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花门时, 顾兰时把鸡蛋煮好了, 了。 “阿奶,今才下的, 咱 时说着,把鸡蛋在桌上一磕,硬塞她手里。 既如此, 方红花就没再推辞,乐呵 鸡蛋。 工匠还没来,吃完顾兰时和 砍竹子,临走时裴厌说道:“阿奶 , 匠人门时, “好好, 你们只管去。”方红花答应道。 匠人一般在太阳出来后门,不会太早, 但若来得晚了,他势必要提点提点。 顾兰时背起空竹筐, 开口道:“阿奶, 柴火我都放好了,陶罐里的水也添了,你帮着添水加柴, 闲了就歇歇,吃点东西。” 只是工匠们烧点水, 不是么重活,方红花连答应。 他俩出门后, 大黑摇着尾巴跟出来, 顾兰时轻喝一,将它撵了回去, 山路难走,还要拖竹子,它又帮不上忙,阿奶一个人在家,还是让它留下为好。 上山的路再熟悉不,两人直奔竹林。 裴厌砍竹子,顾兰时拿了柴刀在附近挖春笋。 隔三差五工匠吃顿带肉的饭就行,平时就是这些家常野菜山蔬,几天再暖和点,才渐渐到播菜蔬的时节。 笋子长得挺快,顾兰时挑着鲜嫩的砍,弄了半筐后才停下,这些足够吃两三天的。 一棵长竹子轰然倒塌,听见动静,他拎起竹筐往林子里走,在平坦的地方放下筐子,拿了柴刀往竹稍头那边去。 裴厌又挑了一根竹子砍,他在这边削去竹枝条,只余一根长而直的青竹在原地。 他把竹枝堆放在一起,回去晒干当柴火烧,要是有合适的,挑出来能编把新扫帚。 后院有两个扫帚,每天扫洒不避免会沾上粪便,就算去河里涮洗也得勤换,不然天一热,总有蝇虫围绕。 家用的扫帚随便扎一把又不花钱,扔就扔了,没么心疼的。 裴厌砍了三根竹子后停下,路途较远,砍太多沉重,反正天色还早,还能跑两趟,没必要太费力气。 不用他说,顾兰时把竹枝都削了下来,用麻绳捆了几圈,等会好拖下山。 见裴厌坐在那里歇,他拎起竹筐,说:“我先去前面,刚才来时看见一片鸡肠草。” “嗯,你在前面,不用来了,这些我来弄。”裴厌说着,摘下腰竹筒喝了几口水。 出了竹林再往前,顾兰时顺着记忆找到左手边的野草,鸡肠草长势不错,他把这一片薅光,又拔一些别的草,竹筐也满了,回去剁一剁就能喂鸡鸭。 他背起竹筐回到刚才的路上,没一会就看见裴厌拖着青竹和竹枝来。 麻绳放的长,裴厌将绳子由肩膀拽在前,竹枝条拖在地上,枝叶一路蹭掉了不少,他俩都没在意。 “我来吧。”顾兰时想接竹枝拖着,青竹那么长,又是湿的,份量不轻。 “不用,你走前头。”裴厌没他,己拖着继续往前走,这点东西而已,用不着两个人来。 既如此,顾兰时没多争执,背着笋子和鸡草往山下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山路颠簸,平坦的地方少,两人在半路停下歇息,喝完竹筒里的水,顾兰时把竹筒放筐子里塞好。 裴厌没有像他那样坐下,而是在附近走了走,抬头看着周围的树木。 “怎么了?”顾兰时疑惑问道。 不远处的裴厌拍拍离得近的一棵树,说:“去年不是说要做一把摇椅,后来忙得忘了,冬闲时都没想起来,那天去找徐木头的时候我才记起,回头挑棵好木头伐了,不用问他买木料。” 原来是这事,顾兰时笑道:“我也忘了。” 裴厌在跟前转一圈,走回来说道:“前山的好木头多数都砍完了,回头我往里走走。” “嗯,到时候带上大黑。”顾兰时叮嘱了一句。 他们山林子再熟,往深处走也要防备些,天暖了,冬天睡觉的野兽该出来的都已出来,四处游荡觅食,多加心总是没错的。 带着沉甸甸的东西回来后,工匠已开动了,方红花背着手在后边探着脖子看人家挖井。 老太太跟监工似的,只要是顾兰时和裴厌的东西,都盯得紧,她年纪大又有辈,工匠里年纪大的徐木头也得喊婶子。 她虽泼辣,常和人骂仗,但心眼是实在的,见工匠用的茶壶水不多了,就提着舀些滚水来晾着,因此偶尔指手画脚两句,几个汉子也不说么。 见裴厌和顾兰时回来,她又忙着院里舀洗手水,顺带倒了两碗茶。 把青竹扔在院门外,裴厌拖着竹枝去,方红花开口道:“怎的把竹子放在外头?” 在她看来,院里才是正生活的地方,青竹是不值钱,但山上弄下来费不少力气,也是稀罕东西,随便扔在外头有些不妥当。 顾兰时放下竹筐,笑道:“阿奶,不打紧,那些竹子是做篱笆用的,放在外头正好,不用来回拖了。” “还要扎篱笆?”方红花问道。 顾兰时走到木盆前蹲下洗手,闻言抬头说道:“是呢,趁今年时节正好,我俩想多养几只鸡,篱笆扎好,春雏估计就有人卖了。” 一听这话,方红花连赞道:“好好,多养些,能卖钱呢。” 她又问道:“这回是养在外头?” 平时就己和裴厌两个,也没别的人说话,多个老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