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图书馆复习了一会, 郎勇是待住的， 大概是犬科动物天生的精力旺盛，即昨 天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但他拿起书还没看到一个小时，就 为有人在群里喊说踢球缺人，扔下书忙迭跑了。 留下江阳和金鹏，金鹏也没待太久， 完全恢复，一 以提前回宿舍休息了。天下来又有些晕，所 只剩下江阳，他一个人又待了会，在图书馆 , 也整理东西回家。 其实离天黑还有一会, 但 江阳感觉反正都是一个人，在图书馆复习和在家复习 也没什么差别, 且在家还可以等陆时鸣回来。 他回到家, 先去帮陆时鸣养的花草浇了浇水，又在房间做了个例行的清扫, 然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复习一边等人。 六点，天已经暗下来，江阳开始时时朝窗外张望，虽说陆时鸣回来大概会先跟他算账, 但江阳心底还是期盼着对方回来，只有一个人待着的家里空荡荡的, 可他望了一次两次三次……知多少次，街上依然没有陆时鸣的影。 到七点, 江阳有些饿了，幸他早有先见之明在回家时顺买了桶泡，他去厨房烧水，准备吃饱了继续等。 烧水壶“咕嘟咕嘟”冒汽时，江阳突然听到了一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咔哒”声，顿时像是见到了谷子的小鸟一样，欢快从厨房跑了出去。 “老师！”江阳跑到陆时鸣跟前，一叠声说，“你回来了啊，事情忙完了吗？今晚还要出去吗？” “还没完，今晚应该用出去。”陆时鸣脱掉大衣，换鞋往屋里走，他听到厨房的动静，江阳说，“在煮东西？” “嗯，我在烧水准备煮泡。”江阳跟在陆时鸣，在他说完这句话，就见到陆时鸣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径直去了厨房。 陆时鸣拿着料理台上刚刚拆了塑封包装的桶装泡，回头看着江阳时，虽然一言未发，但江阳还是瞬间感觉到了那种被家长发现自己在吃垃圾食品的压力。 “泡比较方嘛，偶尔吃一下也没什么的……”江阳扬起一个笑脸，想蒙混过关。 “健康。”陆时鸣没有过多苛责，说了一句把泡收起来，转去冰箱里拿出昨天买了没来记得用的时蔬，卷起袖子准备做晚饭。 “我来洗菜！”江阳想过去帮忙，却被陆时鸣拦下，他握住江阳的左手手腕，拉开袖口又看了下白天上过药的伤口，确认伤口没有恶化，勒令江阳远离水池。 江阳只得在一旁干杵着，杵了没一会，他又凑到陆时鸣旁边，期期艾艾说：“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吗？” 陆时鸣把洗的菜放到沥水篮里，瞥他一眼：“你指哪件事？” 江阳：“……” 他心想自己犯了很多事吗，像是太少，听讲座时溜出去玩是一件，实践活动时偷偷跟踪熊磊结导致自己掉入碎片空间是一件，处理伤口大概也算一件，还有他刚刚才犯的，准备用垃圾食品凑合晚饭也得算一件。 这么一想，他真是罪行累累，顶格重判都说过去了。 江阳立即低下头，做出一副忏悔状，小小声说：“对起，老师，当时就是觉得跟着熊老师应该没什么危险……” 江阳感觉自己这数条罪状里，最重的一条的大概还是跟踪熊磊掉入碎片空间将自己置险境那一条，但这个结确实也是没人能想到，江阳当时就是觉得在东海一的学校里，那么多人在，且还有熊磊这个银牌缉妖师，他们跟在围观一下应该谈上什么涉险，就像表世界的大家也都喜欢围观警察办案，警察在的时候天然给人一种安全感，所江阳才在奇心的驱动下，跟着王皓郎勇他们过去了。 “应该？”陆时鸣转正对着江阳，语气带上些许受控的严厉，“你那时候已经注意到雨跟案件的关联，就该想到，水是一种天然的适合连接空间的介质，那些失踪案很可能并非鬼魅作祟，是跟某种空间异动有关。” 江阳愈加惭愧，觉得是自己学艺精才会误判形式，乖乖低头认错：“我知错了，老师，我会努力学习的。” 他并知，事实上，想要根据当时的情境推导出陆时鸣说的答案，需要相当高的阅历和经验，及对空间特性的了解，大部分正式的工作多年的缉妖师尚且都做到这一点，就例如熊磊，他也听江阳说过了雨的关联，却也没往空间异动上想，只觉得可能是某种水族的妖怪，江阳刚刚接触里世界半年，大一也才上了一半，各方知识也就堪堪学了个皮毛，经验更是几乎没有，想让他迅速准确做出这样难的判断，委实有点强人所难。 陆时鸣默作声看他片刻，垂下眸子，转到料理台前处理沥水的蔬菜，恢复了平淡的口吻说：“你想什么？” 嗯？江阳愣了一下，陆时鸣突然把话题从算账跳到提，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确实也有一肚子题想，原是想等账算完陆时鸣原谅他了再的，但既然此刻陆时鸣自己主动提了，他也趁机提：“老师，石壁上那个图腾是玄鸟吗？” 虽然他早已得到答案了，但他还是想从陆时鸣口确认一下。 “嗯。”陆时鸣随意应。 “那……三千年前，老师也是为了把玄鸟封印回大荒，才进入涅槃的吗？”江阳又。 “嗯。”陆时鸣又应一声，将切的菜分门别类的放到盘子里，转去点火热锅。 “所老师是为了救人所牺牲了自己啊。”江阳