做什么?” 裴厌刚才在外面洗头发,拧出水后随意擦了擦,实在没按捺住,径直闯来。 看起来有点措,但抬起眼睛后还是盯着顾兰时,嗓音微微沙哑,说:“一起洗方便,用再烧水了。” “啊?”顾兰时有点蒙,这听起来怎么有道理。 然而裴厌像是自说服了自,喉结分明显滑动了一下,边走边解衣裳。 “别、你别来……” 夏天衣服本来就薄,顾兰时看得一清楚,连忙转过脸没敢多看,有心想阻止,可话还没说完,浴桶里就来一个人,原本还算大的木桶瞬间变挤了。 做浴桶的时候,因裴厌高大,特地嘱咐木匠做的大一点,然胳膊腿摆开,坐在里面会局促,当时还没想到,如今倒真便宜了。 上了头的汉子什么都顾得,火急火燎啃嘴里,咬着就肯放了。 顾兰时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妙,想出去却被裴厌长胳膊一捞,又跌坐回去。 水波晃动停,溢出来的水滴落在地上,打湿了一片。 * 对顾兰时来说,日子多了份“差事”,是愿,有时也能从中得几分趣味欢乐,藏在嘴巴里紧紧闭着,敢让任何人听到,然而裴厌总有知足,便成了件苦差事。 在农忙要干活,裴厌没有失了理智。 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在忙碌中眨眼就到割麦的时候,清晨太阳还没出来,顾兰时觉察到旁边的动静醒来。 已经穿的裴厌见睡眼惺忪坐起来,中衣早在昨晚的贴贴摸摸中蹭掉了,没忍住在肩膀和颈侧啃了几,又是亲又是咬的。 顾兰时耐烦推开脑袋,连话都想说,自顾自找衣裳穿。 裴厌被嫌弃也气馁,心情再没有最近这般,眉眼里露出一点很淡的笑意,说:“我去热馒头。” “嗯。”顾兰时揉揉脸蛋,这才彻底清醒。 一走出房门,大黑摇着尾巴朝走来,前两天梳过毛后,大黑就比以前对人多了几分黏糊劲,看见裴厌还能点,或许是害怕,看见就有点同,走到哪里都跟着,也再呲牙了。 顾兰时看一眼大黑,又看一眼烧火的裴厌,心里有说上来的感觉。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裴厌问吃吃鸡蛋,今天要干活,还剩下一个蛋,放的时间也久了。 顾兰时思绪被打断,一边应一边了灶房,要赶紧吃完去地里割麦,多耽误一两天,麦粒晒得太干很容易掉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