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竹篮提来,里头正有五个鸭蛋。 顾兰时拿了三个递给弟弟。 狗儿接过,笑道:“行,厌哥哥,我回去了。” 说起蛋羹,确实想吃了,家里的鸡蛋鸭蛋要攒着卖钱,十天半个月能吃两个,今天总算能打打牙祭,还是放回去为好。 家里有到年纪的儿子就是这样,顾兰时知道,爹娘这几年要攒钱预备狗儿成亲的事宜,后面还有个竹哥儿呢,嫁妆也得备一份。 别的吃食还好,蛋这样能卖钱的东西肯定舍不得吃。 顾兰瑜之后,俩没有干别的活,坐在院里喝热茶歇脚,过了一儿,大黑冲着篱笆门外吠叫,再看去,戴帽子的猪倌儿赶着大肥猪篱笆门外进来,后面跟着顾铁山。 “爹。”顾兰时喊道,和裴厌一起迎去。 顾铁山说:“这你于江老叔。” “老叔。”顾兰时和裴厌都喊了。 于江圆脸宽板,个子不高,脸上胡子长的长短的短,衣裳瞧着也有几分邋遢,不过养的猪倒是肥,顺着石子路一边赶猪一边张望,见菜地这么大,咂咂舌有点羡慕,说道:“这得不菜吧。” 顾铁山笑着开口:“今年弄的,收了菜不过只够俩吃。” 大黑看见生,被喝止后不再吠叫,但看到猪后呲牙低吼,十分警惕,察觉猪没有攻击的意图后,收起尖牙不再敌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肥猪哼唧着,它体型硕大,见了大黑丝毫不畏惧,进了院门后,于江赶着它往后院,路过晒谷场时,肥猪停下来吃了几口晒的草。 于江用细鞭子在它屁股上抽打两下,它吃痛继续往前。 给猪配顾兰时不好去看,停在前院,给泥炉底下添了几根柴火。 裴厌跟着顾铁山还有于江往后院去了。 陶罐里有水,大火烧了没一儿就开了,拿了两个碗过来舀滚水冲茶。 后院有猪叫声传来,大黑也叫了两声,即便只有自己,顾兰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听,放好两碗茶又端来一叠甜米糕,随后回了屋子。 等后院的事完了之后,裴厌几过来,见桌上吃喝都摆好了,于江没有坐下,端起碗仰头喝完一碗茶,抹抹嘴觉得解渴痛快了,说道:“我也不留了,清水村边还有两家,这就。” 一听这话,裴厌怀里掏荷包,把准备好的三钱碎银倒来。 见顾兰时不在院里,几都知道进屋避嫌了。 于江接过钱,心情叫一个好,顺手拿了一块米糕边边吃,赶着猪往外,顾铁山和一起去,同样没留,家里还有活呢。 们之后,顾兰时没忍住,和裴厌到后院看了看母猪的情况,见它没有不适,放下心门打草。 * 天渐渐冷了,日子在忙碌中过得很快。 大菜地和院里的萝卜和菘菜已经收获,菘菜在杂屋垒成菜墙,顾兰时每次看到都觉得心里踏实,这么,够过冬了。 萝卜怕抽苔空心,同样都拔了来,俩在院里挖了一个齐整的长土坑埋入其中,想吃的时候去挖就好。 外面菜地撒了萝卜和菘菜子的地傍晚盖上麦秸,白天太阳来后掀开晒晒,倒是慢慢长来了。 院子里的菜地光秃秃的,没有再东西,长了一年的菜蔬,也该让土地歇歇。 顾兰时在柴堆前劈柴火,长斧头虽然沉重,但利用斧子抡下的重量劈柴十分容易。 院子当中的板车堆满了柴火,已经用麻绳捆好了,等裴厌山上打兔子回来,下午就拉去镇上,连柴火带兔子一起卖。 最近柴价比较高,俩昨天上山,一个砍柴一个捡柴,忙了一天弄这一车,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不知不觉间,天有点阴了,早上还时不时露云层的太阳彻底不见踪影。 见大黑汪汪叫两声往门外跑,顾兰时停下手里的活,擦擦汗朝外面看一眼,果然是裴厌回来了,手上提了三只被捆住脚的灰兔子。 一下子有点惊喜,竟然打了三只。 裴厌脸上带笑,离得还远就拎起手里的兔子给看,脚下也加快了。 等进门,顾兰时笑道:“打了这么。” 裴厌把兔子放在地上,有一只还没死,在大黑冲着它们叫后,只兔子腿抽搐了一下,动也不敢动,原地装死。 “挺肥的。”顾兰时看了一儿越发高兴,打兔子只是想碰碰运气,能打到最好,打不到还能去卖柴火,不想果真有收获。 裴厌笑道:“一只说不定能卖五六十文,三只一钱肯定是有的。” 上次买棉花花了六百五十文,幸好之前卖菜挣了点,足够这份开销,不用动用家底,但到底是自己手里给去的铜板,两都有点心疼,冬天钱更不好挣,这下总算了点进项。 “累不累?”顾兰时抬头问道。 裴厌笑着开口:“不累,天阴了,我也不歇了,早点去镇上把这一车柴火卖掉。” 说得有道理,顾兰时没有反对,在裴厌去后院牵毛驴的空子,用布兜给装了几块甜米糕,到镇上万一饿了能垫垫饥。 没久,套好车的裴厌接过布兜放在车上,没让顾兰时送,自己牵着驴车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兰时歇一下又开始劈柴。 有麻雀落在墙头,大黑盯着它们呜汪叫两声,雀儿扑扇着翅膀飞。 到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