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人要想吃,只能挑刚发上来的幼苗挖,顾兰镰刀割下 一大把野菜, 长得这么繁茂, 家里不缺菜吃了,尤其他们家, 菜地大,种的菜比人家多, 废,依旧种了菜。 春菜、蒿菜不说, ,天天都能摘许多。 竹筐里塞的满满的, 顾兰帕子擦擦额上汗水,在原地歇一下后, 往回走。 打了两回草,回到家后, 顾兰看一眼天色, 没到晌午,他提着竹篮往大菜地走,青瓜又挂了不少果, 他进去捡大的摘下来。 青瓜偏长,吃起来脆生, 但味比较淡,吃法倒挺多, 饿极了摘一根就能生啃, 炒着吃行,生切能凉拌, 有肉吃的候配上,倒很爽口,还能切成条腌成小菜,要么就切条晒干,能当配菜炖肉炖鸡吃。 青瓜长得太大老了就不吃,他把所有大的都摘了下来,十一二根装在竹篮里,沉甸甸的。 提着篮子,顾兰又往扁豆地里走,春扁豆一旦开始结起来,每天都有许多,他同样捡着大的摘下来。 大黑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它对这瓜菜兴趣不大,又绿又脆的春菜近来得了它的青睐,每天都要啃几片。 狗再聪明,没法像人一样仔细隐藏被啃坏的菜叶子,顾兰和裴厌早就发现了,看在它没有乱啃的份上,裴厌没打它。 顾兰这两天挖春菜的候,没有去挖被它啃过的,在它跟过来的候,就在啃过的春菜上给它掰几片。 大黑很会看眼色,如此几回下来,它明白了,啃过的几棵都它的,于想吃的候就专挑那几棵去啃,到今天那几棵春菜坑坑洼洼,没几片叶子了。 摘完后,顾兰拎着竹篮往院里走,舀水在灶房门口洗菜,顺便把扁豆丝拔掉。 这么多青瓜和扁豆,一两顿肯定吃不完,但不能放任在藤蔓上长老,只能洗干净后,该切条的切条,该焯水的焯水,趁太阳,都晒成菜干子。 这几天没工夫去镇上卖菜,况且还没到结瓜真正的繁盛子,先紧着自家吃几天,过几就到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候,再拉去镇上卖钱不迟。 顾兰端起竹匾,把青瓜拿到案台上全都切成了长条,又拿了一个大竹匾,留够等下要炒菜的一碗,把余下的瓜条子铺在竹匾上,直接端到院里晒。 他捏了一根青瓜条吃,咬下去很脆生,有股淡淡的清甜味,在襜衣上擦擦湿手,给大锅里舀了水,随后蹲在灶前火石擦火。 留下够今天吃的扁豆,水烧开后,他把剩下的扁豆倒进锅里煮,过一会儿捞上来,同样铺在竹匾里拿出去晒。 舀出锅里的热水,灶底火没熄,顾兰干脆布巾擦了擦锅底,随后又添两瓢净水,抓两把米淘洗倒进去,又架上木架,放了几个糙馒头和两个肉包子,添旺灶底火烧起来。 既热了肉包子,菜的话炒一碗青瓜条就,到傍晚再酱汁焖扁豆。 米汤煮得一阵子,顾兰刚把案台擦干净,裴厌就进了门。 他今天早上去水田那边通水渠去了,天渐渐热起来,水田不能太旱,水渠里的草高了,泥有点堵,他衣服和裤管上不免沾了泥点子。 顾兰从灶房窗户看出去,笑:“回来得正,我刚把饭做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厌裤管挽在小腿中间,赤着脚,把手里的草鞋放在柴堆上,他还拎了一个鱼篓,走到灶房门口放下,笑着开口:“两亩的水渠都通了,还抓了泥鳅,有大有小,大的咱们自己吃,小的我去剁了给鸡鸭。” 他打赤脚,顾兰把擦案台的布巾在木盆里洗了洗,说:“怎么没穿鞋?” “天热了,从田里走回来路上又平坦,等下我去井边洗干净再穿。”裴厌说着,看一眼自己脚板,一路走回来确实脏了,于先拎起草鞋,出去打水洗腿脚了。 顾兰拾掇完案台,出来把鱼篓的东西倒进木盆里,泥鳅还不少,在木盆里扭着带泥的身躯。 他把小的拣出来,丢回篓子里,剩下那大的,倒水养两天吐吐泥沙再吃。 裴厌洗完脚穿了草鞋进来,顾兰把鱼篓递过去,说:“小的都在里头。” “嗯。”裴厌拎上篓子,又转身出去了。 木头板子和剁草的刀就在鸡圈外面,后院只剩猪和毛驴,它们吃草不着剁,把鸡鸭挪出来后,一家伙什都搬了出来。 今天晌午饭吃得早,吃完两人都躺下眯了一阵子,起来太阳大,于他俩背起竹筐往山上去打草,有树林遮蔽,要比山下凉快许多。 除了牲口每天吃的十几二十斤鲜草,还要多割一回去,晒成干草积攒起来,下雨不说,一到深秋就没有鲜草吃了,他们今还要多养三头猪,这会儿就得早做准备。 这裴厌最近没有去码头做工的原因,大菜地要管,田里要照看,割草不能耽误的事,还想给鸡鸭吃点,不挖地龙就下网捕鱼。 顾兰还要洗衣做饭,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他只能留家里一起干活。 在过几天,瓜菜结的繁茂以后,就能卖钱了,只要有进项,和出去做短工差不多,只要家里一切事宜都顺当,不愁后边来不了钱。 林子里,踩断树枝的静惊走枝头鸟雀,顾兰看一丛野薯,走过去松松周围土,双手拽着老茎费力拔出来,带出的土块簌簌落下。 茎杆粗,底下的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